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活活烧死后,我重生归来屠满门! 第五十二章:又是他

周明远眼中闪过一丝讶异,随即恢复了平静。

“二小姐言重了,卑职只是按律办事。”

“大人不必谦虚。”

姜绾臻浅浅一笑。

“京兆府受审,向来有固定章程,昨夜我那般急匆匆地去状告,本以为要等些时候才能立案,未曾想当场便开了堂。”

“若非大人暗中相助,怎会如此顺利?”

周明远沉默片刻,终究没有否认,只是淡声道。

“举手之劳罢了。”

“那不知……是否有其他人在背后相助?”

迎着周明远戒备的目光,她勾唇。

“大人莫误会,民女并无他意。”

“民女与大人素不相识,自知没有那么大的能耐,仅凭一面就让大人施以援手。”

周明远沉吟片刻,

“此事是二殿下的意思。”

又是谢澜之……

姜绾臻怔在原地,心头涌上复杂情绪。

她是感激的,可感激之余,还有些许不悦。

他为何对她的事了如指掌?

还总能在关键时刻,解她燃眉。

她感激她的相助,却也恼怒他时时刻刻的监视。

姜绾臻忍不住在心里腹诽。

这位二皇子未免太闲了,怎么每次她出事,他都要插一手?

周明远见她神色变幻,只当她是受宠若惊。

又寒暄两句,便告辞离去。

经此一事,姜绾臻没了逛街的兴致。

买了些药材后,她跟柳禾打道回府。

刚要入府,身后突然传来一阵马蹄声。

她下意识回头,便见一辆装饰华丽的马车停在不远处。

下一刻,萧戈由下人搀扶着,缓缓从马车下来。

姜绾臻挑了挑眉。

蹴鞠场上那一摔,把他摔成残废了?

出神之际,萧戈也看见了她。

他脸色瞬间沉了下来,语气带着毫不掩饰的讥讽。

“姜二小姐倒是好兴致,自家姐姐还躺在床上养伤,你却有闲心出来闲逛。”

姜绾臻蹙眉,正欲开口,却被他抢了话头。

“你也不必在我面前晃悠,更不必想着用这些旁门左道吸引我的注意。”

“我萧戈心里,只有徽玉一人,你这点肮脏心思,最好都给我收起来。”

萧戈语气轻蔑,他上前一步,眼神凌厉如刀。

“别以为我不知道,徽玉是因你才受的杖刑。”

“往后你若再敢伤害她半分,我定不饶你!”

姜绾臻眼底浮起一层讥诮,语气却轻飘飘。

“萧公子这话说的,倒像是亲眼见了我欺负姐姐?”

她微微侧头,金光落在鬓角碎发上,衬得眼神愈发清亮。

“府衙的供词写得清清楚楚,是她买通下人意图毁我容貌,真相大白后才受了刑罚。”

“我不过是个刚进京的乡野丫头,没有那么大的神通,能左右官府办案。”

萧戈被她几句话堵得脸色涨红。

这姜绾臻,何时变得这么牙尖嘴利?

“颠倒是非的本事倒是长进了,看来这些日子学了不少旁门左道。”

他拄着拐杖,自以为风度翩翩。

“是非对错,我自己有眼睛看,像你这种心机深沉的恶女人,我萧戈根本不放在眼里。”

“就算你把徽玉说得一文不值,就算你在我面前装得再与众不同,我也不会多看你一眼。”

说罢,他冷冷瞥了她一眼,杵着拐杖从她身边越过。

“你好自为之,别再打些不该有的主意。”

看着萧戈踉跄狼狈背影,柳禾忍不住低声吐槽。

“小姐,这萧公子真是个自恋狂!”

“明明是姜徽玉咎由自取,他反倒怪您,还说您想吸引他注意,他也配?”

姜绾臻漫不经心地摇了摇头,这种跳梁小丑,还不足以让她放在心上。

“还是二殿下好!昨夜替咱们拿到字条,又暗中让周大人顺利审案。”

“虽说和您只有几面之缘,却次次都在关键时刻帮您,细致入微,果真是个好人!”

“谢澜之……”

姜绾臻的脚步猛地顿住。

柳禾的话像颗石子投进心湖。

这两次恩情,她都还没正式道谢。

人情这种东西,拖着总觉不自在。

她转头看向柳禾。

“咱们先不回府了,去街上挑份礼物。”

柳禾一愣,立即反应过来。

“小姐是要给二殿下挑礼物吗?”

“嗯。”

姜绾臻点头。

“总不能空着手去道谢。”

两人转道去了京城最热闹的街市。

绸缎铺的锦缎太普通,玉器行的玉佩太贵重,书画斋的墨宝又显得刻意。

姜绾臻转了半晌,最后在一家文房铺前停住脚步。

铺子里摆着些新奇的竹制笔搁,其中一款雕刻着浅淡兰草纹,竹节处打磨得圆润光滑,既雅致又不张扬。

正合谢澜之表面上温润如玉的气质。

她当即让掌柜包好,又添了一方上好的松烟墨,想着他读书理政或许用得上。

挑好礼物,姜绾臻领着柳禾,往二皇子府的方向走去。

快到府门前时,她取出帷帽戴上。

帽檐的轻纱垂落,刚好遮住半张脸。

刚要踏上台阶,皇子府的护卫立刻上前,神色肃穆。

姜绾臻微微撩起帷帽一角,露出眉眼。

对方立刻恭敬地拱手。

“姜二小姐里面请,殿下吩咐过,近日若是您来,不必通传直接引您去书房。”

姜绾臻有些意外,他倒像是知道她会来。

“进来吧。”

书房内传来谢澜之清润的声音。

姜绾臻推门而入。

谢澜之正坐在案前批阅文书,日光透过窗棂落在他身上,整个人宛若谪仙。

她将礼物放在桌案旁,福身行礼。

“民女姜绾臻,特来感谢殿下两次相助。”

谢澜之放下笔,抬眸看向她。

“举手之劳,二小姐不必挂怀。”

目光落在桌上的礼盒上,他微怔。

“这是?”

“一点心意,不成敬意。”

姜绾臻解释道。

“殿下气质清雅,想着这竹制笔搁或许合用。”

虽然心底不爽他对自己的监视,可表面上的客气跟体面还是要维持的。

谢澜之拿起那枚兰草纹笔搁,指尖轻抚过竹节上的纹路。

“很别致,我很喜欢,让二小姐破费了。”

他顿了顿,温声道。

“若是不嫌弃,留下用杯茶再走吧。”

姜绾臻本想立刻离开,却不忍拂他好意,便应了声“好”。

两人就着茶香闲聊几句,大多是关于诗书典故。

其他的,姜绾臻不愿多说,而他也没有多问。

约莫一炷香后,姜绾臻起身告辞。

谢澜之亲自送她到门口,看着她戴上帷帽才转身回府。

刚走出二皇子府没多远,身后就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姜绾臻回头,竟见萧戈站在不远处。

他正死死盯着她,显然是看见了她从府里出来。

萧戈快步上前,拦在她面前,语气不善。

“姜绾臻,你去二皇子府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