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翰林王望着丁修,满脸苦楚地开口:“帝主,请您换条路走吧。西边那条路,本王已经许久未曾踏足,只要您肯应允。”
“从今往后,我萧翰林便听凭您的号令……”萧翰林不停地大声表态,并献媚地补充:“我能对天立誓。”
“萧翰林?”丁修闻言,眉头紧蹙,竟然和幸儿同姓?
天底下有这么巧的事?
“什么情况?要对天起誓?”
“听从丁修的号令?不会吧,这不就是说要向丁修投降吗?”
“这还得了?”
…
周围的人们听到这话,个个发出惊叹,脸上写满了不敢相信的神情。
你毕竟是周天王朝的一位王爷啊。
这种话如果流传出去,周天王朝的颜面要往哪里放?
旁边的裴恩亭与姜副将听到后,神色骤变,没想到萧翰林为了活命。
竟能做出这等卑劣之事。
他们怒视着萧翰林,恨得牙根痒痒。
“呵!”丁修同样感到意外,堂堂王爷愿意归顺,甚至还要立下毒誓,这事怎么看都有些蹊跷。
他不禁与身侧的李菊花、天潇湘等人交换了一下眼神。
那几人也只是默不作声地望着丁修,摆出一切由你做主的姿态。
很明显,对于能收服一位周天王朝的王爷当部下,他们觉得这笔买卖相当划算。
因此才会流露出那样的神情。
“呼!”萧翰林观察到丁修神态有所松动,长长地吐了口气,内心一阵畅快。
他嘴角挂着一丝笑意,眼珠子滴溜溜地转动着,打量着丁修。
你真当我立了誓言就必定会应验吗?
要知道,圣人可是说过,子不语怪力乱神。
因此这所谓的誓言根本就是空谈。
瞧见丁修慢慢转过头望向自己,萧翰林微微一笑,装出一副非常期盼丁修同意的样子。
“嗯?”丁修看在眼里,嘴角扯了一下,心想这老滑头会这么轻易就范?
他盯着对方的脸看了半晌,忽然间笑了起来。
开口说:“王爷的算盘打得真精啊,我几乎忘了您是儒门中人,信奉的是那句‘子不语怪力乱神’。”
“我说得没错吧?”丁修又露出了一个玩味的笑容。
“哦,原来他打的是这个主意,我还当他真有心归顺呢。”
“想跟丁修玩心眼?丁修是何许人也?那可是平定了整个东部的强者,你难道不知道?”
“可不是嘛,真是太可笑了。”
…
四周的人们七嘴八舌地谈论起来。
还没等听清众人的议论,翰林王听到丁修此言,脸上的笑容立刻僵住了,转而布满了苦涩。
“哈哈!”姜副将闻言,放声大笑起来。
不只是他一个人,
裴恩亭的脸上也绽开了明快的笑容。
顷刻间,周围四处都是讥笑的声音。
翰林王清醒过来,感受到周遭的气氛,整个人被气得如同筛子一样抖个不停。
他死死地瞪着丁修,恨不得将其碎尸万段,方能解心头之恨。
“帝主,你非要把事情做得这么绝吗?”翰林王用怨毒的眼神看着他,恶狠狠地问道。
周围的人们立刻噤声,察觉到此人已经被彻底激怒了。
大家感受着这股紧张的气氛,都静静地观望着。
“绝?”丁修故作惊讶,这事能怪到我头上吗。
他带着一丝戏谑的口吻回答:“你该去质问你的那两位同僚,为何他们要把事情做得这么绝?”
说话间,他意有所指地瞥了裴恩亭和姜副将一眼。
“他们……”萧翰林闻言,也转头望了过去。
只见裴恩亭和姜副将正用一种看好戏的神情盯着自己,并且他们眉眼间流露出的杀气是如此的不加掩饰。
一刹那,萧翰林完全说不出话来,只能无力地垂下了头。
“唉,这回是彻底没戏了。”
“不久前才听他们三个里有人说了一句,害人终害己。”
“现在可不就应验了这话。”
…
周围的人们交头接耳,也都看出来萧翰林这回在劫难逃了。
就在众人议论之时,忽然看到萧翰林猛然转过身,迈着决绝的步子,重新登上了马车,对车夫和身旁的侍卫下令:“返回城里!”
“这个…他是想开溜吗?不可能吧。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啊。”
“不过他可以去向别人求助,例如另外那位王爷。”
“可是据说那位王爷的胃口极大,寻常人他根本不会搭救,就算是国君请他办事,也得付出极大的代价才行。”
“上次国君想动东北的东山王,就是东山王把自己的封地全都奉上,他才肯相助的。现在那一位,简直就是王爷里的王爷,自成一国,他的地盘太广阔了,差不多占了半个周天王朝。”
…
大家七嘴八舌地讨论着,当提到那个人的时候,言语间都透着几分谨慎。
不光是那些从别国来的人,就连站于一旁的裴恩亭和姜副将,脸上也头一回显露出无比严肃的神情。
他们没想到,翰林王为了保住自己的性命,居然甘愿把自己的全部封地都送给那个人。
他们这次之所以会在这条路上给丁修制造麻烦,也正是听了那个人的授意。
否则的话,他们又怎么可能会轻易动手。
翰林王又怎么可能调动得了儒家那么多的文人学士。
这次死去的人里头,可是有贤者那等级别的大人物。
“嗯?”丁修听着众人的谈论,心里泛起一丝好奇,他斜眼看了看对面的裴恩亭和姜副将。
很明显,他们二人也知晓此事,并且从他们的脸色上不难判断,他们与这个人有着相当深厚的牵连。
这等人物,当真是不简单。
王爷中的王爷?
国家中的国家?
想必那位周天王朝的君主,日子过得比想象中要更加焦头烂额吧。
他望向天潇湘,问道:“你可知那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