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翰林王看着大家的神情,面色上毫无波澜,随即对着丁修说道:“帝主,我们这就启程吧。”
“呵!”大家闻言,只是轻笑一声。
这么重要的事情,想必他早已准备妥当。
况且,他如此富裕,又怎么会担心到了帝城之后没法过日子呢?
别忘记了,他身为王爷,在帝城同样拥有自己的宅邸。
先前所说的话语,全都是在故作姿态罢了。
“不回去整理行装了?”丁修的唇边挂着一丝奇特的笑意,揣着明白装糊涂地问。
“不了。”翰林王听到后,脸上露出一丝窘迫的笑容。
他接着说:“护送帝主才是要紧事,若让本王去整理东西。”
“那岂不是把帝主冷落在此处?”
“这又如何能体现出我周天王朝的待客之道呢?”翰林王摆出一副深明大义的样子。
“哼!”裴恩亭与姜副将听罢,不屑地冷哼了一声。
显然是形势所逼,眼下却弄得好像他是在为周天王朝着想似的。
不光是他们二人,在场的其他人也都用奇异的目光注视着翰林王。
“哦!”丁修听了,特意拖长了音调,他盯着翰林王,咧开嘴笑了。
说道:“好吧,那么此行就要有劳翰林王了。”
“无妨。”翰林王自然也明白丁修的态度。
可丁修既然已经把话说到这份儿上,他没有不回应的道理。
便开口回答:“这都是本王分内之事。”
“真是令人钦佩,不愧为周天的王爷,有如此觉悟。”丁修点点头,抱起双拳以示谢意。
他转头望向旁边的裴恩亭,说:“那么,裴大人,就在前方引路吧,我们直接往京城方向进发。”
“遵命!”裴恩亭应了一声,不自觉地瞥了翰林王一下,目光里满是憎恨,对将来要进行的报复没有丝毫隐藏。
在场的人都看得很明白,之后这两人恐怕会有一连串无比精彩的较量。
“呵!”天潇湘轻笑一声,带着敬佩的神情靠到丁修身旁,含笑看着那两个人。
旁边的李菊花,只是摇了摇头。
真是不得了,之前才除掉了姜天奇大贤。
现在周天这边又有三个人起了内讧。
实在难以预料此后会发生什么事,又将有多少人会被卷入其中。
她望着裴恩亭,就等着他下达命令,然后便跟着队伍出发。
裴恩亭回应丁修的话音刚落,他便转过身对着姜副将吩咐道:“通知全体人员,准备出发。”
“这个……”没等姜副将开口,翰林王又一次出声了。
这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惊讶地望向他,莫非又有了什么变故?
裴恩亭同样投去不解的目光,心想这只老狐狸又打算耍什么花招。
姜副将心中极为不快,他早已按捺不住,想要结果了面前的裴恩亭与翰林王。
起码眼下裴恩亭已经自身难保,可翰林王却还安然无恙,这一点让他非常不痛快。
只见翰林王摇了摇头,说道:“前方二十里外有个分岔路,我们走西边那条路吧,那条路程更短,可以让我们更快地前进。”
“西边?为何要选西边,那不是一条小道吗?路程虽短,却很凶险,况且东边的大道即便绕远,也多走不了多长的路。”
“而且东边那条路沿途的景致相当不错,帝主正好可以欣赏一下我们周天的风光民情。”
“是啊,为何要改道?东边那条官道不向来是各国通往帝城的主干道吗?”
…
大家七嘴八舌地讨论着,都觉得难以理解。
“呵!”丁修冷笑了一声,心知如果不出所料,那条大道上正有人等着他。
这个老家伙是担心裴恩亭会在那儿设下圈套对付他。
因此才建议更换行进路线。
“哼。”裴恩亭当然什么都明白,此行沿途有多少人要阻拦丁修,他心里一清二楚。
那些人的身份,他也同样了如指掌。
想改道,绝无可能。
然而这老狐狸寻了个叫人没法辩驳的借口,可自己又怎能让他如愿以偿。
“改道?”不等裴恩亭出声,旁边的姜副将尽管不清楚路上的具体安排。
知情的人早已不在人世。
却也看出了翰林王的意图。
他心中不快,便直截了当地说:“你说改道就改道?难道不用征求裴大人的意见吗,他才是负责此次迎接事宜的主官。”
“不用征求从东部远道而来的帝主的看法吗?他才是这次行程的主角。”姜副将同样不加掩饰地表露出他对翰林王的反感。
“没错,是应该问一问帝主。”
“这样做才算符合我们周天的待客礼节,岂能说改道就改道?变更路线也得征询客人的意见,万一客人有别的考量呢?”
“是啊。莫非刚才那番话都是虚言?”
…
大家又一次议论起来,目光全都投向了翰林王。
“没错!”裴恩亭听着大家的议论,不禁对姜副将刮目相看,没想到他还有这等头脑。
他转向翰林王说道:“确实应当征询一下从东部来的贵客,也就是此次行程的主角,东部帝主丁修的意见。”
在说后半句话时,裴恩亭的口气愈发坚决,仿佛不问过丁修,他便决计不会动身。
翰林王听到这话,面色变幻不定。
丁修能同意吗?
大概率是不会答应的,可不问一下又怎么会知晓结果。
况且若是不问,裴恩亭绝对不会下令出发,姜副将就更不可能听从号令了。
这两个都是将死之人。
又怎会理睬他这个王爷?
因此他也唯有开口询问。
他望向丁修,开口道:“帝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