拒当血包,七岁妖童考状元 第98章 被欺负了

[书院一处凉亭内。

闻讯赶来的士子们都来瞧热闹。

虽然他们平时互相比斗,但这种情况肯定是一致对外。

大家都是通过考核进来的,最瞧不起的就是走后门进入书院的。

之前也有其他地方的士子通过关系进来。

士子们找其比斗,让那些走后门的士子无地自容,最终灰溜溜的离开。

每当这个时候,书院内的士子便觉得畅快。

这次更过分,一次性就进来三人,那肯定要将他们赶出去。

有真才实学的人绝不会走后门。

走后门的都没真才实学,这已经成了书院内众士子的共识。

林澈和马致远见到这么多士子来围观,莫名感到有些紧张。

虽然他们在府学也和人比斗过,但那都是小打小闹,而且他们一路闲逛过来。

发现清澜书院内的读书氛围极其浓厚。

池塘边,假山旁,凉亭内,随处可见争论的士子,完全不是顺庆府学可比。

见人也来得差不多了,为首的青衫士子将折扇一收。

开口道:“我这里有一个问题,如果你们能回答出来,那就证明你们确实有真才实学,如果回答不出来,那就哪里来的回哪里去。”

其余士子一听,顿时脸上露出戏谑之色。

便听青衫士子道:“《论语·泰伯》有言,子曰: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

“此言究竟何解?是谓百姓只能驱使,不能使其知晓道理吗?”

“若如此,岂非与‘有教无类’相悖?圣人之言,何以自相矛盾?”

“此问乃我院苏墨白苏师兄所提,你二人可能释疑?”

这个问题极其刁钻,直接指向《论语》中一句看似有**倾向的话。

如何解释才能不违背孔子“有教无类”的教育思想,历来是经学争论的焦点之一,非对经义有极深理解不能妥善回答。

林澈和马致远都愣住了,没有想到对方问了这么一个难以回答的问题。

两人眉头紧锁,苦苦思索。

半晌后,林澈尝试道:“或许是说对于百姓,可以先让他们遵循道而行,不必急于让他们立刻明白所有深奥的道理?”

马致远沉吟“也有可能是指因材施教?对于不同的人,采取不同的方式?”

青衫士子笑道:“你们的答案,早已有人回答过,不过是流于表面而已。”

周围士子脸上都露出讥诮之色。

林澈见那出题的士子一脸得意,不服气道:“我们才疏学浅,一时难以回答圆满。那请问这位兄台,你又如何解答?”

那青衫士子顿时语塞,脸涨得通红。

他哪里能给出比苏墨白更好的答案?不过是拿来刁难人而已。

他支吾两句,强行转移话题:“哼,答不上来便答不上来!看来于经义上也只是寻常。那便来辨经吧!”

当下林澈便与青衫士子辩论起来。

林澈基础扎实,但毕竟年纪小,反应和机变稍逊,而且这士子出的题目还是他比较擅长的,渐渐落在下风。

林澈落败,马致远接替,与那士子再辨一场。

马致远才思敏捷,言辞犀利,与那青衫士子辩得难分难解,算是斗了个旗鼓相当。

旁观的士子们见这两人并非全然草包,脸上的轻视稍减,但挑衅之意未消。

毕竟这青衫士子在书院的文采也只是中等。

比他强的人大有人在,现在这两人连青衫士子都赢不了,哪有资格入学。

那青衫士子见占不到大便宜,便道:“今日便到此为止!”

“明日此时,还在此地,我们再来清谈玄理!若再不敢来,趁早自己离开书院!”

经过这些士子们一闹,林澈和马致远也没有闲逛的兴致,回了斋舍。

李钰一直到藏书楼关门才回来,脸上神采飞扬。

这一下午时间,他又背了两本书,收获颇多,更是有种如鱼得水的感觉。

回来见到林马两人兴致不高,有些奇怪。

中午还好好的,怎么现在无精打采的,一问之下得知两人被刁难。

不由笑道:“清澜先生不是已经说了书院风气吗?不用往心里去。”

林澈道:“阿钰,要不明天你和我们一起去,杀杀他们的威风。”

李钰摇头“我明天一早就要去藏书楼,有本书很抢手,我要早点去看。”

清澜书院的书都不外借,只能在藏书楼看,谁先到谁就先看。

因此每日早上藏书楼开门,也是一番热闹景象,李钰觉得很有趣,大家都抢着看书。

心仪的书没有抢到,第二天便会铆足劲再去抢。

这种抢来的书,看得就格外认真,虽然藏书楼书不外借。

但士子们可以带笔墨进去,将心仪的书抄写下来。

如果今天的书抄了一半,明天没有抢到,那只能停下来,难免就会焦急。

这个时候一个好心态就很重要。

李钰大概也明白了让士子们抢书,就是要锻炼士子们的心态。

当然藏书楼内书很多,如果不着急,可以看其他书,等没有人抢你心仪的书了,再去慢慢看。

第二日。

林澈和马致远去了约定的凉亭,青衫士子已经带着人过来,正等着他们。

清谈重机锋、悟性和对老庄玄学的理解。

林澈和马致远虽然有这方面的练习,在府学也和人清谈过。

但和苏州的这些士子完全无法相比。

几轮下来,两人应对便颇为吃力,明显处于下风。

苏州士子们见状,再次得意起来,言语间又带上了嘲讽。

这让林澈和马致远感到憋屈。

听着那些士子们让他们滚出书院,林澈气不过,让他们等着,他跑去找李钰。

到了藏书楼,便见李钰正捧着一本古籍看得如痴如醉。

脸上的表情,让林澈怀疑,李钰是不是真在书本内看到了金子。

“阿钰,别看了,我们在外面都快被人欺负死了!”

林澈一脸着急的开口。

李钰抬起头,茫然道:“怎么了?”

他已经忘了昨晚林澈给他说的和苏州士子比斗的事了,此刻他满脑子只有书。

林澈见他这个样子,一脸无语,你是真不当回事啊。

将事情说了一遍后,他开口道:“阿钰,现在只有你出马,才能挽回咱们蜀中面子了,否则我们会被赶出去的。”

李钰摇了摇头“我正在查证一个紧要的注解,此刻脱不开身,你们且应付着,待我查完便去。”

林澈无奈,只能回去。

苏州士子见李钰没来,嘲讽声更甚。

“听说这李钰10岁就是院案首,被誉为神童,现在看来名副其实。”

“没错,不敢应战,那就是浪得虚名。”

“还神童,我呸!”

青衫士子更是大声道:“这等无才无德之辈,留在书院也是玷污清名!我们联名请愿,将他们逐出去!”

众人纷纷响应附和,脸上有着自满之色。

他们又一次战胜了不公,打败了关系户。

又有士子过来,说李钰在藏书楼,顿时一众士子朝着藏书楼走去。

原本藏书楼是不能喧哗的,但里面的士子听闻来意后,表示不介意。

就连管理藏书楼的书吏也睁只眼闭只眼。

李钰还在看书,便听到外面传来喧闹声。

一开始他还没在意,但很快这喧闹声便越来越近,紧跟着便是大量的脚步声。

不多时,他的视线中便出现了一双双脚。

李钰有些错愕,抬起头,便见到一群书院士子正轻蔑地看着他,要将他赶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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