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死时你陪白月光,重生后我带球跑你悔断肠 第140章疗养

温宁微微偏头躲开了他的手,声音有些硬邦邦的:“没事了,好多了。”

秦洌的手在空中顿了一下,随即自然的收回,对她的冷淡并不意外,也没有计较,只是仔细观察着她的脸色:“脸色还是有点白。饿不饿?我让家里煲了汤送过来,应该快到了,喝一点补充体力。”

正说着,病房门被轻轻敲响,一位穿着得体,像是秦家佣人模样的中年女人提着一个保温桶走了进来,恭敬的叫了声“少爷”,又将汤交给秦洌,便安静的退了出去。

秦洌打开保温桶,一股浓郁鲜香的鸡汤味道立刻弥漫开来。

他盛出一小碗,小心的吹了吹,试了试温度,然后才递到温宁面前:“小心烫。”

他的动作自然而细致,没有半点平日里的少爷架子。

温宁看着那碗冒着热气的汤,又看看秦洌此刻平静甚至称得上温和的脸,心里那点别扭劲更重了。

但最后她还是没有拒绝,只是沉默的接过碗,小口小口的喝着。

汤炖得火候极好,清淡却不失鲜美,温暖的感觉从胃里蔓延开,确实舒服了很多。

喝完汤,她将空碗递还给秦洌,垂着眼睫,刻意用了一种非常客套,甚至带着点冷硬的语气说道:“谢谢你的汤。麻烦你了。”

她以为秦洌会因为她这刻意的疏远而不悦,或者至少会愣一下。

然而,秦洌只是接过碗,目光落在她因为喝过热汤而微微泛红的脸颊,和依旧故意板着的表情上,眼底深处极快的掠过一丝几不可察的柔和。

甚至,他觉得她这副明明心里可能有所触动,却非要强装冷漠的样子,有点说不出的……

可爱。

当然,他很聪明的没有把这两个字说出口,只是淡淡的“嗯”了一声,语气淡淡:“不用谢。你好好休息就行。”

在医院又待了两天之后,温宁只觉得浑身都不自在。

消毒水的味道无孔不入,单调的白色墙壁看得人眼晕,最重要的是,手头堆积的工作像一块巨石压在她心上。

王明阳的那个离婚案材料还没仔细梳理,律所里还有其他几个案子的进度需要跟进……无数的事情等着她去处理,她却只能像如今这般无所事事的躺在病床上,简直是一种煎熬。

第三天早上,医生查房后刚离开,温宁就忍不住对坐在沙发上看文件的秦洌开口道:“我觉得我已经好得差不多了,烧早就退了,就是还有点没力气,回去慢慢养着也一样。”

“而且医生刚才不也说指标基本正常了吗?我今天就想办出院。”

秦洌从文件中抬起头,眉头微不可察的蹙了一下:“指标正常不代表完全康复,而且医生说的是建议继续观察静养。”

他放下文件,走到床边,目光沉静的看着她:“眼下你的脸色还没完全恢复,体力也差,现在回去,万一再累倒了怎么办?”

又是这种不容置疑的口吻。

温宁心底那股被强行按下的逆反心理瞬间又冒了头。

“我能照顾好自己。律所有很多事等着我处理,那个离婚案……”

“工作永远做不完。”

秦洌打断她,语气虽然不算严厉,却带着一种不容动摇的坚决。

“但身体垮了,就什么都没了。温宁,现在不是你逞强的时候。”

“我不是逞强!”

温宁的声音提高了一些,带着明显的烦躁。

“我只是不想把所有时间都浪费在医院里!我有我的工作,我的责任!你凭什么替我做决定?”

她讨厌这种被束缚,被安排的感觉,仿佛又回到了在秦家时那种处处受制于人的状态。

秦洌看着她因激动而微微泛红的脸颊,沉默了几秒。

他知道她独立要强,也知道她放不下工作,但事关她的健康问题,这次他绝不能让步。

他深吸一口气,尽量让声音听起来更平和一些:“我不是在替你做决定,只是在提醒你什么更重要。”

“你忘了你是怎么被送进医院的了?高烧昏迷,万一我没发现……”

他顿住,似乎不愿再去回想那个场景,转而道:“王明阳的案子,如果你实在放心不下,我可以让助理帮你把初步材料送到医院来,你躺着也能看。”

“但出院这件事,必须等到医生点头,彻底没事了再说。”

这次他的语气缓和了许多,甚至提出了折中的方案,但那句话里隐含的后怕,却像一根细针,轻轻扎了一下温宁。

她张了张嘴,还想反驳,可一阵突如其来的眩晕感让她下意识的扶住了额头,刚刚提起的那点力气瞬间消散,脸色也白了几分。

秦洌立刻上前一步,扶住她的肩膀,眼神里带着不容错识的担忧:“你看,就是这样。稍微情绪激动一点就受不住。这样的状态,你怎么回去工作?”

温宁咬住下唇,无力的靠回枕头上。

身体最直接的反应打败了她所有的逞强。

是啊,她现在连大声说几句话都会头晕,就算回去了,又能做什么?

只怕真的会像他说的那样,再次倒下。

一种深深的无力感和挫败感涌上了她的心头。

她讨厌这种虚弱,讨厌这种不得不依赖别人,甚至不得不听从秦洌安排的处境。

最终,她别开脸,声音里带着一丝疲惫和妥协,却也硬邦邦的:“……知道了。不出院就不出院。”

说完,便拉高被子,把自己蒙头盖住,不再看他。

秦洌看着她这副赌气又无可奈何的模样,心里微微叹了口气。

他知道她不舒服,不只是身体上的。

但他别无选择。

接下来的几天,秦洌果然时常抽时间过来。

有时是带着处理好的文件在一旁安静的办公,有时是监督她吃饭吃药,偶尔也会带来一些律所那边关于她案子进度的最新消息,虽然精简,却足以让她安心不少。

他不再像以前那样言辞尖锐或试图强行说服,多数时候只是沉默的陪伴着她,或者在她需要时递上一杯温水。

这种保持距离却又无处不在的照顾,让温宁心里的别扭感挥之不去,却又找不到发作的理由。

然而,奇怪的是,尽管秦洌盯得紧,各种补汤和药物也按时吃着,温宁的身体恢复却异常缓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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