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局殴打高阳?我反手制盐惊呆李世民 第63章 托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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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三章 托孤

他看得出,父皇已经时日无多。

而太子李治,虽然仁厚,却过于依赖秦源。

在他看来,这正是他的机会。

他开始频繁地,与朝中一些对长孙无忌和秦源心怀不满的官员,私下接触。

这些人里,有失意的宗室,有被“蓝田模式”冲击了利益的旧士族,还有一些自视甚高的文官。

很快,李恪便动了。

他在朝会上,公开上奏。

言辞恳切,声泪俱下。

“父皇龙体欠安,儿臣心如刀割。

太子殿下仁孝,日夜侍奉,然国事繁重,恐其分.身乏术!”

“儿臣不才,愿为国分忧,为太子分劳!恳请父皇,允儿臣前往边疆,执掌兵马,为我大唐,镇守国门!”

这番话说得,滴水不漏。

既表达了孝心,又体现了忠心,还处处为太子着想。

但其背后真正的目的,却如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他这是要脱离长安这个**中心,去外面拥兵自重,发展自己的势力!

一旦京中有变,他便可随时以“清君侧”的名义,挥师东进!

这是一个阳谋。

一个让李治和李世民,都难以当面拒绝的阳谋。

满朝文死寂。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秦源的身上。

他们知道,如今能为太子拿主意,破解此局的,只有这位深不可测的蓝田郡公了。

秦源站在那里,脸上依旧是那副波澜不惊的表情。

仿佛李恪的这点小伎俩,在他眼中,不过是孩童的把戏。

他早已洞察了一切。

从李恪开始与那些失意官员接触的第一天起,他布下的情报网络,就已经将所有的信息,都汇总到了他的案头。

现在,是时候收网了。

他缓缓出列,对着龙椅的方向,躬身一礼。

“吴王殿下忠孝之心,日月可鉴,臣,佩服!”

“不过……”

他话锋一转。

“臣恰好有一事,正要启奏陛下。

此事,或许非吴王殿下,不能办妥!”

所有人都竖起了耳朵。

他们想看看,秦源要如何,不动声色地,化解这场危机。

吴王李恪的那点小心思,在秦源面前,就像是三岁孩童的把戏。

秦源话音刚落,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到了他的身上。

“哦?秦卿有何要事,非吴王不可?”

龙榻上,李世民也来了兴趣。

秦源微微一笑,从袖中取出一份早已准备好的奏折。

“陛下,臣近来查阅西域商路之账目,发现一桩奇事!”

“自我大唐的玻璃器皿、雪纹钢刀等物西行以来,深受各国喜爱。

然,有一物,其利之大,远超想象,那便是—白糖!”

“我中原之糖,多为饴糖,色泽暗沉。

而西域有一种雪白的蔗糖,在贵族间,价同黄金。

其产地,多在更西方的天竺、波斯一带!”

“然其路途遥远,运输艰难,故而稀少。

臣以为,若能将此物在我大唐量产,其利不下于盐铁!”

他顿了顿,目光转向李恪。

“臣遍查典籍,发现我大唐南方,尤其是岭南、交州一带,气候湿.热,与天竺等地颇为相似,或可种植甘蔗!”

“然,南方之地,山高林密,瘴气横行,民风亦与中原不同,非有大才干、大魄力、大仁德者,不能抚之!”

“吴王殿下,文武双全,素有贤名,血统高贵,在宗室之中,威望素著。

若由吴王殿下,前往南方,总领甘蔗种植及制糖事宜,必能马到成功。

此乃为国开辟一大利源,功在社稷,利在千秋!”

一番话,说得是冠冕堂皇,滴水不漏。

所有人都听明白了。

秦源这是要将李恪,从他自己想去的、可以拥兵自重的“边疆”,一脚给踢到那个鸟不拉屎、瘴气遍地的“南方”去。

让你去种甘蔗!

这简直是杀人不见血的阳谋!

李恪想去边疆执掌兵马,这是司马昭之心。

秦源现在提议让他去南方搞农业,却是站在“为国生利”的道德高地上。

你去,还是不去?

你去,就得放弃兵权,去跟泥腿子打交道,离长安十万八千里,再也别想染指中枢。

你不去?

那你刚刚那番“为国分忧、为太子分劳”的表态,就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笑话!证明你就是个口是心非的伪君子!

李恪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

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精心策划的阳谋,竟被秦源用一个更“阳”的谋,给顶了回来。

他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一个字也反驳不了。

难道说他不愿意为国生利?

太子李治,此刻看向秦源的眼神,充满了敬佩和感激。

父皇说得对,秦卿,真乃国之柱石!

龙榻上的李世民,嘴角,也逸出了一丝几乎无法察白的笑意。

他看着窘迫的李恪,又看看云淡风轻的秦源,心中最后的那点担忧,也烟消云散了。

有秦源在,治儿,稳了。

吴王李恪的夺嫡之梦,就在这甘蔗地里,还没开始,便已宣告结束。

然而,朝堂上的风波刚刚平息,一场来自大自然的、更可怕的危机,却悄然而至。

贞观二十二年夏末,秋初。

整个关中,大旱。

数月无雨,土地干裂,河流断流。

百姓们眼巴巴地看着地里那些枯黄的禾苗,心急如焚。

紧接着,更恐怖的事情发生了。

蝗灾。

铺天盖地的蝗虫,不知从何而来,黑压压的一片,遮天蔽日。

它们如同乌云过境,所到之处,禾苗、树叶,乃至百姓屋顶的茅草,都被啃食一空。

“天谴啊!”

“这是老天爷要亡我大唐啊!”

绝望的情绪,在关中平原上蔓延。

百姓们开始求神拜佛。

有的地方,甚至自发地建起了“蝗神庙”,将蝗虫当作神明来供奉,三跪九叩,祈求它高抬贵口,留条活路。

可神佛,并没有显灵。

灾情急报,如同雪片一般,飞入长安。

整个朝堂,都为之震动。

这是最可怕的天灾。

自古以来,一旦蝗灾大面积爆发,便是赤地千里,饿殍遍野的惨状。

户部的存粮,根本无法支撑整个关中数百万灾民。

朝臣们束手无策,只能提出一些“减免赋税”、“开仓放粮”的常规操作,但对蝗灾本身,却毫无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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