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公安局,值班的公安同志一看又是陆晚缇,再看到她身后拖着三个被揍得不**形、还被捆得结结实实的人,顿时一个头两个大:
“陆、陆同志?这……这又是怎么回事?”
陆晚缇把绳子一扔,原本冰冷的表情瞬间切换,眼圈一红,眼泪说来就来,指着地上三人,声音带着哭腔和恰到好处的惊恐:
“公安同志,您可要为我做主啊。这四人,我有一个老头不认识,他们三个虽然是我村的,可我从小到大就没跟他们说过一句话。
他们一上来就硬说是我爹娘,还要把我卖给这个老流氓。他们就是人贩子,想拐卖妇女。我不从,他们还想动刀子,我厂子里的同事都看到,我打他们这是自卫啊同志。”
她哭得情真意切,梨花带雨,与刚才那个出手狠辣的少女判若两人。
就在这时,秦逸泽刚从外面办事回来,一进公安局就听到了陆晚缇那熟悉又带着哭腔的声音,他的心没来由地猛地一揪,脚步不自觉地加快,几乎是跑着进了大厅。
一进去,就看到陆晚缇站在那里抹眼泪,地上捆着三个被打得连亲妈都未必认得出来的人。
“怎么回事?”秦逸泽沉声问道,目光却落在陆晚缇身上。
陆晚缇看到秦逸泽,也是一愣,心里暗骂七七不靠谱:‘七七,你不是说他不在吗?’
七七无辜道:【宿主,您问的时候他确实不在啊,他什么时候回来的,您也没再问我啊……】
陆晚缇看见他就来气,每次有事他要么不在,要么就在旁边看戏。她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语气硬邦邦的:
“秦局长,您来得正好,我给您抓了三个人贩子,是不是该给我申请个奖励什么的?”
地上那三人一听,急了。陆父陆母挣扎着大喊:“冤枉啊,青天大老爷,她真是我们的女儿啊。我们是她亲爹亲娘。
这个……这个是我们给她找的婆家,岁数是大了点,可会疼人。家里还有钱,我们这是为她好啊”
老光棍也哼哼唧唧地附和:“是啊……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陆晚缇立刻转向秦逸泽,表情更加委屈,逻辑清晰地反驳:“秦局长,他们撒谎,我从小就被遗弃在村口,是村里的孤寡老人七爷爷七奶奶捡了我,吃百家饭长大的。
这些在村里和公社都有记录,他们说我是他们女儿,您随便去村里问问,谁见过我吃过他们家一口饭?穿过他们家一件衣?我的户口更是单独一本,跟他们家没有任何关系。
难道就因为是同村,他们就能随便把我卖了吗?这不是拐卖妇女是什么?这是犯法的。”
她说的句句属实,原主的记忆里对此清晰无比。
秦逸泽看着她那双清澈却带着倔强的眼睛,直觉告诉他,她没有说谎。他正要吩咐手下将人带下去分开询问,脑海中突然响起七七的提示音。
陆晚缇心念一动,脸上露出恰到好处的害怕,指着那老光棍,声音颤抖地对秦逸泽说:
“秦局长,还有他,他刚才还偷偷威胁我,说我要是不乖乖听话跟他走,就会像他前面几个老婆一样,被打死埋在后院的大树下。吓死我了,公安同志,你们一定要好好查查他啊。”
“你……你怎么会知道?”那老光棍闻言,如同见了鬼一般,猛地抬头失声叫道,说完才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赶紧拼命摇头
“没有,没有的事,她胡说”
但他那一瞬间的反应和脱口而出的话,已经足够让经验丰富的秦逸泽和周围的公安同志心中警铃大作了。这话,可不像是空穴来风。
秦逸泽眼神瞬间变得锐利,厉声道:“把他们都带下去!分开严加审问!尤其是他!”他指向那老光棍。
几个公安立刻上前,将面如死灰的三人押了下去。
看着他们被带走,陆晚缇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扬,露出一丝大仇得报的畅快。
秦逸泽瞥见她这副小狐狸般的得意模样,忍不住压低声音提醒道:“收敛点,还在公安局呢。”
陆晚缇正在兴头上,被他这么一说,立刻不爽地瞪了他一眼,呛声道:“要你管,你不是局长吗?看着挺闲啊,光会站这儿说风凉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