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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怕火！”莫晓雪刚要放出火羽箭，就被苏老四拦住，他的龙爪轻轻按住她的手腕。
龙鳞上的雷纹闪了闪：“别急，老祖说这傻鸟吃软不吃硬。”
他掏出老祖给的冰晶，往天上一抛，冰晶在阳光下闪着七彩的光，像颗会转的糖球：“快看你的宝贝！比你窝里的蛋还亮呢！”
他故意大声喊，声音里带着点戏谑，鹏鸟的目光果然被冰晶吸引。
盘旋着不肯离开，嘴里发出“嘎嘎”的叫声，像在说“那是我的，不准碰”，翅膀还时不时扇两下，像是在护食。
穆雅斓藏在远处的雪堆里，只露出双眼睛，笑得直拍大腿，雪都被她拍得飞了起来：“傻鸟！三百年了还这么笨！”
她往雪地里扔了块火髓饼，饼香混着灵力，像条看不见的线，引得鹏鸟往下俯冲，却在靠近时突然停住，警惕地盯着饼上的焦痕——
那是带着法则符文的，它上次被这玩意儿烫过舌头，现在舌尖还有点麻，想伸**嘴，又怕被烫，急得在半空转圈。
“就是现在！”封嫣儿的星辉突然织成张网，网眼上缀着星砂，像撒了把星星，罩住鹏鸟的翅膀，鹏鸟扑腾了两下，翅膀上就结了层薄冰。
莫晓雪的火羽箭“嗖”地射出去，箭杆上还缠着她的头发丝，不偏不倚落在鹏鸟的左翅根。
鹏鸟突然发出“咯咯”的笑声，笑得从天上掉下来，砸在雪地里滚了三圈，滚出个巨大的雪坑，翅膀扑腾着扬起漫天雪雾，像在跳滑稽的舞蹈，嘴里还吐着白气，像在吹泡泡。
“原来它真的怕痒！”莫晓雨的冰绫突然缠上鹏鸟的脖子，冰纹里的七情珠亮了起来。
第三颗“喜”珠烫得像块小烙铁，“它的情绪里没有恨，只有点委屈，像被抢了糖的孩子。”
她指尖碰了碰鹏鸟的羽毛，冰蓝色的羽毛突然泛起金光，根根分明像镀了层金。
“它想跟我们做朋友！你看它在往我手里塞羽毛呢，还挑了根最亮的！”
鹏鸟突然用嘴叼起苏老四掉在地上的冰晶，往他怀里一塞，冰面凉得他打了个哆嗦，又叼来块巨大的冰晶，里面冻着朵发光的雪莲。
花瓣上的纹路像用金线绣的：“这是‘冰魄莲’。”封嫣儿的银瞳里闪过惊喜，星辉在她指尖凝成朵小莲花。
“能强化你们的灵力结界，上次我见西王母用它酿过酒，说‘喝一口能让心像冰一样清，像莲一样软’，那酒坛现在还摆在瑶池的角落里，上面落满了桂花。”
苏老四摸着鹏鸟的脑袋，它的羽毛看着冰，其实带着点温，像捂热的玉石：“你当年是不是故意被九天玄女射中？”
他突然想起老祖说的“藏锋”，鹏鸟的凶猛里，藏着点笨笨的温柔，像那些表面厉害其实心软的人。
“就像我家黄雅欣，总说‘再闹就扣你工资’，结果每次都偷偷给我塞零食，上次还给我带了包桂花糕，说‘吃甜的能让人开心’。”
鹏鸟突然叫了两声，声音比刚才软了许多，用翅膀指着雪山深处，那里有个发光的洞口，洞口的冰柱上还挂着冰凌。
像串水晶帘子：“它说里面有更好的东西。”
莫晓雨的冰绫缠着鹏鸟的羽毛，能听懂它的意思，羽毛上的灵力顺着绫带传过来，像在说悄悄话。
“是当年它从雷劫里抢来的，说跟我们的灵力合得来——就像晓雅找到的补纸，纸质、厚度、纹路都刚刚好，一摸就知道是天生一对，不用多说废话。”
进了洞口才发现，里面竟是个天然的冰窟，窟顶的钟乳石全是冰晶，滴下的水珠落在地上，凝成带着雷纹的冰花，冰花还会随着呼吸轻轻颤动。
冰窟中央的石台上，放着块拳头大的晶石，里面裹着道细小的雷劫，像条睡着的小龙，龙鳞上的纹路都清晰可见，偶尔还会眨下眼睛。
“这是‘雷冰髓’！”穆雅斓的红衣都快贴到晶石上了，星斗纹亮得刺眼，像要烧起来。
“古籍上说，是雷劫落在万年寒冰里形成的，三千年才结出这么一块，能让冰火灵力彻底融合——
你们姐妹俩吸收了它，共振时能织出‘雷冰结界’，连大乘境都打不破，上次有个老怪想硬闯，结果被结界弹得撞在山上，门牙都掉了两颗！”
莫晓雪的焚天绫刚碰到晶石，里面的雷劫突然活了过来，像条睡醒的小龙，顺着绫带钻进她的灵海，与火焰缠在一起，火苗突然变得又蓝又紫，像烧着的冰块 。
莫晓雨的冰绫跟着缠上去，雷冰髓里的寒冰灵力也钻了进去，与雷丝交织成网，冰纹上突然冒出细小的电火花，像撒了把火星子。
两人的灵力突然暴涨，在冰窟里织出个巨大的冰火螺，螺壳上的雷纹与冰晶鹏的羽毛纹路完美契合，像幅早就画好的图，连螺尖的弧度都分毫不差。
苏老四望着石台上剩下的碎屑，碎屑上还沾着雷劫的灵气，突然觉得龙纹佩在发烫，烫得像揣了块刚出炉的饼，老祖的虚影钻出来。
龙爪捧着碎屑笑得像偷到糖的孩子，龙须上都沾着星砂：“这玩意儿能让《紫霄龙诀》更圆融。”
他把碎屑往苏老四灵海里一塞，龙息突然带着冰的清冽，像加了冰块的酒。
“当年我跟冰晶鹏抢这宝贝，结果把它的窝拆了，现在想想，还不如跟它讨要点，说不定它还能送我几根羽毛当纪念，省得我现在看见它的窝就心虚。”
离开冰窟时，冰晶鹏一直送到雪山口，庞大的身子在雪地里留下串串脚印，像踩在棉花上，还往莫晓雪怀里塞了堆冰雕，有烤饼的小人，小人手里的饼还冒着冰做的热气。
有缠枝莲，花瓣上的露珠都是冰的；还有个歪歪扭扭的龙形，龙角上还顶着个酒葫芦，葫芦口的冰塞子都雕得清清楚楚。
莫晓雪突然在它翅膀上烤了块灵米饼，饼香混着雷冰髓的灵力，引得鹏鸟直拍翅膀，差点把彩虹桥震塌，桥边的糖葫芦串掉了一地，滚得像满地的小红球。
“下关该去凡间了。”封嫣儿的星辉里裹着冰晶鹏的羽毛，羽毛在光里轻轻转着，“天庭说，最后一关在人间，要你们在红尘里悟‘藏锋’——
就像晓雅补的古籍，总得经过人手的温度，才能算真正活过来，放在库里蒙尘，再好的字也会褪色。”
苏老四摸着怀里的雷冰髓，冰髓里的雷劫还在轻轻动，像在呼吸，突然想起老龟的话：“最珍贵的东西，都藏在最普通的日子里。”
他好像有点明白，为什么三界试炼要去凡间，那些柴米油盐里藏着的温柔。
或许比任何法则符文都厉害，就像黄雅欣泡的茶，看着清淡，喝下去却暖得从喉咙一直甜到心里，那点暖，比龙息的烈火还能焐热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