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局捡媳妇:从布衣杀到九五之尊 第一卷 第369章 帖木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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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

帖木儿突然狂笑起来,一巴掌拍在使者脸上,打得对方嘴角淌血。

“大天的皇帝,是个蠢货吗?”

使者捂着脸,颤声道:“可汗,天启陛下说了,只要您能除掉李开,徐州的财货、粮食,任凭可汗取……”

“取三日?”

帖木儿猛地揪住使者的衣领,疤痕在火光下扭曲成狰狞的形状。

“本可汗要的,是整个中原!”

他将密信揉成一团,扔进火盆,火焰“腾”地窜起,将天启帝的字迹吞噬。

“告诉你们的皇帝,本可汗应了。但不是三日,是三个月,从徐州到洛阳,所有城池,本可汗的铁骑要住够三个月!”

使者吓得魂飞魄散,却不敢反驳,只能连连点头:“是……是……臣这就回禀陛下!”

“滚。”

帖木儿松开手,转身对帐外吼道:“传我令!召集十二部首领,带足弯刀和战马,三日后,随本可汗南下!”

三日后,狼居胥山脚下,十万骑兵列成黑压压的方阵。

战马喷着白气,铁蹄踏碎冻土。

骑士们裹着牛羊皮甲,腰间的弯刀闪着冷光,背上的狼牙箭囊鼓鼓囊囊。

十二部首领立于阵前,个个面目凶悍,望着高台上的帖木儿,眼中燃烧着对财富的贪婪。

“弟兄们!”

帖木儿站在土台上,声音像惊雷滚过草原。

“大天的皇帝怕了李开,求咱们去帮忙!他许了徐州三日,本可汗偏要给他三个月!”

他拔出腰间的弯刀,刀锋指向南方:“那里有穿绫罗的女人,有吃不完的米面,有金砖铺的宫殿!咱们的马蹄踏到哪里,哪里就是咱们的牧场!”

“嗬!嗬!嗬!”

十万骑兵齐声嘶吼,声浪盖过风雪,连远处的狼群都被惊得哀嚎逃窜。

帖木儿勒转自己的黑马,那马通人性,前蹄腾空,发出一声长嘶。

“目标,徐州!”

帖木儿弯刀前指:“出发!”

“驾!”

十万铁骑如黑色的洪流,卷起漫天雪尘,朝着南方的中原大地涌去。

马蹄声震得冻土发颤,像一头苏醒的巨兽,正循着天启帝抛出的诱饵,一步步踏入中原的腹地。

徐州城北三十里,蛮族十万铁骑扎下连绵的毡帐,像一片黑色的乌云压在平原上。

朔风卷着马蹄扬起的尘土,混着牛羊的膻气,弥漫在空气里,连徐州城头的旗帜都仿佛被这股凶戾之气压得低垂。

帖木儿的金顶大帐前,两名骑士翻身下马,盔甲上的冰碴簌簌掉落,正是如巴图与哈斯达。

如巴图攥着缰绳的手微微发紧,他腰间的弯刀鞘上,挂着一枚磨得光滑的狼牙配饰,那是他女儿痊愈后,用兽骨磨了送他的。

三年前,他女儿染了草原上的恶疾,部落的巫医用遍草药都没用。

是李开用青霉素救了他女儿的命。

“进去吧。”

哈斯达拍了拍他的肩膀,这位年轻的首领穿着李开送的铁甲,甲片上还刻着中原的云纹。

哈斯达的哥哥被金狼王所杀,是李开杀了金狼王,扶持他坐上了这哈斯王的宝座。

两人掀帘入帐时,帖木儿正坐在铺着虎皮的矮榻上,用中原的瓷碗喝着马奶酒,见他们进来,眼皮都没抬:“怎么?怕了?”

如巴图单膝跪地,声音沉得像草原的冻土:“可汗,李开不可打。”

“哦?”

帖木儿放下酒碗,疤痕在火光下抽搐。

“一个乡匪,值得你这草原勇士说‘不可打’?”

“他不是乡匪。”

如巴图抬头,眼中带着急切:“三年前,我女儿垂死,是他救的。此人看似温和,手里却有能炸碎山崖的铁桶炮,还有能飞在天上的火球,狼牙口一战,镇北王五千弓箭手眨眼间被烧成焦炭,这样的人,不是咱们的弯刀能对付的。”

哈斯达跟着上前,语气更重:“可汗,李开对咱们草原人,并非全是敌意。我部落能有今日,全靠他暗中相助,他给的粮种能亩产三石,他铸的铁器比咱们的弯刀还锋利。咱们若帮着大天皇帝打他,是替昏君卖命,还会引火烧身。”

“放屁!”

帖木儿猛地踹翻矮榻,酒碗摔在地上,碎瓷溅起。

“你们被他的小恩小惠收买了?本可汗十万铁骑,踏平徐州如踩死蝼蚁!他有铁桶炮?咱们的战马比风还快!他有飞火球?咱们的弓箭能射穿云层!”

他揪住哈斯达的衣领,刀尖抵住对方咽喉:“你忘了是谁让你坐稳首领之位的?是本可汗!再敢替李开说话,本可汗现在就斩了你,换你弟弟来当这个首领!”

哈斯达脸色发白,却仍咬牙道:“可汗,我是为十二部落着想!李开……”

“闭嘴!”

帖木儿甩开他,弯刀指着帐门。

“明日拂晓,本可汗亲率先锋营攻城!你们两个,要么带本部人马跟我冲,要么就等着被当作叛徒祭旗!”

如巴图望着帖木儿狰狞的脸,又想起女儿抱着李开送的糖块时的笑脸,喉咙发紧。

哈斯达摸着铁甲上的云纹,想起部落里堆满的粮食和铁犁,心沉到了谷底。

他们知道,帖木儿的贪婪和傲慢,已经听不进任何劝告。

帐外,风更紧了,卷着远处战**嘶鸣,像在为一场注定惨烈的厮杀奏响前奏。

而徐州城头,李开正望着北方漫天的尘烟,对身边的地瓜道:“告诉李大牛,热气球再检查一遍,没良心炮的引线都剪短三寸,这次来的,可是比镇北王凶十倍的狼。”

地瓜握紧火铳,眼中闪过厉色:“旅长放心,定让他们知道,中原的土地,不是谁都能撒野的!”

夜色如墨,泼在徐州城头的垛口上。

地瓜缩着脖子搓着手,望着城北蛮族营地那片模糊的黑影,跺了跺冻得发麻的脚:“旅长,这黑灯瞎火的,真要夜袭?别说瞄准了,怕是冲出去连自己人都认不清,火铳一响指不定崩着谁,**包更是不敢乱扔,这仗没法打!”

李开正蹲在城楼上,借着一盏油灯的微光在纸上勾画,闻言抬手指了指纸上的圆球形物件,声音里带着笃定:“分不清,就让它亮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