职恋柔情 第61章 巡查官不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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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 巡查官不管吗?

水压开最大。

阀门哐一下拧死!

几道白惨惨,带着冲劲的水柱子,跟高压水刀似的,从高处劈头盖脸浇下来。

“啊!”

“我.操!眼!我眼!”

“高压水!躲啊!”

冲最前面的几个,直接被水龙冲得倒飞出去,摔地上滚成了泥猴。

水柱子抽身上跟鞭子似的。

眼根本睁不开!

一身笔挺狗皮瞬间透湿,糊满了泥汤子油污。

头发粘头皮上,跟落水狗没两样!

那几个扛黑匣子的更惨,机器让水一滋当场冒烟,人也成了水耗子。

“滚!”我堵车间门口吼。

“再不滚!下一波老子浇滚油,刚出锅的!”

大肚子被水滋得连连后退,眼镜都飞了。

在地上手脚并用爬,一身泥水,指着我鼻子抖:“陈...陈超!你等着!这事没完!没完!”

他连滚带爬往外蹿,头都不敢回。

他那帮手下和拍片的,屁滚尿流,顶着水龙子,连滚带爬逃出了大门。

铁门哐当砸死!

厂子里水雾蒙蒙,日头底下晃出点稀罕色儿。

工人哄笑炸了窝:

“哈哈哈!痛快!****解气!”

“看那王八爬的!四条腿都不够用!”

“超哥硬气!徐工的水炮带劲!”

我杵在门口,瞅着那几辆破车卷着烟尘跑没影了,心里那口恶气算是吐出来半口。

可心里头那根弦,绷得更死了。

****怪!

老子是越狱的重犯,厂子里刚干翻几波人,动静闹得天都快塌了!

那些黑皮狗呢?

死哪去了?

姓赵的狗崽子,跟条子穿一条裤衩,这节骨眼上按兵不动?

怕事儿闹大?

扯淡!

他巴不得天下大乱好浑水摸鱼!

除非…

这狗.日的在憋更阴更毒的屁!

憋着能一口把老子,把这厂子,连皮带骨吞下去都不吐渣的狠招!

这安静,比**警笛还瘆人!

三天倒计时。

第二道血印子,还在那铁板上刻着。

刀光,刺眼。

危!

白道狗腿子滋跑了,厂子里刚缓半口气,那根弦又**绷得快断了。

谁不知道?

姓赵的阴招不成,肯定要**玩命了!

第二天后半夜,天黑得跟扣了锅底似的。

风停了,死静!

静得人心慌,像**坟地。

**着冰凉的加高钢板墙,耳朵贴上去听。

老鲁蹲边儿上,攥着那把带齿链锤,手指头捏得发白。

强子趴墙头破哨位,眼珠子瞪得快掉出来死盯着外面那口黑锅。

“超哥,不对劲!”

“太**静了...”

“静?”我吐掉烟**,一脚碾碎。

“狗.日的,憋着放大招呢!”

话音没落!

“咻……啪!”

一道血呼啦的信号弹,跟鬼火似的,猛地从大门对面野地里蹿上天。

轰一下炸开!

红光像血,泼满了天。

也照亮了下头...

操!

黑压压!

一片人头!

刀!几百把砍刀!

在红惨惨的光底下,像突然从地里冒出来的刀林子。

没声儿,可那杀气,扎骨头!

“来了!操!”强子破锣嗓子都喊劈叉了。

“呜嗷!剁了陈超!钱随便花!娘们儿随便睡!”野地里鬼哭狼嚎炸了。

黑压压的人潮,像开了闸的粪汤,举着白花花的刀子,嗷嗷叫着扑大门。

脚步声轰隆隆,地皮都颤。

“拉笛儿!”我嗓子眼吼出血。

“呜……呜……呜……!”警报声跟鬼哭似的,撕破了黑天。

比上回还瘆人。

厂子里炸了营!

工人抄家伙从犄角旮旯冲出来。

钢钎!

链锤!

磨尖的铁管子!

还有高处那几架用叉车鸡.巴改的铁弩。

“稳住!听老子号子!”我冲到控制台,捏着对讲机吼。

人潮涌到眼前了,脸都看清了。

一个个眼珠子通红,跟要吃人肉似的。

打头的几个冲到大门前,抡刀就剁铁门。

哐当哐当!火星子乱飞!

“铁弩!一号!二号!给老子射!”我手一挥。

“嘣!嘣!嘣!”

三声闷屁弦响,跟巨人开硬弓。

三根胳膊粗削得溜尖,带倒刺钩的钢筋带着要命的破风声,从高处狠狠扎进人堆。

“噗嗤!噗嗤!噗嗤!”

刀子捅烂肉,豁开肚肠,撞碎骨头的声音,密得让人头皮发麻!

“啊!我的腿!”

“肠子!我肠子!”

“救命啊亲娘!”

冲最前头的十几个,跟被卡车撞了似的。

有的钢筋穿糖葫芦,从前胸透后背,钉死地上抽抽,有的大腿对穿,满地打滚嚎,还有倒霉蛋,肩膀挨了一下,被那股子邪劲带飞。

哐当一声,活活钉后头破房土墙上了。

手脚瞎扒拉!

血腥味呼地顶上来,呛得人想吐。

冲锋的劲儿当时就泄了。

亡命徒瞅着眼前这屠宰场,脸上爬满了惊悚!

“别**怂!冲!进去!一人十万!”后头有人扯脖子嚎!督战的!

钱是鬼推磨!亡命徒眼珠子又红了!踩着同伴的烂肉和血,嚎叫着又扑大门!还有人搭人梯,想往围墙上翻!

“徐莹!”我捏着对讲机吼。

“倒油!”

“收到。”对讲机里徐莹声儿冷得掉冰渣。

哗!

车间顶棚几个大铁管口子,哐当掀开!

一股股滚烫,冒白烟,暗红油光的粘稠玩意儿像烧化的铁水。

从高处哗啦浇下来。

照着墙根和爬墙的亡命徒,劈头盖脸泼!

是烧得滚开的废机油!

掺了料的!

被滚油浇中的亡命徒,像被扔进油锅里的活虾,疯狂地蹦跳,翻滚。

皮肉肉眼可见地冒烟,起泡,焦糊。

粘稠滚烫的机油糊在身上,甩都甩不掉。

越烧越狠!

好几个人瞬间变成了火人!

在地上打滚,把火苗都引到了旁边人身上!

比地狱的哀嚎还瘆人!

进攻彻底乱了。

亡命徒们看着眼前这恐怖的景象,再高的赏金也扛不住了。

哭爹喊娘地往后溃退!

“就是现在!开门!****!”我看准时机,一把抄起脚边那把沉甸甸的,焊着巨大齿轮和锋利轴承的链锤。

锁链哗啦作响!

“开门!”老鲁红着眼吼道。

加厚的铁门哐当一声被里面的人拽开!

“兄弟们!跟老子剁出去!”我嗓子都吼破了音,第一个窜出去。

像头发疯的骡子,抡着那柄带齿轮倒刺的链锤,朝着溃逃的人渣堆就撞。

“剁啊!”老鲁,强子带着一群眼珠血红的工人,嗷嗷叫着跟在我**后头冲。

链锤在我手里抡成了风车。

沉甸甸的大铁疙瘩带着邪劲,轴承边子跟刀片子似的!

“砰!”

一个跑得慢的杂碎,后背被铁疙瘩啃了个正着。

脊梁骨咔嚓碎响。

人跟破麻袋似的飞了出去!

我手腕一抖,链锤横着扫!

“噗嗤!咔嚓!”

旁边那杂碎的脑袋,像烂西瓜被铡刀削了半边,红的白的糊了我一脸。

我管**是谁!

眼珠子烧得通红!

脑子里就一个字。

剁!

剁光这群**养的!

链锤抡过的地方,肉沫子横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