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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修饶有兴致地观望着三方的角力,心想怪不得那么多人爱看热闹,特别是这种层次的纷争。
听到翰林王的话音,他转头望了过去。
只看到对方满脸讨好之色,明显非常渴望自己能应允他的请求。
可是自己会同意吗?
事情发展到这一步,我反而真想见识一下,究竟是谁挡在了前方的路上。
他摇了摇头,用带着戏谑的口吻说道:“不成…”
“我就说吧,帝主果然拒绝了。”
“这还用琢磨吗,怎么可能答应?”
“帝主又不笨,当下的局势他怎么会看不明白。”
…
丁修的话音未落,周围的人群立刻七嘴八舌地议论起来,打断了他的话。
“呵呵!”裴恩亭与姜副将听见丁修的回应以及众人的讨论,不禁快意地笑了起来,
并用充满杀机的目光望向翰林王。
“帝主。”翰林王同样听见了旁人的议论,也察觉到丁修是打算坐山观虎斗。
他感受着裴恩亭和姜副将那不善的神情。
那两个人也清楚丁修的意图,可事已至此。
就算明知是丁修布下的圈套。
他们两个也定会拉自己下水。
没有别的原因,一旦抵达帝城,就是他们的末日,所以他们必然会在此期间用尽一切办法把自己一行人也拖下泥潭。
他望向丁修,觉得事情或许还有挽回的余地。
开口说:“西边那条路能提升行进速度,您可以更早抵达京城。”
“嗯!”丁修点了点头,并未否定翰林王的说法。
接着又说道:“可他们方才讲,东边那条路的景致不错,我也正好想欣赏一番周天的风貌民情。”
“呵呵!”
丁修的话音刚落,裴恩亭与姜副将的笑声又一次传了出来。
这让翰林王脸色变得十分难看,他知道裴恩亭和姜副将出手绝对会异常狠毒。
他转头看着丁修,眼神里流露出几分恳求的意味。
说道:“帝主,周天的疆域辽阔,人口众多,官员也数不胜数。”
“我可以为您引荐,我们双方建立交情,将来您返回东部若有任何需要,随时可以找我,我定当出力。”
“这是什么话?他这是想跟东部的帝主交朋友。要把敌人变成朋友?可这姿态也放得太低了吧。”
“翰林王虽说不是手握实权的王爷,在周天,有实权的王爷本就凤毛麟角,几乎没有。可他却是儒家学派在周天的门面,即便没有权力,分量却不轻啊。”
“若是能与他结交,对一个国家,特别是像东部那样的国家而言,不仅能搭上周天皇族这条线,还能与周天的儒家势力建立联系,没准哪天儒家的圣贤人物就到东部去了。”
…
围观者议论不休,都用不敢相信的眼神望着翰林王。
谁都料想不到,翰林王竟会说出这般服软的话来。
与此同时,大家又都紧张地注视着丁修,想知道他会不会同意。
不光是这些人,旁边的裴恩亭和姜副将也同样投去了不可思议的目光。
丁修听完,嘴角**了一下,心想我难道缺圣贤人物吗?
根本不缺。
自己麾下就有好几位大贤,再加上纵横家、墨家隐匿的大贤想必为数不少,只是因为眼下东部尚在发展阶段,不敢让他们如此张扬地一同现身罢了。
特别是纵横家的那批人,他们一旦公开活动,儒家那边非得炸开锅不可。
因此才计划着低调行事,慢慢壮大。
丁修淡然一笑,说道:“这都无妨,我此行的目的是与周天的陛下建立邦交,理应不便和一位王爷往来过密。”
“那样的话,不光对你没有好处,还会让周天的陛下心生不悦。”丁修补充道。
“这个……说辞,简直无懈可击。确实,国与国交往,肯定是最高掌权者之间建立关系,谁会跟你一个王爷结交呢?”
“可私下里这么做的人多得是,有多少国家暗中与王爷们有来往。这分明就是寻了个堂而皇之的借口。”
“更关键的是,他这话给人的感觉,就好像是在为你着想,意思是为了避免你遭到周天陛下的猜忌。”
“高明,实在是太高明了。”
…
周围人听罢,立刻又是一阵热议。
“呼!”旁边的裴恩亭和姜副将闻言,顿时长舒了一口气,两人相互看了一眼。
又用一种奇怪的眼神望向翰林王。
这让翰林王神情一滞,他眯起双眼,用带着杀机的目光看向丁修。
这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了?
他此刻心中萌生一个念头,调动翰林城的军队,将丁修这伙人全部解决掉。
然后就宣称是丁修的手下杀害了文人和姜天奇,自己再与裴恩亭、姜副将和解。
可那些士兵的口该如何封住?
不然干脆把在场的所有人一并除掉,对外就说丁修先杀了姜天奇,接着又杀了文人,激怒了裴恩亭和姜副将一行,从而引发了激战,自己是为了给周天复仇才动的手。
简直天衣无缝。
可那些从别国来的人又该如何处置?
也一并杀了?
他们与谢独行有宿怨,正好可以说成是丁修与裴恩亭发生冲突后,他们也加入了围剿丁修的行列,结果反被丁修所杀,以致全员阵亡。
自己再出面复仇,到那时,自己不仅是周天的功臣,还能得到周边各国皇族的感谢。
这些从他国远道而来的人,在各自的国家里都非等闲之辈。
自己算是替他们报了仇。
可问题是,自己有这个实力吗?能解决掉丁修和他手下那么多人吗?
对方阵中可是有谢独行这样的高手,并且还除掉了姜天奇的部下。
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