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周第一纨绔,烧纸买下双胞胎 第536章 大祸临头张永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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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顿饭一吃,就吃到了夜色深沉。

直到黑的连翻墙头的隔壁老王都看不见了,一肚子白菜炖豆腐的郭露之才脚步略显虚浮地回到府中。

他整个人此时面色潮 红,眼神发亮,整个人还沉浸在巨大的激动与震撼之中,连家仆的问安都恍若未闻,径直便往父亲的书斋而去。

书斋内,郭恩正就着灯火翻阅古籍,听到动静抬起头,见儿子这般跟配成了的公猪也似的模样,不由得放下书卷,诧异道:

“怎么此时才回来了?为何脸如此红?

那张永春莫非备下了什么烈酒佳酿,将你灌成这般模样?”

他深知自己这儿子酒量浅薄,也不好什么杯中之物。

而郭露之却猛地摇头,声音因激动而微微发颤:

“父亲,非是酒醉。

儿子……儿子是听了圣贤之言,如饮醇醪,不觉自醉耳!”

“圣贤之言?”

郭恩花白的眉毛一挑,更是惊奇。

“哪来的圣贤?莫非叶逸之那老小子也在场?

还是说沐亭被叫去了?他又说了什么惊世之论?”

他首先想到的是那位老友和自己的老对头。

“非是叶山长,也并非是沐相。”

郭露之快步上前,将手中紧紧攥着的那卷墨迹未干的文稿,无比郑重地双手奉到父亲面前,语气虔诚无比。

“是张师弟!不,是张君!

此乃张君所述,其母昔日教诲之语,字字珠玑,微言大义!儿子恐有遗漏,特逐字抄录,请父亲过目!”

郭恩见他神色不似作伪,语气也十分尊敬,带着几分疑惑接过了那卷纸。

而起初目光只是随意扫过,但很快,他的眼神凝固了。

他坐直了身子,就着明亮的灯火,一字一句地仔细看去。越看,眉头蹙得越紧,神色也越发凝重。

“为天地立心……为生灵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

他低声将这四句又念了一遍,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发出笃笃的轻响。

良久,他才缓缓抬起头,目光锐利地看向儿子:

“这……这当真是张永春那小子亲口所说?

其母所教?

露之,此事关非小,你可听得真切?

每一句解析,他都如是说?”

郭露之迎着父亲的目光,毫不迟疑地重重点头:

“儿子不敢虚言!

此上每一言、每一句,皆出自张师弟之口,儿子一字未改,如实记录!

父亲,您看此论如何?

是否堪称振聋发聩,足以……”

“坏了!”

郭恩猛地打断儿子的话,脸色瞬间沉了下来,方才的惊奇探究之色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深的忧虑。

“大事不妙!

这小子……这小子竟敢说出这等话来!这是取祸之道!

大祸临头矣!”

郭露之满腔的兴奋与敬仰被父亲这盆冷水当头浇下,顿时愕然不知所措仿佛买了优惠卷发现店黄了一样:

“父亲何出此言?

此乃圣贤志向,浩然正气,何以竟会招祸?”

郭恩看着儿子茫然不解的样子,重重叹了口气,将那份文稿轻轻放在案上:

“痴儿!你不懂!

这话,若是出自为父之口,或是叶逸之之口,乃至朝中任何一位耆老重臣之口,最多被人赞一句‘志向高远’,甚或讥一句‘大言不惭’,但也无妨。

因为它出自我们之口,合情合理。”

看着自己儿子清纯如大学生的眼神,他话锋一转,语气变得无比严肃:

“但唯独不能从他张永春口中说出来!

他一个弱冠之龄的幸进男爵,根基浅薄,羽翼未丰,在京中不知多少双眼睛盯着他,盼着他行差踏错!

他若只是玩玩搏戏,赚点银钱,甚至胡闹一些,旁人只当他是个贪财享乐的纨绔,反而安全。

可他如今竟吐出这等‘为万世开太平’的狂言壮语!

这已非寻常志向,这几乎是在昭告天下,其志不在小!”

郭恩站起身,在书斋内踱了两步,声音压得更低:

“你想想,那些盘踞朝堂、手握权柄之人,听到一个手握新奇敛财之术、又得陛下些许关注、如今更胸怀‘为万世开太平’之志的年轻人,他们会如何想?

他们会怎么做?

是乐见其成,还是……除之而后快?”

郭露之闻言,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冷汗涔涔而下。

他这才恍然明白父亲话中的深意与凶险。

这官场的倾轧与黑暗远超他这等清流文官的想象,翰林院的笔墨哪有刀枪厉害啊!

他猛地躬身拜倒,声音恳求起来:

“父亲!是儿子愚钝!竟未思及此节!

张师弟虽有惊世之才,却无防人之心!

恳请父亲设法,救他一救!”

郭恩看着突然对张永春如此关切维护的儿子,倒是有些意外:

“哦?

你先前不是对他颇多微词,认为他行事荒诞,有辱斯文么?

如今怎地反倒替他求起情来了?”

知子莫若父,自己儿子啥德行他最清楚了,属板砖的,不止见棱见角,还又僵又硬。

郭露之这时抬起头,脸上带着惭愧道:

“父亲自幼教导儿子,‘藤花虽艳,肥田不如污秽。屎溺多臭,无其稻粟不收’。

看人论事,不当只看表面浮华。

张师弟虽形骸放浪不羁,然其胸中丘壑,怀瑾握瑜,颇有古之名士之风!

更兼其悲悯百姓、心系天下之心,儿子心折不已,甚为钦佩喜爱!

恳请父亲相助!”

这话但凡放在隔壁一些女频文里,就应该撒 花开始炒股了。

但是很可惜,这是男频文,豆腐也没打算变成麻婆豆腐。

郭恩看着儿子真挚的神情,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似是欣慰,又似是无奈。

更多的还是后悔。

完了,早知道不应该让自己儿子去的。

那小**又说了什么把自己一个好孩子祸害成这样啊!

他摆了摆手,重新坐回椅中,语气恢复了平静:

“罢了。

既然为父点破了此事,自然不会袖手旁观。

你起来吧。救他之法,我心中已有计较。”

郭露之这才长长舒了一口气,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担,站起身来:

“有父亲此言,儿子便放心了。”

这时,他似乎才想起另一件事,略有些迟疑地补充道:

“对了,父亲。

今日席间,张师弟还提及,他好像有一桩新的生意,欲分我一分干股,说是……算是‘顾问’之资。

您看此事……”

郭恩的注意力似乎又回到了案头那卷惊世骇俗的文稿上,他目光深邃地盯着那二十二个字,仿佛要从中看出张永春所有的秘密。

而听到儿子的话,他只是心不在焉地摆了摆手,随口道:

“既是给你的,你便自己收着吧。些许银钱锱铢,为父还不放在心上。”

郭露之应了一声,转身离开。

其实心里也挺好奇。

为何自己这师弟明明不赚钱,还要开办钱庄呢?

自己这一分的干股,又能赚到什么?

ps:补更新补更新

求催更各位,不要养书啦,豆腐要被养死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