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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有用！”她眼睛亮得像落了星子，指尖在琴弦上又拨弄了几下，这次弹的是《春苗谣》。
灵米袋里的光芒更盛了，隐约能看见米粒在袋中微微膨胀，外壳上浮现出细小的纹路。
像被琴音刻上去的，“这琴是我奶奶传的，紫檀木的琴身，她说当年战乱时在避难所弹《止戈曲》。
能让暴躁的士兵慢慢平静，原来不是传说。”
李无忧突然拔剑出鞘，剑光在灯笼下划出道银弧，像道闪电劈开了夜色，剑穗上的枫叶随着剑势飘动。
竟在半空留下一串淡红的光痕，久久不散，光痕落地时，还开出了几朵小小的枫叶形状的花。
“这‘灵动诀’是不是让我的剑更快？”她剑尖斜指地面，剑气吹动的尘土都绕着剑尖旋转。
像个小小的旋涡，旋涡中心还泛着淡淡的金光。
“上次跟妖兽对峙时，总觉得慢了半拍，要是早会这个，那只铁皮豹就不会抓伤阿朵琪的胳膊了，她伤口结疤时还疼得直掉眼泪。”
“可不是让你更快，是让你更准。”封嫣儿屈指弹向她的剑尖。
“叮”的一声脆响，剑身上的寒光突然收敛，变得温润如玉，像蒙了层水雾，剑刃上的纹路也变得柔和，不再像之前那样锋芒毕露。
“你性子刚猛，剑招虽利却耗损心神，就像烧得太旺的炉火，容易把自己也烧着。
试试收剑时吐气，出剑时吸气，像你平时练太极剑那样，把力道藏在柔和里，剑速看似慢了，却能省下三成灵力。”
李无忧依言试了试，收剑时缓缓吐出一口浊气，竟看见白色的雾气里裹着些灰黑色的杂质。
像被风吹散的尘埃，那是常年练剑积在肺里的浊气，以前运功三天都排不出来。
她惊讶地睁大眼睛，刚要说话，就被阿朵琪的欢呼打断——
那片柳叶正绕着她的箭羽打转，她随手射出一箭，箭羽破空的声音比平时清脆许多。
竟同时穿透了三个挂在晾衣绳上的空酒坛，箭尾还稳稳地夹住了片飘落的槐树叶，叶尖的锯齿都没伤到分毫，槐树叶甚至还在轻轻摆动，像在跳舞。
“这也太神了！”阿朵琪蹦起来去够落在头顶的柳叶，嘴上沾着的葡萄籽都抖落下来，掉进衣领里，凉丝丝的让她忍不住缩了缩脖子。
“以后我打猎再也不用怕空手而归了！上次追了只雪狐跑了三里地，结果让它钻进石缝里。
要是早有这本事，一箭就能把它从缝里挑出来，还能保证皮毛完好无损，萨满说那样的狐皮能换十坛好酒呢！”
黄雅欣忽然轻咳一声，玉镯上的灵光渐渐隐去，只留下淡淡的余温，像贴了块暖玉在腕间。
她端起酸梅汤抿了一口，酸冽的滋味混着冰糖的甜，在舌尖化开，让她精神一振。
目光扫过众人，带着惯有的沉稳：“这么说，我们不用背那些拗口的口诀，也能延年益寿？”
她指尖在石桌上轻轻敲击，发出规律的轻响，像在打着什么节拍，那是她处理公务时的习惯，能让思路更清晰。
“比如我审批文件时，按‘清心诀’的法子调整呼吸，吸气时数到七，呼气时数到十一。
曦薇侍弄草药时，跟它们多说说话，问问它们要不要喝水，喜不喜欢晒太阳。
晓岚弹琴时，特意弹些能滋养心神的曲子，比如《颐年颂》《松鹤吟》之类的，既能赚钱又能修行，岂不是两全其美？”
“正是。”封嫣儿银瞳里笑意流转，抬手招来一壶混沌酿，酒液呈琥珀色。
在壶中轻轻晃动时，能看见里面悬浮的细小光点，像揉碎的星星。
她倒在五个空杯时，酒液在杯壁上画出不同的符文，像活过来的小蝌蚪，游到杯底就不见了。
“这杯酒里加了‘凝神散’，是用合欢花和忘忧草提炼的，雅欣姐喝了能助你更快掌握呼吸法，以后熬夜批文件也不会头疼了。
曦薇的酒里有‘草木精华’，是清晨收集的草叶露珠，混了点灵犀草的汁液，能让你更清晰地听见植物的声音，连深埋土里的种子都能跟你说上话。
晓岚的酒里溶了‘天籁露’，是山涧石钟乳滴在玉石上的积液，足足攒了三十年，弹琴时灵力流转会更顺畅，音波能绕着梁转三天都不散。
阿朵琪的酒里掺了‘鹰眼液’，是用雄鹰的眼泪和晨露调的，射箭时能看得更远，五十步外蚊子的腿毛都能数清楚。
无忧的酒里加了‘柔筋水’，是灵蛇蜕的皮熬的汁液，加了点紫藤花蜜，练剑时能更好地收放力道，劈叉时再也不会拉伤韧带了。”
五杯酒在灯光下泛着不同的光晕，黄雅欣那杯是淡绿，像初春沾着露水的柳叶，杯壁上还浮着细小的水珠。
上官曦薇的是浅青，像新抽的竹芽，杯口萦绕着淡淡的草木香；周晓岚的泛着银白，像月下的霜华，轻轻晃动酒杯，能看见里面流转的光带。
阿朵琪的透着琥珀色，像陈年的蜜蜡，酒液里悬浮着细小的金光，像碎掉的阳光。
李无忧的则闪着淡金，像熔解的阳光，杯底还沉着片枫叶，明明是干叶，却在酒里舒展得像刚摘下来似的。
莫晓雪看得眼馋，伸长胳膊想去够黄雅欣的酒杯。
指尖刚要碰到杯沿，就被封嫣儿用灵力拦住，那层透明的屏障像层水膜，软乎乎却推不开，还带着点星辉的凉意，冻得她指尖一缩。
“小气！”莫晓雪撇撇嘴，转而给阿朵琪夹了块烤野兔，油汪汪的兔腿上还沾着孜然粒，香气混着烟火气直往人鼻子里钻。
“那你多吃点肉补补，别辜负了嫣儿姐姐的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