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柳病开局,我靠行善续命 第332章 天佑大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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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铮气得浑身发抖,回手一刀劈断身旁碗口粗的小树,树冠轰然倒地,惊起一群食腐的乌鸦...

站在悬崖边,看着衙役们一具一具地将尸体往上拖。

每具尸体被抬上来时,都发出"噗"的一声闷响,像是最后的叹息。

"大人,这些尸体..."一个锦衣卫百户小声请示。

卢铮猛地转身:"东山知县!"

"下...下官在..."知县哆哆嗦嗦地爬过来,官袍上还沾着尿渍。

"本官命你妥善安葬这些将士,"卢铮的声音冷得像冰,"若有半点怠慢,提头来见!"

知县连连磕头,额头在碎石地上磕出血来:"下官遵命!下官一定..."

卢铮已经翻身上马,根本懒得听完:"所有人听令!即刻启程前往福州!"

马蹄声如雷,三百锦衣卫如一阵黑色旋风卷过山路。

卢铮的心跳得比马蹄还快——现在只有萧砚舟能告诉他,到底发生了什么!

当卢铮风尘仆仆赶到福州知府衙门时,萧砚舟正在后院练剑。

"大人!锦衣卫指挥使卢铮求见!"林墨匆匆来报。

萧砚舟收剑入鞘,冷笑一声:"总算来了。"

他擦了擦额头的汗珠,"让他前厅等着,容本官更衣。"

换好官服来到前厅,萧砚舟看到卢铮正焦躁地来回踱步。

"卢大人远道而来,有失远迎。"萧砚舟拱手,声音不卑不亢,"大人可是前来调查税银被劫一事?"

卢铮脸色阴沉:"萧大人,此事非同小可。你奏报税银被劫,可有实证?"

萧砚舟不急着回答,反而问道:"大人沿途可曾遇到押运队伍?"

"并无。"卢铮摇头,眉头紧锁,"沿途驿站都说未见..."

"这就对了。"萧砚舟轻叹一声,"前些日子下官出门剿匪,碰巧撞见一伙贼人正在转移赃款。"

他顿了顿,目光如炬,"这才知道税银被劫。可惜只追回一千万两,其余银子...不知所踪。"

卢铮瞳孔微缩:"剿匪?你..."

"哦,是剿福州境内的土匪,凑巧碰上劫税银的土匪转移赃款。"萧砚舟意味深长地补充,"抓了几百人,大人若不信,可亲自去审问。"

卢铮暗自腹议,妈卖批的,你可真会凑巧。

既然这样他也不磨叽,立刻去牢里审问俘虏。

阴暗潮湿的大牢里,几个土匪头子被绑在刑架上,看到飞鱼服就吓得尿了裤子。

"大人饶命啊!是李茂才指使的!"

"银子...银子大部分都被萧大人追回来了..."

"小的们只分到一点点..."

“其余的银子都被其他几个当家的弄走了,居然的小的也不知道啊...”

随着审问深入,东山境内几股土匪的底细被摸得一清二楚——黑风寨、青龙帮、白水盟...连他们的老巢位置、惯用路线都被交代得明明白白。

卢铮审完最后一个土匪,后背的衣裳已经湿透。

这是有预谋的抢劫,要不是萧砚舟凑巧碰上, 那一千万也早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想来,剩下的那些土匪不会坐以待毙。

不过他还是长舒一口气,至少萧砚舟夺回了大部分税银,自己这条命算是保住了。

回到知府衙门,卢铮的态度截然不同。

他对着萧砚舟深深一揖:"萧大人,卢某有眼不识泰山。若非大人力挽狂澜,朝廷损失不堪设想。"

萧砚舟虚扶一把:"卢大人言重了。"

"事不宜迟,卢某这就启程前往东山,督促当地出兵剿匪。"卢铮整了整飞鱼服的领口,声音里带着几分急切。

萧砚舟微微摇头:"大人,恕我直言。自下官上报至今已半月有余,那些匪徒怕是早已作鸟兽散。"

卢铮苦笑一声,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腰牌:"多谢萧大人指点,虽然你我都知道此行可能徒劳无功。但下官不得不走一遭...否则..."

"这就是官场。"

萧砚舟会意地点头,亲自将卢铮送到衙门口。

临别时,卢铮突然转身,郑重地拱手:"此番多谢萧大人相助。下官欠大人一个人情。"

"卢大人言重了。"萧砚舟还礼,"只望大人此去一切顺利。"

"驾!"卢铮已翻身上马,带着一队锦衣卫绝尘而去,只留下漫天尘土。

萧砚舟站在台阶上,望着远去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

......

卢铮此去如萧砚舟所料,那些土匪根本就没有回去,早就不知所踪。

东山剿匪剿了个寂寞。

又查了两日,毫无进展。

无奈下,他只能回京复命。

宫内,皇帝听完汇报,气得摔了茶盏,碎瓷片溅到跪在地上的卢铮脸上,划出一道血痕。

"混账!福建巡抚郑岳、东山知县,真是该死!"皇帝怒喝,"查,就是把地翻个遍,也要追回剩余银两!"

六百多万两白银啊!那可是相当于朝廷半年的赋税!

皇帝的心都在滴血,手指死死攥着龙椅扶手。

"陛下!"徐闻上前一步,宽大的朝服袖摆甩得呼呼作响,"臣要弹劾萧砚舟渎职懈怠!既知税银被劫,为何只追回部分?若当时乘胜追击,何至于仍有六百万两下落不明?"

兵部尚书洪亮立刻出列:"陛下明鉴!萧砚舟奏报上写得清楚,他请求出兵追缴,是福建巡抚郑岳以'无兵部调令不得跨境'为由阻拦!若擅自调兵,形同谋反!"

徐闻绿豆眼中闪过一丝阴鸷,突然话锋一转:"既然不许跨境用兵,那萧大人追回的银两又是从何而来?"

他阴测测地补充,"这岂不是自相矛盾?依臣看,同样有谋反之嫌!"

朝堂上一片哗然。

几位老臣交头接耳,显然被这番诡辩搅乱了思绪。

三皇子赵翊冷眼旁观,心知徐闻这是明知参不倒萧砚舟,也要在皇上心里埋根刺。

果然,龙椅上的皇帝眉头微蹙,手指在扶手上轻轻敲打...

"且慢"兵部尚书洪亮的声音打断了徐闻,"萧砚舟奏报上写得明明白白,他当时是接到东山匪徒袭击福州境内农户的急报,才带兵前去清剿。"

兵部尚书从袖中取出一份奏折副本,"陛下请看,这上面清楚写着'东山流匪窜入福州境内劫掠',萧大人身为福州知府,保境安民乃分内之事。"

"那追回税银又作何解释?"

"这正是天佑我大盛!萧大人剿匪途中意外发现被劫税银,实乃意外之喜。若按徐大人所言,莫非见到朝廷税银被劫,也要袖手旁观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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