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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既保全了第一百货的脸面，又惩罚了李燕，就算是市总供亲自来问都找不出过错。
中专小队和宋书意的第一斗，完败！
“王全，这个宋书意不好对付啊。”马卫东描述着李燕的惨状，啧啧摇头。
王全毫不在意：“那是李燕蠢，这么好的机会摆在眼前不知道珍惜，早知道她这么没用，就不该让她去。”
马卫东赞同的点点头：“谁说不是呢，李燕看着挺聪明的，怎么一到正事上傻了吧唧的。”
“人家问什么她答什么，连狡辩都不会。”
“不是谁都跟咱俩一样的。”王全笑笑：“如果满大街都是聪明人就不好玩了。”
王全，马卫东，和李燕、徐丽是同一个学校毕业的中专生。
与莽撞的徐丽、汲汲营营的李燕不同，王全和马卫东是一块光**长大的发小。
一个筒子楼长大，双方父母也都认识，不涉及利益时是最好的兄弟。
前两天说宋书意小话的小团体里就有他俩，或者说他俩才是真正的主导者。
原本以为凭借李燕的能力和徐丽的武力足以对付宋书意，结果却棋差一着。
王东和马卫东相信李燕的能力，也相信她真的把小金锁放进了宋书意的柜子里，至于最后小金锁是怎么出现在她自己的柜子里已经不重要了。
这次的落败给兄弟二人打了预防针，宋书意，不好对付。
和方爱君说说笑笑的宋书意打了个冷战，突然感觉心里毛毛的。
“书意，怎么了？”方爱君问。
“没什么，突然感觉有点冷。”宋书意揉揉鼻子。
“冷？”方爱君的手覆上宋书意的额头，喃喃道：“这个天儿说冷，不会是又发烧了吧。”
不怪方爱君夸张，实在是宋书意上次在医院的状态太差了，把方爱君都吓到了。
宋书意无奈：“我就是那么一说。”
方爱君还是找人借了温度计给宋书意量体温。
“36.8，安全。”方爱君仔细确认了温度计上的数字，松了一口气。
宋书意哭笑不得：“小君妈妈，这下放心了吗？”
对于这个称呼，方爱君接受良好：“我的乖女儿。”
“去你的。”
周四晚上宋老二特地回家一趟，就是为了嘱咐宋书意不要忘了第二天的聚会。
临下班前宋书意还真找隋秘书确认了第二天的工作。
自从季听的车队带回了辽东的雪糕和冷饮，田经理吃到了甜头，这几天的车队一直在辽东和山城之间往返。
得知季听的冰柜是租借的，田经理干脆动用自己的人脉给季听长期租借了两台大冰柜。
不过田经理只负责牵线搭桥，冰柜出了什么问题还是要季听自己赔的。
季听倒是乐意，田经理帮忙牵线的两台大冰柜比他借的三个冰柜加起来都大。
空间大了，可操作的事情就多了。
车队去的时候带着山城的特产去，回来的时候捎着雪糕冷饮回来。
两头买、两头卖，即便是薄利多销也让季听转了个盆满钵满。
国营饭店里，胖子和宋老二嚷嚷着：“点荤菜，多点点，今天一定要让听哥狠狠出一笔。”
季听坦然的涮洗着自己的餐具，洗干净了就递给宋书意，再把她的餐具拿过来接着涮洗。
温水煮青蛙是有道理的。
对于季听的行为，宋书意的态度已经从之前的不知所措变成了现在的习以为常。
大杂院的聚会在中午，就连陈来弟都有份，她一个人带着八个小孩独坐一桌。
小朋友都是第一次出来吃饭，嗅着空气中的香气，小朋友们叽叽喳喳好不热闹。
服务员把桌子敲得震天响：“谁家的小孩啊，吵死了，不吃就滚出去！”
饭店内安静了一瞬，接着响起的说话声全都小了很多。
陈来弟那一桌更是一点动静都没有了。
拾荒这几年，孩子们见惯了听惯了这样的态度和骂声，谁也不再出声，老老实实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
“不是，孩子也骂，她还是不是人啊。”宋老二嘟囔，但也不敢让服务员听见。
要是听见了，服务员是真的会把人赶出去。
大家都是习以为常的状态。
“吓到了？”季听垂下头，小姑娘盯着服务员不知道在想什么。
闻言，宋书意摇摇头，“没事。”
她摸摸口袋，站起来走向服务员。
“干什么？”服务员嗑着瓜子，态度依旧十分随便。
宋书意弯弯眼睛：“服务员同志，我们那桌都是小孩，小孩子爱闹是天性。”
“我管你天性地性。”服务员不屑地吐出几片瓜子皮：“能吃就吃，不能吃就……”
宋书意神色不变，从兜里一个接一个的，掏出五个大水蜜桃。
桃子放在桌子上发生轻微的“砰”声，服务员看得眼睛都直了。
“你什么意思？”
这个时候的桃子还没上市，宋书意拿出的五个水蜜桃却又大又红，细密的绒毛瞧着格外喜人。
宋书意抿嘴笑笑：“我的意思是孩子没出过门，要是太闹腾了希望您多担待。”
服务员吞吞口水：“嗐，小孩儿都爱闹腾。”
“那就谢谢你了。”宋书意将水蜜桃往前推推，“桃子是南省的水蜜桃，又脆又甜，服务员同志拿着甜甜嘴儿吧。”
“这怎么好意思呢。”服务员嘴上说着，手上那桃子的动作却一点也不慢。
宋书意又说“另外能不能麻烦您帮我们催催菜？”
“我们点的有点多，先给上几道吃着。”
服务员清清嗓子，“回去等着吧。”
她收好四个桃子，拿着五个里个头最大的水蜜桃进了后厨。
再出来的时候就算了满满一木板的菜。
“鱼香肉丝、糖醋里脊、水煮肉片、炸茄盒，肉蛋饺子。”
服务员一边念菜名一边往桌子上端菜。
糖醋里脊和鱼香肉丝都是小孩那桌的菜，这算是服务员变相的示好。
宋书意和服务员交谈的时候被高高的木头柜台挡着，她的动作又小。
没人知道她和服务员达成了什么协议，只是看着服务员的态度突然就变好了。
好几个在宋书意她们前头来的人不乐意了，嚷嚷着：“凭什么给她们先上菜啊，明明是我们先来了。”
“吵什么，不吃出去！”服务员叉腰摆开架势，态度一如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