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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几天，陈凡几乎是吃住都在厂里。
他把自己关在腾出来的一个大车间里，门一锁，谁也不让进。
他从系统商城里疯狂兑换出各种精密的阀门、点火器、传感器和铜管，这些都是这个时代最顶尖的技术结晶。
积分像是流水一样花了出去，陈凡心疼得直抽抽。
这可都是他拿命换来的啊！
最终，他甚至咬着牙，花费了巨额积分兑换出了一整条简易的燃气灶和热水器生产线。
当看着那些崭新的冲压机和流水线设备凭空出现在车间时，他感觉自己的寿命都仿佛被抽走了一大截。
不过，有了生产线，效率就完全不同了。
短短几天时间，在他的亲自组装和调试下，崭新的白色外壳上印着“前进”牌商标的二十几套燃气灶和热水器，整整齐齐地摆在了车间角落。
东西造出来了，自然就要卖出去。
这种金贵玩意儿，可不能像黄大军卖袜子一样，随便在路边摆个摊吆喝一下就行。
省城东边正好有一个新建不久的大型综合市场，里面有不少人租了门店开门做生意。
陈凡也去那儿租了一间位置不错的门面，简单粉刷了一下墙壁，装上灯和货架，一个“前进牌厨卫电器直销门面”的招牌就挂了上去。
他打算让这里作为厂子的第一个直销点，先让雪儿来试试。要是雪儿忙不过来，就从厂里挑几个能说会道的工人过来帮忙。
这天一大早，天刚蒙蒙亮，陈凡就和白雪把店门打开了。
他们接上液化气罐，把一台热水器样品挂在墙上，接好水管，下面放一个大盆，准备现场演示。
陈凡拿起一个铁皮大喇叭，深吸一口气，站到店门口，中气十足地吆喝起来。
“哎！走过路过的街坊邻居，都来看一看，瞧一瞧啊！”
“新时代，新产品！前进厂又出新玩意儿啦！”
“告别煤球炉子，告别烟熏火燎！洗澡做饭，一拧就着！”
“不用劈柴，不用烧水，热水哗哗地来，蓝火呼呼地烧！”
“安全！方便！又干净！让家里从此告别黑烟囱！”
“都来看，都来瞧，本店新开张，进店瞧个新鲜不花钱！”
陈凡的名声虽然在省城已经烂了大街，但“前进”这两个字，经过袜子、纽扣、扫帚这些小商品的检验，却意外地成了“质量过硬”的代名词。
一听是前进厂又出了新玩意儿，还是这种闻所未闻的燃气灶和热水器，陈凡那大喇叭吆喝了没几声，店门口就呼啦啦围上了一大圈人。
“啥玩意儿？燃气灶？”
“不用烧煤就能做饭？吹牛的吧！”
“那白盒盒又是干啥的？还能出热水？”
人群七嘴八舌，议论纷纷，脸上写满了好奇和不信。
这时，一直站在旁边的白雪往前站了一步，
“大爷大妈，大哥大姐们！大家静一静，听我说！”
她指着店里的样品，口若悬河地介绍起来。
“我们前进厂最新推出的产品，就是这两样宝贝！这个叫燃气灶，那个叫燃气热水器！”
“大家想啊，平时做饭是不是要生炉子？拉风箱，捅煤灰，弄得满屋子烟，手上脸上都是黑的！”
“有了这个燃气灶，开关轻轻一拧，火就来了！干干净净，没烟没灰，饭菜做得比以前快一倍！”
“还有这个热水器！冬天洗澡，是不是得提前烧上一大锅水？又费柴又费工夫！家里人多，洗到后面水都凉了！”
“有了它，想什么时候洗就什么时候洗！开关一开，热水哗哗地流，水温还刚刚好！家里的老人孩子，再也不用怕着凉了！”
白雪一番话说得是又快又清楚，把所有好处都摆在了明面上，听得众人连连点头，眼神也从怀疑变成了向往。
一个大娘忍不住挤上前来问。
“姑娘，你说得是好听，可这铁疙瘩，它到底烧的是啥呀？总不能凭空出火吧？”
陈凡看准时机，走上前，对着墙上的热水器样品开关轻轻一拧。
只听“啪”的一声轻响，随即“轰”的一下，一簇稳定的蓝色火焰在机器的观察窗内燃起。他打开水龙头，没过几秒，温热的水就流进了下面的盆里，升腾起丝丝热气。
人群发出一阵惊呼。
陈凡指了指旁边那个半人高的铁罐子。
“烧的就是这个，城里都叫它液化气罐。”
人群里一个穿着的确良衬衫的中年男人点了点头。
“这玩意儿倒是挺方便的，可是也仅限在城里用啊，我们住乡下的，上哪儿弄这罐子气去？”
这话一出，好几个看着像从周边村镇来赶集的人也跟着附和。
陈凡笑了。
“这位大哥，您这话就问到点子上了！我跟您说，这东西在村里用，比城里还方便！”
“村里家家户户不都有沼气池吗？您把那些烂菜叶子、枯树枝，还有人粪、牲口粪全都扔进去，让它自个儿发酵！”
“等发酵出来的沼气，用管子接到这机器上，照样能用！而且我跟您保证，那火力，比这液化气还猛！”
话音刚落，人群里另一个看起来懂点门道的人就提出了疑问。
“小伙子，不对吧？那沼气跟这罐子里的气可不是一回事，压力不一样，能直接用吗？别回头再出什么事儿！”
陈凡赞许地看了那人一眼，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亮闪闪的铜制小零件。
“这位师傅是行家啊！问到最关键的地方了！您说得没错，直接用肯定不行。但我们厂早就把这个问题考虑进去了！”
他举起手里的零件。
“看见这个没？这叫专用喷嘴，还有配套的转换接头。
只要是家里用沼气的客户，我们免费送一套！到时候我们派师傅上门安装，会当场给您换上，保证安全，保证火力旺！”
这一下，所有疑虑都被打消了，人群爆发出热烈的议论声，大家看陈凡的眼神都变了，这小伙子办事，靠谱！
之前那个中年男人眼睛彻底亮了，激动地一拍大腿。
“哎哟！感情好啊！连这个都替咱们想到了！那你这东西打算卖多少钱一台？”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都聚焦在了陈凡身上。
陈凡伸出两根手指，然后又伸出八根，语气沉稳而有力。
“这台燃气灶，加上这台热水器，一套卖二百八十八块钱！”
“今天开业第一天，只要定了，我们就送全套的连接管子，还派我们厂里手艺最好的老师傅，亲自上门给您安装调试好！”
“我们保证，让您回到家，一拧开关就能用上！绝对一步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