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局捡媳妇:从布衣杀到九五之尊 第一卷 第367章 镇北王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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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包精准地砸在城门两侧的瓮城墙体上。

轰隆!

震耳欲聋的爆炸声中,夯土混合着糯米汁筑成的城墙像纸糊的一样崩裂,砖石如暴雨般砸向瓮城里的守军。

一个躲在箭垛后的骑兵被飞来的巨石碾成肉泥。

试图搬滚石的壮丁被气浪掀飞,撞在城砖上没了声息。

镇北王最倚重的亲卫营,眨眼间就被炸得只剩半截旗帜,在火中摇摇欲坠。

城楼上,镇北王原本还带着残忍笑意的脸,瞬间僵住。

他看着城楼被火焰吞噬,听着身边士兵的惨叫,望着城门两侧炸开的缺口,瞳孔骤然收缩,仿佛第一次认识眼前的“铁桶炮”和“飞火球”。

“不……不可能……”

他喃喃自语,踉跄着后退,撞到身后的旗杆。

那杆“赵”字大旗被火星燎到,一角燃起火焰,猎猎作响,像在嘲笑他的不自量力。

“王爷!城……城门要塌了!”

一个浑身是火的亲兵扑到他面前,话没说完就倒在地上,抽搐着没了动静。

镇北王猛地抬头,只见城门在又一轮炮击中“嘎吱”作响,门轴断裂,厚重的木门被气浪掀飞,露出后面惊慌失措的守军。

城外,李开的乡兵已举着火铳,像黑色的潮水般涌向缺口。

“顶住!给本王顶住!”

镇北王嘶吼着,拔出佩剑砍向身边一个想逃的士兵。

“谁敢退,斩!”

可没人再听他的。守军们看着城外黑洞洞的铳口,看着城头蔓延的火焰,看着同伴们在**和烈火中惨死,恐惧像瘟疫一样蔓延。

有人扔下弓箭,顺着城墙的裂缝往下爬。

有人跪地求饶,哭喊着“我降”;连最凶悍的铁骑,也在火铳的齐射中纷纷落马。

热气球上,地瓜看着城下的溃乱,抹了把脸上的烟灰,咧嘴笑了。

这笑容里没有快意,只有复仇的决绝。

李开勒马立于阵前,望着炸开的城门和混乱的城头,手中的佩刀缓缓归鞘。

他没有下令追击,只是对身边的顾维钧道:“派人守住粮仓和水井,别让乱兵伤了百姓。”

顾维钧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复杂,这场仗,赢了,却也染了太多血。

城楼上,镇北王被最后几个亲卫护着,退到府衙方向。

他回头望了一眼燃烧的城楼和涌入城中的乡兵,忽然瘫坐在地上,佩剑从手中滑落。

他终于明白,自己不是输给了李开的火器,而是输给了那股连死都要往前冲的劲头。

那是被逼到绝境的百姓,为了活下去而燃起的怒火,比任何**都要猛烈。

李开率军入城时,乡兵们踩着瓦砾前进,火铳上的硝烟还未散尽,却始终恪守着“不扰百姓”的命令。

沿街的门户半开,百姓们从门缝里探出头,看着这支玄衣队伍井然有序地接管城门、箭楼,有人悄悄递出陶罐,里面盛着清水,那是给口渴的士兵们的。

城主府外,乡兵们已筑起三道包围圈,火铳手列成方阵,枪口对准朱漆大门,只等李开发令。

府内,镇北王赵武被百余名残兵护在正厅,他扯掉染血的披风,发髻散乱,却依旧梗着脖子怒骂:“李开匹夫!本王乃太祖皇帝亲封的镇北王,你敢动我一根头发,朝廷必诛你九族!”

身边的亲兵们垂着头,没人应声。

他们中有人在狼牙口丢了兄弟,有人在城头被火油燎伤,此刻握着刀的手,都在微微发颤。

不是因为恐惧,而是因为憋了太久的怨气。

“都哑巴了?”

镇北王见没人附和,更加暴怒,一脚踹翻身边的案几。

“等本王搬来援军,定将你们这些叛徒一个个凌迟处死!”

“援军?”

一个满脸烧伤的偏将突然抬起头,声音嘶哑:“王爷,狼牙口的五千弟兄死了,徐州的三万铁骑散了,哪还有援军?”

他上前一步,眼中喷着怒火:“李开早就说了,降者免死!是您非要杀使者、悬首级,把咱们往死路上逼!”

“放肆!”

镇北王抓起案上的玉佩砸过去:“一个小小的偏将也敢教训本王?来人,把他拖下去斩了!”

可没人动。

亲兵们你看我,我看你,最终都把目光投向那偏将。

他们受够了镇北王的刚愎自用,受够了为他的执念送死。

“王爷,别挣扎了。”

偏将拔出腰间的刀,刀刃在昏暗的光线下闪着冷光。

“弟兄们想活,徐州的百姓也想活。”

“你们……你们要反?”

镇北王后退一步,撞在龙椅上,脸上终于露出恐惧。

“本王是王爷!你们敢动我,就是谋逆!”

“谋逆?”

偏将冷笑一声,挥刀指向他:“跟着王爷死在这儿,才是真的不值!”

话音未落,数名亲兵突然上前,死死按住镇北王的胳膊。

他疯狂挣扎,唾沫横飞地怒骂:“放开本王!你们这群**民!本王要诛你们全族!”

偏将不再废话,大步上前,手中的刀高高扬起。

噗嗤!

利刃划破脖颈的声音清晰刺耳,镇北王的怒骂戛然而止,眼睛瞪得滚圆,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竟会死在手下人刀下。

鲜血喷溅在明黄的龙椅靠背上,像绽开了一朵丑陋的花。

偏将拎起镇北王的首级,用布擦了擦刀上的血,对身后的亲兵道:“开门,随我去见李旅长。”

城主府的大门缓缓打开,偏将捧着首级,带着残兵们走出,在李开马前单膝跪地:“罪将献上镇北王首级,愿降!求李旅长宽恕弟兄们的罪过,善待徐州百姓!”

李开看着那颗双目圆睁的首级,又看了看身后垂首待命的残兵,沉默片刻,对顾维钧道:“清点降兵,愿意留下的编入辅兵,不愿留的发路费遣散。”

他又看向偏将:“约束你的人,不得抢掠,否则按军法处置。”

“谢李旅长!”

偏将叩首在地,声音里带着如释重负的颤抖。

夕阳透过硝烟,照在徐州城的街道上。

乡兵们开始清理战场,百姓们渐渐走出家门,有人捡起散落的箭矢,有人帮着抬运伤员,空气中虽有血腥味,却透着一股久违的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