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离当夜,冷情权臣跪求父凭子贵 第四十九章 他这夫人好手段,这些年是他暴殄天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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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里,纪璇临睡前去流苏房里看了看。

她推开门,月光顺着半开的窗柩落在流苏脸上。

她悄悄走近,却听到榻上的人低声呢喃着。

纪璇以为是流苏梦魇了,再凑近时才听清她喃喃的重复着的字是什么。

璇?宣?

纪璇微愣,应该不是喊她吧。

静默片刻,她退了出去,又替流苏关上门。

房门“吱呀”一声被关上。

榻上的人睫毛轻颤着,缓缓睁开双眼。

——

这回纪璇特意将门从里面锁上了。

只是,她没料到,男人翻了窗户。

等她半夜醒来准备起身喝水的时候,正好看到男人躺在她身侧。

她一动,男人便惊醒了。

“醒了?”

他的声音压得很低,带着点哑意。

纪璇下意识攥紧胸前锦被,她感受到自己身上的襦裙都还在,这才松了一口气。

“你怎么进来的?”

纪璇咬了咬牙,压低声音。

“你只锁门,却给我留了窗户,难道不是故意的吗?嗯?”

殷绪慵懒一笑,这会儿思绪也清明了几分,他忽然倾身,温热的呼吸刮过她的耳蜗,似狎、玩一般,指腹轻轻**她的耳垂。

纪璇很怕痒,不由得瑟缩着身子,她抿唇,不动声色往墙边靠着,同他拉开距离。

“我只是觉得世子光明磊落,不会做那种鸡鸣狗盗之辈所做之事。”

“这会儿说我衣冠楚楚,光明磊落?”

殷绪眉梢微挑,眯了眯眸子,侧目看着她,低笑一声,伸手覆在她裙摆,“怕是心里骂我道貌岸然、衣冠禽、兽吧?”

纪璇惊呼出声,脸色微变,连忙将手缩进被褥里,死死抓住他的手腕。

“殷绪!”

“喊那么大声作甚?生怕嬷嬷听不到?这会儿可以小点声,待会儿该你喊的时候大点声。”

殷绪偏过头轻咬着她的耳垂,言语间满是暧昧玩味。

纪璇这才想起来老太太吩咐的话。

老太太今儿晚膳前特意让人将殷绪房中的一些东西搬到她房里了。

如今陶嬷嬷就在她隔壁小房间住着,就是特意让她来盯梢的。

“殷绪,你就不能放过我吗?”纪璇拧着眉,面色阴沉,语气却软了几分。

企图放低姿态讨好殷绪让他放过自己。

殷绪置若罔闻,眼眸却愈发暗沉,带着薄茧的指腹落在她腰侧,隔着里衣细细摩.挲着。

纪璇不敢乱动,只得继续开口,声音有些沙哑。

“如果我不再提和离,我安分做世子夫人,你能不能放过我,我真的不想做这种事。

我没有骗你,我真的不想要孩子了。不是欲擒故纵,不是欲拒还迎。”她看着他,忽然笑了,笑意却没达眼底。

殷绪只是用像看玩物一般的眼神看着她。

“殷绪,我放过你,你也放过我吧……如果你想要女人,我可以……”

“不想吗?”

殷绪嗤笑着,眼神却阴鸷的很,又带了些漫不经心。

见此情景,纪璇脸色微变,发白,不停的摇着头。

“殷绪,我……我,我葵水来了。”

“骗子。”

他盯着她,脸上是波澜不惊的淡然,可语气中全是对她的拿捏,还有一丝丝暧昧调侃的……温情。

温情么?

纪璇有一瞬恍惚。

借着窗外的清冷月光,她看到殷绪玩味又恶劣的盯着她。

“纪璇,你在说谎啊。”

他轻嗤着,拿起枕边的锦帕擦了擦,随意丢在地上,平静无波的眸底,骤然漾开一抹涟漪。

她别开眼,带着些许懊恼,双肩忍不住轻轻颤抖。

明明面前的男人眉目清冷如寒霜,眼底也没染上春、情。

就是这样一副一本正经的玩味模样,反而让她有些移不开眼。

纪璇不得不承认,她是个肤浅人,还是痴迷他这张脸。

即便以前他对她从来都是冷情疏离的样子。

不等她思索,殷绪已经翻身将她压在身下,双臂撑在她身侧,居高临下的睨着她。

“你还真是生的一副勾人模样,竟能叫池云谏对你念念不忘。”男人冷不丁的开口。

闻言,纪璇的脊背绷紧,忽然对上男人清冷的眼。

借着从窗纸里透进来的月光,她将他眼底的讥诮一览无遗。

“呵。”

纪璇冷笑。

她果然不该对殷绪存了什么好念头。

“你今日是不是就在外面听着我跟池云谏谈话?”

她沉声开口。

“不曾。”

殷绪面不改色,又道:“我无需在那房间外听,习武之人,对声音很敏锐。听说过密语传音,隔墙听音吗?”

男人低笑着,说话间,他带着薄茧的指腹碾过她的唇瓣,擦过她的唇角,留下粗糙的触感。

纪璇瞪着他,眼底满是嘲弄,阴阳怪气的说着。

“原来如此,是我孤陋寡闻了,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这种事何须世子您亲自来听墙角?”

殷绪眉心微动,捏住她的下颚,目光扫过她泛红的眼尾,落在她的脸上。

纪璇刚情动过,这会儿眸子泛起水雾,她这番娇媚模样还带着些许疏离生气,反而更加勾魂夺魄。

“我怎么不知道你竟生得这幅模样?怕是从前我都是夜里来同你欢好,不曾仔细瞧你。虽然毫无情、趣,可言行举止间总能流露出若有似无的撩拨。”

殷绪冷嘲热讽着。

难怪让那池云谏被她迷的神魂颠倒,多年不忘。

难怪萧临邀她一同游船。

他这夫人真是好手段,倒是他眼拙,小瞧了她。

面上端庄守礼,但偶尔露出的娇羞憨态模样,反而比那些明目张胆的孟.浪更让人心头发痒。

“如今看来……是我暴殄天物了。”

真不知道,她这幅媚态都被谁瞧见过。

殷绪声音微沉,细细打量着她,讥诮之下是一闪而过的、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嫉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