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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几个人讪讪的闭上了嘴。
服务员一甩麻花辫，回了柜台。
宋书意的做法在国营饭店很常见，只是她送的东西正好送到了服务员的心坎上，所以服务员也愿意帮个小忙。
凡是公家场所基本都一个样，在国营饭店，服务员才是老大，吃饭的反倒低声下气。
“车队最近怎么样？”宋书意问道。
第一百货最近事情比较多，宋书意已经将近一个月没去过大杂院了。
季听回：“都挺好的，亏了你二哥说通了辽东那边，估摸着合作到夏天结束不是问题。”
宋书意抬眼瞥了一眼二哥。
宋老二正和胖子抢最后一个肉包子。
宋书意：“……”
她平静的移开视线，“我们还是说说别的吧。”
季听失笑：“好。”
汤汤水水吃光，剩下的都被陈来弟打包带回家了，窝头配上打包的剩菜又是一顿好饭食。
自打进了五月份，一直都是好天气。
宋书意懒懒地坐在大杂院的长廊晒太阳。
小咪子已经长得很大了，一只误入大杂院的小蝴蝶引起它的注意。
宋老二在屋里收拾出车的东西，“囡囡宝，花露水要不要，我从南边带回来的，可香了。”
没等宋书意回答，他又说道：“给你放到桌子上了，回去和香宝一起喷。”
薄荷味的清凉花露水是这个时代独有的味道。
“二哥，我好想和你一块出去玩啊。”宋书意被阳光刺得有些睁不开眼睛。
“快算了吧，白天开一天车，晚上睡路边，我跟我出去一趟不得散架啊。”宋老二嘲笑。
宋书意撇撇嘴，不去就不去，瞧不起谁呢。
中午聚餐吃得不多，这会儿倒是又饿了，宋书意假装在口袋里摩挲，实则从空间里掏出一个小面包。
她突然联想到凑嘻嘻的两个大订单，又没了胃口，把小面包塞给宋老二，冥思苦想。
宋老二一边絮絮叨叨，一边盘点出门用的东西，突然被面包堵住嘴，原本想反抗，嚼了两口发现挺香的。
2000个生活用品和1500斤山珍。
宋书意琢磨着自己是时候该出门一趟了，只是该用什么样的理由呢？
还真是瞌睡来了有枕头，第二天宋书意就接到了陈美婷的电话。
“书意，家里都挺好的吧？”电话那头陈美婷笑意斐然。
自从在火车上救下了文文，再加上两家都在山城，宋书意又在田经理手下做事。
陈美婷和宋书意联系还算是密切，过年的时候宋书意还去陈家拜年了。
两个人闲聊了一会儿，陈美婷才邀请道：“也不是什么要紧事，过两天文文过生日，想问问你有没有时间，来青城玩玩。”
“上次匆匆忙忙，姐也没来得及带你好好转转。”
宋书意婉拒的话都到了嘴边，又咽了下去。
文文过生日，那不正是出门采购的好时机！
作为文文的外婆，田经理肯定也是要去的，就算忙得去不了，也不会拒绝自己给文文庆生。
事实上陈美婷倒是没想着宋书意会答应，山城到青城要坐火车不说，工作方面还要请假。
她只是觉得自己和宋书意关系挺好的，礼数方面不能出错，没成想宋书意真的答应了。
“好，那就叨扰婷姐了。”宋书意欣然应允。
那边陈美婷还没反应过来：“没事没事，就是一个小生日，不来也没事……”
“什么，你要来啊？”
“哎呀，那真是太好了，会不会太耽误事儿啊，要不我给我妈打个电话好了，省得你请假她还要絮叨。”
陈美婷开心得像个未出嫁的小姑娘，张罗着要给宋书意收拾房间，还计划要带她去哪儿玩。
“婷姐，不用那么麻烦的，我都可以。”宋书意赶紧拦着。
知道的是文文过生日，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才是主角呢。
陈美婷连说三声好，开开心心的挂断了电话。
她和丈夫是相亲结婚，先结婚后恋爱，丈夫的工作刚调到青城，她就怀孕了，将近一年的时间也没出门交过朋友。
宋书意算是陈美婷生了小孩之后，能说得上话的唯一的朋友。
尽管陈美婷说了要帮宋书意请假，但宋书意上班后还是去四楼找了田经理。
陈美婷的动作很快，宋书意去的时候，田经理正准备写假条。
宋书意赶忙说：“田经理，这次给文文过生日，我想多请几天假。”
田经理皱了皱眉头：“还要多请？”
“你到底是售货员，本职工作还是要顾忌的。”
宋书意抿抿唇：“您说得对，但我确实是有原因的。”
田经理叹了口气：“十天的带薪请假已经不少了，是不是美婷那孩子闹你了，看我回头不说她。”
“等会儿……”宋书意倏尔抬起头：“十天？”
“带薪请假？！”
田经理理所当然道：“是啊，美婷亲口说的，我还能骗你？”
“还是说你们两个没商量好？”
作为商店经理，这一点小特权田经理还是有的。
宋书意差点压抑不住笑出声来，她咬着脸颊内的软肉，连连摆手：“没有没有，是商量好的，田经理您忙，我等会儿来拿假条。”
田经理没留住人，一边写假条一边嘀咕：“这孩子怎么奇奇怪怪的，不行，一会儿还得给美婷打个电话。”
宋书意喜滋滋的从经理办公室出来。
“乐啥呢？”方爱君凑过去撞了她一下：“捡着钱了？”
“嘿嘿，差不多。”宋书意吐吐舌头：“美婷姐的小宝宝要过生日，邀请我去，你猜田经理给我批了几天假期？”
“美婷姐？田经理的闺女？”方爱君挑眉：“能有多少天，最多……五天？”
宋书意摇头。
“六天？”
“不对。”
“过个生日能请七天假！”方爱君震惊。
宋书意依旧摇头，没忍住揭晓了答案：“十天哦。”
方爱君只觉得自己羡慕的泪水从眼角流下，“田经理没骂你？”
“我去请肯定是要挨骂的，不过这次是美婷姐帮忙请的，田经理疼闺女还来不及呢，怎么可能骂人。”宋书意昂着小脑袋，表情得意极了。
方爱君皱皱鼻子：“还得是亲闺女啊。”
“这都是亲闺女，怎么我爸妈对我就不这样？”
“上回我想出去玩，让我爸给田经理打个电话，不答应也就算了，还跑出去躲了好几天！”
“好像我这个亲闺女是妖魔鬼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