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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簌簌缓了半晌才没让自己真吐出来。
她的肚子跟着她可真是遭了老罪。
心脏也是,成天跟坐过山车似的,也不知道哪天才能给它们放放假。
她这都属于高危工种了。
萧临渊见她并无异样,目光落到了叶簌簌身上。
【这糕点看着不错,她怎么一副快吃吐的模样,真是暴殄天物!】
叶簌簌心中狂暴,再好吃的东西吃多了也跟好吃挂不上边。
况且她今晚已经连吃三盘点心了。
萧临渊顶着她,忽而道:“你把外衣脱了。”
叶簌簌满脸惊讶地望向他,叫她**裳,小暴君不会是看上她了吧。
不不不,他才六岁,就算身体是个成年男性,但她还是有底线的,她伸手捂住自己。
“……皇上,这不太好吧。”
微暗的光线中,她对上男人映着淡光的墨色眼眸,幽深而危险。
【她不会是觉得我想看她吧,切,都是几块肉,我才不稀罕看呢。】
【说不准她藏了什么东西在怀里……】
叶簌簌立即麻溜地剥下了外衣,不带丝毫犹豫。
脱脱脱,她脱还不行吗?
萧临渊见叶簌簌只穿着素色的中衣站在大殿中,狭长的凤眸微微眯了眯。
【脱得这么干脆,难道是藏在里衣里了?】
叶簌簌真没招了,她不能再脱了,再脱就变少儿不宜了。
显然,萧临渊也是这么想的,他并未叫她脱下里衣,而是缓步近前,低头在她身上嗅了嗅。
叶簌簌只能抱紧弱小无助的自己。
这样有些许**了。
萧临渊俊脸一变,叶簌簌以为他真闻出什么来了,就见他蹙眉——然后打了个大大的喷嚏。
萧临渊忙后退一步,蹙眉望着她,神色嫌弃。“你身上抹了什么?”
叶簌簌低头闻了闻,香喷喷的小蛋糕一枚,这香粉老贵了呢,真是不懂欣赏。
“回皇上,臣妾身上抹了香粉。”
【我的鼻子都要熏坏了,不会是中计了吧?】
【想要香死我?然后借机谋权!】
叶簌簌有亿点无语。
感情她这么厉害,什么地方都能藏毒,糕点能藏,身上能藏,香粉能藏。
她都比黑寡妇还毒了。
真的,她要是有这本事,她直接逃出宫去好了,还能混迹江湖当个为祸一方的妖女,那也比在这宫里当个畏畏缩缩,四处被人威胁的可怜炮灰。
是她不想吗?
不,是她没那个本事,炮灰命啊。
正在叶簌簌心中无语之时,萧临渊一把抓起桌上的茶壶递给她。
叶簌簌皱眉,不会吧?喝水也要她先试过?
小暴君有点过分了,她吃了那么多糕点,还要喝水,她能直接炸了。
不想下一秒就听他道:“洗掉!”
“……”
她这到底是来侍寝的,还是来受刑的?
生活将她反复捶打,她顽强不屈的夹缝求生存,然后发现,她变得肉质Q弹紧实。
鱼尾纹?法令纹?
不存在,直接被弹走了。
但最终叶簌簌还是选择了对强权低头,毕竟她不是不畏强权的勇者,而是祈祷自己能成为打不死的炮灰小强。
叶簌簌视死如归的伸出手,在她将要触碰到茶壶时,萧临渊却突然收回了手,将茶壶重新放回桌上。
【好吧,勉强算是通过考验,但我还是会一直盯着她,一直!】
叶簌簌,“……”
感情您小不是真打算让她用茶壶洗澡啊。
“好了,不逗你了,朕今晚要批折子,你陪我。”
叶簌簌嘴角牵强的露出一抹笑。
哇哦,好好笑呢,她可真开心。
萧临渊率先朝着主殿走去,叶簌簌立即小跑着跟上。
“磨墨。”
萧临渊笔尾轻点砚台。
他一本正经时倒是挺有模有样,大马金刀的坐在龙椅上,铺开奏折。
她倒没想过小暴君竟然也有正事要干,她一直以为只有白天的主人格才管这些公务,没想到小暴君也会批折子。
不过依照小暴君现在内心六岁的年纪来算,这难道不是在雇佣童工吗?
皇帝果然不是谁都能当的,连六岁孩子来了都得批奏折。
她上前接下研磨的重担。
乾清宫内灯火通明,叶簌簌站在御案前为萧临渊磨墨。
萧临渊翻着手中的折子,时不时的在奏折上用朱笔写下批注,瞧那专心的模样,倒是让叶簌簌有些刮目相看。
认真工作的男人真帅,可叶簌簌现在没心思欣赏。
她都怀疑小暴君是不是故意在折磨她,他要工作非要让她陪着干嘛?
她困得都直打哆嗦,几次险些站不稳磕到桌子。
“叶氏!这里不许睡觉!”
在叶簌簌再次不小心差点睡过去的时候,萧临渊侧头盯她一眼,神色不善用笔地敲了敲桌子=。
叶簌簌立即站直身体,“没,臣妾没睡。”
【我在这批奏折忙得要死,她还敢偷偷睡觉,我才不会让她睡。】
叶簌簌真的很想朝着小暴君竖中指。
臭家伙堪比周扒皮,不,他比周扒皮还扒皮。
不想再这么熬鹰,叶簌簌决定找点事情做。
“皇上您忙了这么久,应当饿了吧。”她将桌上的糕点拿了过来,摆了个盘,“皇上您歇会儿,吃点东西。”
萧临渊确实有些饿了。
【好香,但是我要是真吃了,会不会太没底线了。】
叶簌簌将盘子往他面前推了推,“这糕点拿来皇上您还没尝过呢,臣妾的一片心意,皇上您可不能辜负。”
萧临渊一本正经看她一眼,轻咳一声,“那好吧,若是不吃就对不起你辛苦提来,朕勉强尝尝。”
叶簌簌非常有眼力见的拿来了水,“皇上你喝点水。”
萧临渊说着尝尝,可不知不觉就把剩下的糕点全都吃完了。
【豪吃,就是太少了,还不够塞牙缝,早知道就让叶氏少吃些,我都没够。】
叶簌簌,“……”
苍天啊,她不想干了……
她现在肚子都还撑得慌呢,这口贪吃的大锅就扣她脑门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