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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科研狗的偶像之路
把林凡同志捧成娱乐圈的顶流偶像。
这句话的每一个字，都像一颗重磅炸弹，在李卫国院士这些老一辈科研工作者的脑子里炸开，
偶像？
那是些什么人。
是涂脂抹粉，在舞台上唱唱跳跳的年轻人。
是凭着一张脸，就能让无数人疯狂追捧的商品。
是存在于另一个光怪陆离，与民族未来这些宏大词汇毫无关联的世界里的人。
现在，要把他们龙国最顶尖的科研天才，未来的希望，送进那个世界？
这简直是荒唐。
是对科学的亵渎。
“我反对。”
李卫国院士的声音沙哑干涩，他几乎是咬着牙说出这三个字。
“王部，我理解国家的难处，也理解你们的思路。但是，这绝对不行。”
“林凡同志是国之重器，不是戏子。”
“他的时间和精力，应该用在实验室里，用在推演公式上，而不是去学怎么唱歌，怎么跳舞，怎么讨好观众。”
老院士的胸膛剧烈起伏，情绪激动。
王部看着他，眼神平静无波。
“李院士，我问你一个问题。”
“嗯？”
“如果现在有一艘外星飞船降落在我们面前，告诉我们，只要我们派一个人去他们的星球表演三分钟猴子戏，他们就给我们全套的可控核聚变技术。您派不派？”
李卫国院士愣住了。
这个问题太过刁钻，太过离奇，让他一时间不知如何回答。
王部的声音变得严肃起来。
“道理是一样的。”
“现在的情况是，我们国家科技的未来，被锁在一个需要用‘情绪’做钥匙的宝箱里。而打开这个宝箱最高效的方式，就是您口中的‘戏子’。”
“面子重要，还是里子重要？”
“个人的荣辱重要，还是整个民族的未来重要？”
王部站起身，没有再看会议室里的任何人。
“这不是一次讨论会，而是一次告知会。”
他的脚步声在寂静的会议室里回响，很快，身影便消失在门后。
只留下一屋子失魂落魄的科学家，和一个从头到尾没有说过一句话，眼神茫然的林凡。
林凡的大脑确实有点宕机。
他觉得自己好像在听天书。
什么娱乐圈，什么顶流偶像。
这跟他有什么关系。
可现在，有人告诉他，他得去当明星。
三天后。
京城，西山。
一间没有任何标识的会议室里，气氛庄严肃穆。
能坐在这里的，每一位都是足以影响龙国走向的巨擘。
为首而坐的一号，面容沉静，手指正轻轻摩挲着一份文件。
文件的封面上，印着三个醒目的大字。
【创世纪】
下面还有一行小字：关于利用林凡同志特殊价值推动我国尖端科技跨越式发展的战略构想。
王部站在一旁，用最简洁的语言，将整个计划的核心逻辑，利弊风险，全盘托出。
会议室里，安静得能听到呼吸声。
没有人觉得这个计划可笑。
因为他们比任何人都清楚，龙国在尖端科技领域，面临着怎样严峻的封锁和围堵。
他们也比任何人都清楚，一份能够凭空出现的、领先世界至少五十年的超导材料技术，意味着什么。
那意味着一场全新的工业革命。
意味着国家力量的代差级提升。
“风险很大。”
一位老人缓缓开口，声音带着一丝忧虑。
“把国运押在一个年轻人身上，还是用这种闻所未闻的方式。一旦失败，或者林凡本人出现问题，我们将进退失据。”
“但收益更大。”
另一位军方背景的将领沉声说道。
“一旦成功，我们得到的不只是一项技术，而是一个源源不断产生未来科技的‘泉眼’。超导材料只是开始，后面还有可控核聚变，还有我们想都不敢想的东西。”
“这等于给了我们一张通往未来的作弊码。”
争论在继续，但所有人都明白，这是一个必须做出的选择。
是继续在被封锁的道路上艰难摸索，还是选择一条布满荆棘、前途未卜，却可能一步登天的新路。
最终，所有的目光都汇聚到了一号身上。
一号放下了手中的文件，抬起头，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
他的声音平静而有力。
“我相信我们的年轻人。”
“通知林凡同志，来见我。”
当林凡再次被带到一间会议室时，他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
房间里坐着的人不多，但他认识其中好几张经常出现在新闻里的脸。
为首的那位，正是国家的一号。
林凡感觉自己的手心有点冒汗。
他只是个搞科研的，什么时候见过这种阵仗。
“林凡同志，不要紧张，坐。”
一号的语气很温和。
林凡拘谨地坐下，身体绷得笔直。
“‘计划，你已经了解了吧。”
“了解。”
林凡艰难地回答。
“国家需要你。”
一号看着他，眼神里没有命令，只有一种深沉的期许。
“我们这一代人，是在屈辱和追赶中走过来的。被卡脖子的滋味，不好受。我们很多优秀的科学家，穷尽一生，耗尽心血，也只是为了追上别人的脚步。”
“现在，我们有了一个可以弯道超车，甚至可以引领世界的机会。”
“这个机会，落在了你的肩上。”
“我们知道，这个任务对你个人而言，很荒诞，很不公平，甚至是一种牺牲，因为你本该在属于你的科学殿堂里，享受最纯粹的快乐。”
“但国家，有时候需要有人做出牺牲。”
一号的话，每一个字都敲在林凡的心上。
林凡的脑子里很乱。
会议室里，所有人都沉默地看着他，等待着他的决定。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林凡的呼吸变得越来越沉重。
他忽然抬起头，看着一号，看着在场的每一位国家领导。
他看到了他们眼中的期盼，看到了他们鬓角的白发，看到了他们肩上扛着的，是一个十四亿人的未来。
他缓缓站起身。
在所有人惊讶的目光中，他并拢双脚，挺直了脊梁，抬起右手，行了一个无比标准的军礼。
他的声音不大，却蕴**一往无前的决心。
“报告首长。”
“我，林凡，接受任务。”
“为国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