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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姜副将听到这话,发出了一声冷哼,随即脸上浮现出一抹淡然的笑容。
要是自己真想动手,他早就没命了。
又怎么可能容他逃到这里?
“裴大人。”姜副将停顿了一下,说道:“这家伙逃不了,我得先回去解决掉剩下的人,这里就劳烦你们处理一下了。”
话音刚落,他根本没等裴恩亭回应,便转身朝着远方疾驰而去。
“你……”裴恩亭见状,神情立刻变了。
他与翰林王对视了一下,两人的面色都相当难看,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是好。
丁修观察着他们的神态,明白这两人还打算袖手旁观,不愿亲自介入。
不如自己就再推他们一把。
他转头望向旁边的谢独行。
用响亮而果断的语气命令道:“谢独行,活捉那个文士,把他押送至帝城,呈交周天陛下,由陛下来查明这次事件的幕后主使。”
“押送到帝城?这怎么行?”
“在这么多人的面前把事情的经过都说出来,还要把人带走,这回朝廷就算不想彻查也不行了。”
“是啊,要是不查,其他那些王朝会怎么看?岂不是要嘲笑周天。”
“所以陛下不但必须查,还得查个水落石出,将所有牵连者连根拔起,不然就会在天下人面前留下话柄,沦为笑料。”
……
周围的人群听到这些,立刻开始七嘴八舌地讨论起来。
“属下领命。”谢独行马上大声回应,并与黄薪交换了一个眼神,两人立刻采取行动,朝着文士的方向扑去。
“嗯?”裴恩亭和翰林王眼看谢独行与黄薪已经动手,顿时感觉情况不妙。
尽管他们不认得黄薪,可谢独行的大名他们是知道的。
如果真让谢独行接近了文士,那文士必然会被擒获,到那时候所有计划就都泡汤了。
两人互看一眼,都有些手足无措。
他们心里都清楚,不管他们俩谁先出事。
最终都免不了把对方也供出来。
因此,眼下他们必须站在同一边。
绝对不能让谢独行得手。
两人眼中闪过一丝狠厉,握住腰间的兵器,也朝着文士冲了过去。
“这是在做什么?”
“他们想干嘛?”
“莫非是要杀人灭口?”
…
围观的众人见到这一幕,又开始议论起来,都觉得十分费解。
谢独行和黄薪见状,露出一丝神秘的笑容,他们当然清楚帝主的意图。
他们脚下的速度刻意放缓了不少。
就是在等着那两个人先动手。
“王爷,大人……”文士望着突然冲过来的裴大人和翰林王,还以为他们有什么话要对自己讲。
可当他看到两人都抽出了兵器,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内心充满了恐惧。
他们这是打算杀了自己?
要杀自己灭口?
然而,他只见两人虽然手持兵刃,却都没有下一步动作,这让他一时间也有些迷惑了。
“什么情况?”
“不是要杀人灭口吗?”
“难道是我猜错了?”
…
人群再次议论起来,看了半天,发现翰林王和裴大人只是高举着兵器,迟迟没有动作。
实在太反常了。
“呵呵!”丁修看到他们两人的样子,不禁淡然地笑了。
这两个老滑头,都到这种关头了,还在耍心机。
尽管事已至此,但谁先动手,上面怪罪下来,责任就更大。
因此,他们都希望由对方来下这个手。
“你来动手!”
“还是你来!”
…
翰林王和裴恩亭高举着兵器,互相看着对方,僵持了许久都没有行动,都感觉这样耗下去不行,便开口催促。
可他们俩说的都是同一句话,谁也不肯先动手。
“一直这样僵持也不是个事。”
沉默了好一会儿,翰林王先说话了。
“那依你看该怎么办?”
裴恩亭深吸了一口气,他也明白这样拖延下去不是办法。
“我们一同出手。”
翰林王停顿片刻,接着说:“你和我都算是儒家在周天的头面人物,只要我们互相扶持,上面也不敢把我们怎么样。”
翰林王提出了建议,并说明了其中的利害关系。
“行!”裴恩亭听完,觉得这个方法不错,便应承道:“我们就彼此照应。”
“好!”翰林王回应道。
“你们……”文士本以为两位大人是在商议如何饶恕自己,没想到他们竟然是在讨论怎么杀了自己。
他惊恐地手足并用,如同一条丧家之犬般想要逃开。
同时还不忘愤怒地大喊:“你们怎能如此待我。”
但他根本没机会逃走。
只看到裴恩亭和翰林王手里的兵器同时挥出,一并刺向了文士。
“噗嗤!”立刻传来兵器入肉的声响。
“啊!”紧接着,便是文士凄厉的惨叫。
“没命了!”
“这次是真活不成了。”
“王爷和大人一起下的手,这麻烦是解决了,可回头上面追究起来,该怎么说呢?”
…
众人七嘴八舌地讨论着,也都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丁修眉毛一扬,没想到他们两个竟然真的同时出手了?
可他仔细一瞧,立刻又皱起了眉头,发现事情有异。
原来,只有裴恩亭的兵器刺入了文士的胸口,鲜血正不断涌出,而旁边翰林王的兵器,却停在了离文士胸膛几厘米的地方。
“呵呵。”翰林王望着倒在地上的文士,脸上露出一抹冷笑。
“你竟然设计害我。”裴恩亭用不敢相信的眼神瞪着翰林王,愤怒地说道。
“想跟我玩心计,你还差得远呢。”翰林王斜视了裴恩亭一眼,十分得意地讲道:“我能在皇上的眼皮底下,又在我兄长那般强势的压制下,还能坐稳儒家代表的位置,岂会没有一点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