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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你和你那些所谓的盟友，所有的空单，都被打爆了。你们投入的所有资金，都被我和站在我身后的‘他们’，吃得干干净净。”
“你们的账户，很快就会被冻结。你们的身份，你们过去十年在龙国境内做的每一笔肮脏的交易，都会被翻出来，摆在阳光下。”
“至于你……”
陈默顿了顿，用一种宣判般的、不带一丝一毫感情的语气，缓缓说道：
“华尔街的‘幽灵’？呵呵。”
“从今天起，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什么‘幽灵’了。”
“你，和你的网络，将会在二十四小时内，从这个世界上被彻底抹去。干干净净，不留一丝痕迹。”
“感谢你，苏二小姐。感谢你为我们，省去了很多麻烦。”
“嘟……嘟……嘟……”
电话，被挂断了。
那冰冷的忙音，像地狱敲响的丧钟，在死寂的指挥室里反复回荡。
苏晴还保持着那个接电话的姿势。
她那张向来清冷孤傲的脸上，已经看不到任何一丝血色，只剩下一种……一种信仰被彻底摧毁后的、死灰般的空洞麻木。
输了。
她不仅是输了钱。
她输掉了自己过去十年，用无数次血雨腥风的胜利建立起来的、属于“幽灵”的骄傲和尊严。
她输掉了自己作为顶级猎手的全部自信和判断力。
她甚至……输掉了自己存在的意义。
原来，她引以为傲的一切，在对方的眼里，都不过是一场精心设计的、用来钓鱼的剧本。
而她，就是那条最肥的、也是最蠢的、自己咬上钩的鱼。
“噗——！”
一口鲜血，猛地从苏晴的口中喷涌而出！
染红了她身前那件昂贵的、纯黑色的范思哲西装。
触目惊心。
她的身体，再也支撑不住，像一根被抽掉了脊梁的木偶，软软地向后倒去。
“苏总！”
“苏总！”
整个指挥室，瞬间乱成了一锅粥！
……
金瑞集团，顶层办公室。
秦雅呆呆地看着那个挂断电话、脸上依旧云淡风轻的男人。
她感觉自己的心脏，已经停止了跳动。
她感觉自己的灵魂，仿佛都被抽离了身体。
她听到了。
她刚才，把陈默和苏晴的整段对话，都听得一清二楚。
屠宰场。
鬣狗。
定点清除。
站在我身后的“他们”。
每一个词，都像一颗**，在她的脑海里掀起了滔天巨浪！
她终于明白了。
她终于明白，为什么这个男人，可以随意调动两千亿的现金流。
她终于明白，为什么面对足以让任何资本大佬都为之色变的千亿豪赌，他却能平静得像是在喝茶。
她终于明白，为什么他敢说出“这座城市，都是我的猎场”这种神一样的话语！
因为，他的背后，站着的，根本就不是什么京城陈家！
而是……
是这个国家！是龙国那股最神秘、最强大、足以让任何敌人闻风丧胆的、看不见的守护力量！
而他，陈默，就是这股力量推到台前的那把最锋利的……国之利刃！
秦雅的身体，在抑制不住地剧烈颤抖。
不是因为恐惧。
而是一种……一种凡人仰望神祇时所产生的、最极致的，混杂着敬畏与狂热的战栗！
她看着陈默，那双美艳的、向来能看透人心的眸子里，第一次失去了所有的焦点。
她张了张嘴，喉咙干涩得发不出任何声音。
许久之后，她才用一种近乎梦呓般的、颤抖的声音，问出了那个她最想知道，却又最不敢问的问题：
“所以……从头到尾，都和苏婉……没有关系，对吗？”
陈默缓缓地转过身。
他看了一眼那个已经彻底失神的、骄傲的女王。
然后，他的目光越过她，投向了窗外。
窗外，那场席卷了全城的金融风暴，已经彻底平息。
乌云散去，金色的阳光重新洒满了这座城市。
仿佛刚才那场足以载入史册的、惊心动魄的金融绞杀，从未发生过一样。
陈默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淡淡的、发自内心的笑容。
他轻声说道：
“现在，**清理干净了。”
“江州的天，也该亮了。”
秦雅的声音，轻得像一片羽毛，却又重得，仿佛耗尽了她全身的力气。
她那双曾经盛满了女王般自信和骄傲的美丽眸子，此刻，只剩下被彻底颠覆认知后的茫然和空洞。
她死死地看着眼前的男人。
这个男人，刚刚用一种近乎神明的方式，在短短半个小时内，发动了一场足以载入龙国金融史册的，惊天动地的绞杀战！
他不是在赌博。
他不是在商战。
他是在……清理门户！
他用苏氏集团，用那个愚蠢的苏婉做饵。
他用那个自作聪明的“幽灵”苏晴做钩。
他用整个江州的金融动荡做网。
钓的，是那些潜伏在龙国经济体深处，一直贪婪吸血的，来自境外的资本鬣狗！
国之利刃！
当这四个字在她脑海里成型的时候，秦雅才终于可悲地发现，自己之前对这个男人所有的揣测，所有的评估，所有的试探，都显得多么的可笑和幼稚！
她以为他是过江猛龙。
她以为他是京城豪门。
她以为他是站在金字塔顶端的男人。
可她现在才明白。
他根本就不在金字塔上。
他，就是那座金字塔本身！
他，就是规则！
而苏婉……那个被她视为情敌，被她当成陈默心中一根刺的女人，在这盘大到无边无际的棋局里，又算是什么呢？
一枚……棋子？
不。
秦雅的心脏，狠狠地抽痛了一下。
她忽然意识到，苏婉，甚至连做一枚棋子的资格，都没有。
她顶多，只是棋盘上的一粒灰尘。
风一吹，就散了。
甚至，都不会有人，在意她的存在。
陈默缓缓转过身。
他没有直接回答秦雅那个已经显得很多余的问题。
他只是平静地看着她，看着这个在江州，乃至整个南方商界都呼风唤雨的女王，此刻像一个受惊的小女孩一样，脸色苍白，身体抑制不住地微微颤抖。
“你怕了？”
陈默的声音很淡，听不出喜怒。
秦雅的身体猛地一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