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色寡妇之双胞胎 第256章:总有此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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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来阿朵琪,你上次说部落里的香料快用完了,我让商队给你带了些西域的胡椒和豆蔻。

还有南疆的八角,磨成粉撒在烤肉上,香得能把隔壁山头的熊瞎子都引来,明天我让苏老四给你送去,他力气大,一筐香料扛着跟玩似的。”

苏老四笑着点头,龙鳞在灯光下泛着淡金,他看着五位女子端起酒杯,指尖相碰时发出清脆的响声,像一串玉珠落地。

黄雅欣的淡绿酒杯与上官曦薇的浅青杯沿相触,发出“叮”的轻响,像雨打芭蕉。

周晓岚的银白酒杯碰了碰阿朵琪的琥珀杯,声音清越如冰裂;李无忧的淡金杯则同时碰到另外四只杯,五声脆响叠在一起。

像首短促的歌谣,震得石桌上的酸梅汤碗都轻轻颤动,泛起细密的涟漪。

他忽然觉得心里那块悬了许久的石头落了地,龙息在四肢百骸里舒畅地流淌,比突破任何境界都要轻快,仿佛灵海里的每个角落都被温暖的泉水浸润着。

他想起天剑宗后山那片万年不变的云海,翻涌的白浪里藏着亘古的孤寂,云蒸霞蔚再壮丽,看久了也只剩单调。

想起闭关时洞壁上单调的刻痕,一道又一道记录着无人问津的时光,连风都懒得穿过洞口。

那些曾以为是修行全部的东西,此刻在眼前的烟火气里,竟显得有些苍白。

原来长生路上最要紧的不是寿元数字的长短,而是身边有谁共行,是有人会为你挑出灵鱼刺。

会跟你说种子的悄悄话,会用琴音为你驱散烦忧,会用箭术护你周全,会用剑影为你劈开前路。

“对了,”黄雅欣放下酒杯,玉镯在杯沿轻轻一磕,留下圈浅淡的白痕,像给杯子戴了个细手环。

“你们说半个月后要回修仙大陆?”她从随身的公文包里掏出个笔记本,深蓝色的封面上印着市徽。

边角有些磨损,显然用了很久,钢笔在纸上沙沙作响,笔尖划过纸面的声音格外清晰,带着种让人安心的韵律。

“那得把市里的事安排好,我跟王副局长、张秘书长打好招呼,这半个月让他们多分担些。

尤其是妖兽迁徙路线的监测报告,得让生态局每天给我发一份电子版,我在修仙大陆也能远程审批。

曦薇妹子的药圃要是需要扩大,我让人去办手续,灵草培育基地的审批流程我熟,保证三天内办妥。

连土地评估都不用等,我认识评估所的老周,他闺女还是你治好的呢,这点面子肯定给。”

上官曦薇赶紧从药囊里掏出张图纸,泛黄的宣纸上用朱砂标着药圃的规划,连每畦灵草的间距都精确到寸。

旁边还用小字注着每种草药的习性,比如“七星草喜阴,距阳面三尺为宜”“赤焰花需每日晨露三钱,不可用午时水”。

她指着图纸上的小圆圈,那里画着个简易的水池,池边还画了只喝水的小兔子。

“其实不用太大,东边竹林下再拓三分地就行,七星草怕吵,离孩子们玩的地方远点好。

上次有个小娃子在药圃边放鞭炮,吓得整片七星草都蔫了三天,我给它们唱了七遍《安神谣》才缓过来。”

她指着图纸上的水池,眼睛亮晶晶的,像落了两颗星星。

“这里想挖个小水池,引竹根下的泉水过来,封姐姐说七星草喜欢听水流声,尤其是月光照在水面上的时候,能长得更快,药效也更好,说不定还能结出灵籽呢。”

周晓岚抱着古琴,指尖轻轻拨弄着琴弦,发出断断续续的清响,像在为上官曦薇的话伴奏。

“要是挖水池,我可以弹《流水》给泉水听,”她笑着说,睫毛上的槐花粉簌簌掉落。

“我奶奶说,好的琴声能让水都变得有灵性,浇花浇菜都格外养人。

上次我在溪边弹《鱼乐》,真的有好多鱼游过来听,围着石头转圈圈,像在跳舞。”

阿朵琪啃着兔腿,油汁沾得嘴角亮晶晶的,她含糊不清地说:“挖水池我可以帮忙!部落里挖井都是我掌钎,保证挖得又圆又直,还不塌土!”

她突然想起什么,从箭囊里掏出支短箭,箭杆上刻着螺旋纹。

“这是我新做的破土箭,灵力催动时能射出地刺,挖石头可快了,上次帮李大叔挖地窖,半柱香就搞定,他还送了我两坛米酒呢,味道比醉龙涎淡点,但够甜。”

李无忧擦拭着剑身,剑光映着她认真的侧脸,“我可以去守着药圃。”

她说,声音里带着惯有的沉稳,“最近西边山头有几只野山羊总下山,上次啃了曦薇妹子半畦薄荷,我去扎个篱笆,再布个简单的警戒阵,保证连只兔子都钻不进去。”

她忽然笑了笑,剑穗上的枫叶轻轻晃动,“其实我还会编竹筐,到时候给灵草编些透气的筐子,下雨时能挡挡雨。”

苏老四看着她们你一言我一语,心里像被暖炉烘着似的,连龙鳞都泛起了温热。

莫晓雨的冰绫悄悄缠上他的手指,冰丝带着微凉的暖意,绫带末端的流苏扫过他的手背,像只调皮的小虫子。

他转头看向她,正好对上她含笑的眼睛,冰灵力在她眼底流转,像盛着两汪清泉,里面清晰地映着他的影子。

封嫣儿端起酒杯,银瞳里的星辉与灯笼的暖光交融,像揉碎了的星辰落进了琥珀。

“看来你们都安排好了,”她笑着说,声音里带着欣慰。

“其实修仙大陆离凡间也不远,就像隔着层薄纱,用星符传信片刻就到,想见面了,我随时能打开传送阵。”

她指尖的星辉突然化作五颗小小的星子,分别落在五位女子的发髻上,像戴了朵会发光的小花。

“这是‘牵星引’,想我们了就捏碎它,不管在哪,我们都能感应到。”

黄雅欣摸了摸发髻上的星子,触感温润,像块小小的暖玉,她笑着举杯。

“那我先敬大家一杯,祝我们……”她顿了顿,看着眼前的笑脸,眼底闪着光,“祝我们长生路上,总有此刻。”

“总有此刻!”众人齐声应和,酒杯再次相碰,清脆的响声在夜空中回荡,惊飞了院墙上栖息的夜鸟。

鸟儿振翅的声音里,还带着石桌上酸梅汤的清冽、烤野兔的焦香、混沌酿的醇厚,以及那份藏在烟火气里,能抵过千年岁月的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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