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昭烈谋主,三兴炎汉 第373章 二龙竞食,潜龙在渊

却说伐吴工作,如火如荼地进行中。

李翊将河北将领单独叫到府中,在出征之前对他们做思想工作。

大意就是强调,伐吴之战,荆州军与淮南军才是主力。

河北诸部则是以策应为主。

只是徐晃还对李翊的安排有些不解之处。

他浓眉紧锁,沉声问道:

“若两军争道,或淮南军延误战机……”

“公明多虑了。”

李翊从袖中取出兵部调令。

“各军路线早有安排,若具体指挥调度,我也会提前安排。”

“诸公难道还信不过老夫么?”

众人都跟了李翊很多年,自然是信任他的统筹能力的。

“倘若真有些龃龉……”

他忽然压低声音,“自有监军直达天听。”

张辽忙在一旁插话道:

“不知谁能够荣膺监军重任?”

“此乃陛下钦定。”

“所选之人,必然是陛下极为信赖之人。”

李翊目光扫过众人凝重面容,“不过……”

他话锋又一转,“若遇非常之事,诸君可密函直递相府。”

言外之意,李翊还是给河北诸将开了小灶。

允许他们直接扮演“监军”角色,将第一手信息传达到自己这里来。

虽然李翊名义上说的,监军依然服从他这个五军都督的指挥。

但那也只是名义上。

真实情况,其肯定是皇帝的耳目。

李翊自己很有可能拿到的只是二手消息。

所以为了以防万一,还是给河北诸将开个小灶。

这也是为什么李翊强调,让他们不要太抢风头。

李翊对伐吴之战的期待其实是平稳落地。

“好了,时候也不早了,该说的老夫也都说了。”

“你们各自回去准备罢,差不多明年开春就要动兵了。”

众将齐齐起身,应喏道:

“得令!”

……

秋日的鲁国,金风送爽,丹桂飘香。

鲁王宫内,十六岁的刘永正于书房习字。

忽闻外间脚步声急促,侍从高声禀报:

“殿下,朝廷使者至!”

刘永手中狼毫一顿,墨汁在竹简上晕开一片。

他搁下笔,整了整衣冠。

“宣。”

不多时,一黄门侍郎手捧诏书入内,尖声道:

“鲁王刘永接旨!”

刘永连忙跪伏于地:

“儿臣恭聆圣谕。”

“诏曰:今吴贼割据日久,朕欲讨不臣。”

“今特命鲁王刘永为监军,监察荆州诸军事,即日赴任。”

“钦此!”

刘永双手微颤接过诏书,额头几乎触地:

“儿臣领旨,必不负父皇重托!”

他起身时,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转头对侍从道:

“取五十两黄金来,犒赏天使。”

小黄门眉开眼笑,谄媚道:

“殿下年少有为,陛下以监军重任相托,足见圣眷优渥。”

“他日凯旋,必得大用。”

刘永闻言更是喜形于色,又命人取来一匣明珠相赠。

待使者退下,他难掩心中的激动之情。

在殿中来回踱步。

“来人!速请诸葛国相!”

片刻后,鲁国相诸葛瑾匆匆而至。

这位东吴旧臣年近五旬,须发间已见霜色,却仍目光炯炯。

他见刘永手持诏书,面露喜色,不由问道:“

“殿下何事欣喜?”

刘永将诏书递与诸葛瑾:

“国相请看!父皇命我为伐吴监军,监察荆州军!”

“此乃天赐良机,正可一展抱负,向父皇证明我非庸碌之辈!”

诸葛瑾接过诏书,细细阅读,眉头却渐渐蹙起。

他沉吟片刻,谨慎道:

“殿下,监军之职固然紧要,可是……”

“可是什么?国相有话不妨直说。”

刘永不解,“莫非此职有蹊跷?”

诸葛瑾轻抚长须,叹道:

“殿下可曾思及,此番伐吴,淮南军才是主力。”

“按照常理,最需监察者当是淮南军才对。”

“然陛下却命殿下监察荆州军,这……”

刘永笑容顿时一滞:

“国相此言何意?”

“老臣斗胆揣测。”

诸葛瑾压低声音,“恐监军非止殿下一人。”

什么!?

刘永面色骤变,大声道:

“你是说……还有他人同任监军?”

“去监察淮南军?”

诸葛瑾微微颔首,皱眉道:

“淮南军位高权重,其监军必在殿下之上。”

虽然早已说过要设置两个监军。

但这种军事机密肯定不会随便对外泄露。

以至于刘永单纯认为自己是独一无二的。

还以为是上次刘备巡县,自己的鲁国给他老人家留下了一个好印象。

自己终于时来运转了。

而诸葛瑾的话,便似一盆冷水浇到了他头上。

“还有一人是谁?!”

刘永猛地拍案而起,案上茶盏震翻,茶水漫流。

“可是那梁王刘理?!”

提到自己这个弟弟,刘永就仿佛被刺到了一根敏感神经似的。

主要是因为两人都是诸侯王,而且封地都在河南。

其实刘备把两个儿子都封在河南,主要有三个考量。

第一,河南离洛阳很近,方便刘备随时考核两个儿子。

第二,河南刚刚经历重创,为了安抚河南人,表达皇家对这里的重视。

毕竟皇子在那里,得到的政策扶持,资源倾斜是比较多的。

第三,就是对两个儿子的考验,看他们在得到朝廷的扶持情况下。

能不能把河南的民生给恢复起来,日后才好给他们迁升。

所以两人之间其实是有竞争关系的。

上一次刘备巡县,显然是刘理给老爹留下的印象更好。

诸葛瑾叹息一声:

“陛下既择皇子为监军,诸皇子中,除殿下外,唯有梁王年长。”

“所以,倘使真有别的监军人选,老臣斗胆猜测。”

“只能是梁王了。”

“又是他!”

刘永怒不可遏,一脚踢翻案几,“我年长于他,为何处处低他一头?”

“莫非只因他是皇后所出,而我母妃只是个妃嫔?!”

殿中侍从吓得纷纷跪伏。诸葛瑾连忙劝道:

“殿下慎言!隔墙有耳啊!”

刘永胸膛剧烈起伏,眼中怒火几乎要喷薄而出。

他自幼便知自己庶出身份,虽为皇子,却处处不及嫡子刘禅、刘理受宠。

如今连监军之职都要矮人一头,怎能不恨?

“殿下息怒。”

诸葛瑾近身上前,低语道:

“伐吴之事牵涉甚广,各方势力暗流涌动。”

“老臣以为,不犯错方为上策。”

“待他人有失,方显殿下之能。”

刘永攥紧拳头,指甲深深掐入掌心。

良久,他深吸一口气,强压怒火:

“国相所言极是……本王……明白了。”

诸葛瑾见他冷静下来,欣慰道:

“殿下只有能忍常人所不能忍,这才是成大事之基。”

刘永望向殿外渐沉的暮色,眼中光芒晦暗不明。

他忽然问道:

“听闻国相也曾去过东吴,不知你对此次伐吴之战怎么看?”

“我汉军有几成胜算?”

诸葛瑾神色一凛,谨慎答道:

“吴主孙权雄才大略,陆逊等皆当世良将。”

“我去之时,那里还是一片沼泽遍地的荒地。”

“如今吴地已被孙权开发成一片勃勃生机,万物竞发的强盛之地了。”

“足见孙权,虽然进取之才不足,但守土之能有余。”

“灭吴之战,不会像表面上看上去的那么轻松。”

“不过……”

诸葛瑾话锋又一转。

“然陛下英明神武。”

“朝中上有良相,下有名将,我大汉又据中国之富。”

“要灭吴国倒也不难。”

刘永冷笑一声,不知何故,竟鬼使神差地说了一句:

“若胜,我不过是锦上添花。”

“可大军若是败了……”

他忽然压低声音,“国相,若淮南军有失,梁王当如何?”

诸葛瑾大惊:

“殿下!此话可乱说不得。”

“……哈哈哈,国相勿忧,孤不过随口一问罢了。”

刘永摆了摆手,脸上已恢复平静、

“不过话又说回来,孤要是记得不错。”

“朝中弹劾淮南军的大臣不在少数吧?”

“先生您总是说,得道多助失道寡助。”

“若孤占在大多数人那边,这不仅仅是多助,更是为父皇除去一忧不是吗?”

秋风穿堂而过,卷起诏书一角,似有无形之手在翻动命运的篇章。

年轻的鲁王眼中,野心如野火般燃烧。

诸葛瑾心尖儿一跳,忙小声提醒这位年轻的王爷。

“可是殿下不妨仔细想想。”

“为什么朝中那么多人弹劾淮南军,陛下又为何迟迟不对淮南军动手?”

“只有强大之人,才会招来他人嫉妒。”

“只有强大之人,才会让主上忌惮。”

“陈元龙能在淮南镇守二十多年,其若当真是那么好拿捏的,又岂会招来那么多人的弹劾?”

“何况,攻取江南,乃是陈元龙毕生志向。”

“他可不会允许此次作战失败的。”

“再者说,李子玉此人从不犯错,您可千万别在他面前耍心眼子啊。”

诸葛瑾苦口婆心劝解刘永。

他自己内心也是叫苦不迭。

这位小王爷到底是太年轻了,似乎完全没有意识到这场灭吴之战意味着什么。

这一战,又会把多少人给卷进去。

你道诸葛瑾真怕刘永会误事吗?

他完全不怕,

因为没那个能力,知道吧!

他是怕这位王爷犯蠢,到时候陛下降罪下来,把他也给牵扯进去。

本来自己的弟弟诸葛亮已经被贬到交州去了,他们家族再出一个“**犯”。

那琅琊诸葛氏,在大汉就真的抬不起头了。

不过好在诸葛均去了梁国,诸葛家还押了一注。

“……均弟,希望你能善辅梁王罢。”

诸葛瑾叹了口气,背着手,幽幽地望着远方。

……

梁王宫内,刘理正在后园习剑,忽闻侍从来报。

“殿下,朝廷使者至,言有圣旨!”

刘理收剑入鞘,拭去额间细汗:

“更衣,正殿接旨。”

片刻后,刘理身着亲王礼服,肃立于殿中。

宣旨黄门高声诵读:

“奉天子诏:特命梁王刘理为监军,监察淮南诸军事。”

“即日筹备。钦此。”

刘理双手接过诏书,恭敬叩首:

“儿臣领旨,必竭股肱之力,不负父皇重托。”

起身后,他温言对使者道:

“天使远来辛苦,赐金五十两,锦缎十匹。”

使者笑吟吟地谢过。

待使者退下,刘理立即召集心腹议事。

不多时,国相诸葛均、骑都尉诸葛恪、典农校尉王昶、主簿陈泰等一众大臣齐集王府正堂。

这些人皆是刘理近年精心选拔,不仅有才干,还有背景。

所以刘理才能在同样的时间下,将梁国发展得远超过鲁国。

诸葛均率先拱手:

“恭喜殿下!贺喜殿下!”

“淮南军乃伐吴主力,陛下以此重任相托,足见圣眷优渥。”

“正是!”

诸葛恪意气风发,“我大汉带甲百万,良将千员。”

“此番南征,必如秋风扫落叶。”

“殿下何忧之有?“

王昶与陈泰等众亦随声附和。

堂上一时喜气洋洋,唯有刘理神色平静。

他轻抚诏书锦缎,忽道:

“诸君可记得我姨夫有一句言叫——”

“不以物喜,不以己悲。”

众人闻言肃然。

刘理继续说道:

“父皇授此重任,非为荣宠,实乃责任。”

“孤只觉肩上担子沉重,何敢轻狂?”

诸葛均乃赞叹道:

“殿下少年老成,实乃梁国之福。”

刘理摇了摇头:

“淮南诸将皆百战之躯,孤虽为王爵,卸去冠冕,不过一少年耳。”

“今以监军空降,彼等心中岂无芥蒂?”

王昶对此却不以为然,他说道:

“殿下乃龙子凤孙,彼等纵然跋扈,又安敢不敬?”

“明面上自然是恭敬的,暗地里却未必心服。”

刘理起身踱步,锦袍曳地。

“譬如陈征南,随父皇征战二十余载。”

“孤却要去监察其军……此中分寸,殊难把握。”

堂中一时沉寂。

诸葛恪比刘理年长不了几岁,性情却相当火爆。

听到这话,忍不住插嘴道:

“……殿下过虑了。”

“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但监军乃代天巡狩,诸将岂敢有怨言?”

“元逊!”诸葛均急声喝止,“慎言!”

刘理却不恼怒,反而微笑道:

“元逊年轻气盛,其言虽直,却也有理。”

“然治国统军,刚柔并济方为上策。”

他转向众人,神色肃穆,朗声说道:

“今日立规:来年南征,孤虽为监军,绝不干预淮南军机决策。”

“尔等亦须谨守本分,不得与诸将争权。”

众人齐声应诺。

刘理继续说道:

“陈征南处,孤将亲往拜会。”

“其余诸将,也当时常慰劳。”

“军需粮秣,梁国当全力供给,不可短缺。”

“尤其是不得横征暴敛,伤害百姓。”

“违者,一律按军法从事!”

诸葛均躬身道:

“殿下深谋远虑,臣等佩服不已。”

“淮南军之跋扈,天下闻名。”

“我等既为监军,若其当有违法度之举,又该如何呢?”

“小事可忍,大事必究。”

刘理目光炯炯,“然须证据确凿,报与父皇圣裁,不可擅自处置。”

陈泰立马进言道:

“臣闻鲁王亦受监军之职,监察荆州军。”

“陛下设两个监军,是何意?”

刘理抬手制止,打断道:

“鲁王兄之事,非我等可议。”

“汝等只管各司其职便是,其余别问。”

他环视众人,最后叮嘱道:

“从即日起,梁国上下当以备战为先。”

“农事不可废,赋税不可增,但军械粮草须加倍储备。”

“元逊可检阅部曲,整训兵马。”

“仲宣负责统筹粮秣,玄伯理清文书律令。”

“叔平公来总领全局,但有疑难处,随时来报。”

众人领命而去后,刘理独坐堂上,望着手中诏书出神。

侍从轻声询问:“殿下可要进膳?”

刘理摇了摇头:

“取《孙子兵法》来。”

“姨夫一直很推崇这本书,孤已经读过四遍了,有些地方仍然觉得没太能够领悟。”

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

刘理也知道光靠读书,他是没办法领悟《孙子兵法》的精髓的。

若不然,不就成了马谡那样的纸上谈兵之辈了吗?

待书卷呈上,刘理又接着吩咐道:

“传令下去,明日孤要微服巡视梁国各仓廪。”

“战事若起,百姓必然遭罪。”

“孤不欲使子民因伐吴之事受累。”

夜深人静,刘理仍在灯下苦读。

窗外秋风掠过竹林,沙沙作响,似万千甲兵行进。

少年亲王的目光穿过摇曳的烛火,仿佛已看到来年长江之上的烽火连天。

他已经准备好在长江上,打一场空前绝后的大战了。

……

淮水波涛汹涌,寿春城内征南将军府中。

陈登正背对厅门凝视壁上江防图。

忽闻堂外铁甲铿锵,亲兵高声禀报:

“将军,洛阳探马至!”

陈登霍然转身,锦袍带起一阵劲风:

“速宣!”

探马风尘仆仆跪呈上密函。

“启禀将军,朝廷已准伐吴之请!”

“善!”

陈登拍案而起,案上令箭筒应声震响,又问道:

“可知具体方略?”

“闻将遣五军并进。”

“五军?”陈登手指不自觉敲击剑柄,“可知是哪五军?”

探马叩首:

“将军明鉴,据说是河北、河南、青徐、荆州与我淮南水师。”

陈登闻言,沉吟片刻旋即抚掌大笑。

“大江之上,非我淮南楼船莫属!”

“荆州黄汉升虽勇,奈何已年近七旬。”

忽瞥见探马欲言又止,笑声戛然而止。

“还有何军情?”

“朝廷……朝廷另设了五军都督府……”

“让五军将领,都要接受五军都督的指挥。”

嘶……

陈登倒吸一口凉气,眯起眼睛问道:

“可知是何人统帅?”

“据消息说,应该是首相李翊。”

闻得此言,陈登紧绷的肩线骤然松弛。

陈登拾起酒杯,自斟一盏。

“……呵呵,有子玉坐镇,吾复何忧?”

酒液在杯中摇晃,他悠然地说道:

“凭我与子玉的交情,难道还能在此次征伐之中受到掣肘吗?”

“不瞒你说,若是别的人做这五军都督之位,那老夫确实不放心。”

“可若换成是子玉,吾无忧矣。”

话音未落,探马忽又俯首道:

“禀征南,朝廷尚有监军之设,专察淮南诸军事。”

什么?

厅内烛火猛地一颤。

陈登缓缓搁下酒杯,睨他一眼。

仿佛在说,你有话能不能一次性说完。

“可知是何人?”

“此乃绝密,末将探听不得。”

“朝廷也没有对外公布。”

陈登挥手屏退左右,独步至廊下。

秋风掠过檐角铁马,叮当声里混着他一声长叹。

阶前亲兵队长按刀上前,关心问道:

“主公何故忧虑?”

“吾非惧战之人。”

陈登慨叹道,“所忧者,监军掣肘耳。”

陈登凝视着庭中老桂,金粟般的桂花簌簌落下。

他突然转身,吩咐手下人道:

“传令三军:即日起加倍操练水战,所有楼船都需要重新检视!”

暮鼓声中,陈登独自登上城楼。

远处淮水如练,战船桅杆如林。

尽管这些年,陈登在淮南早已将伐吴水军练得是龙精虎猛。

战船更是已经超过了刘表巅峰时期的数量。

可面对朝廷即将下派过来的监军,陈登不知为何,心头总是惴惴不安。

“将军可是担心,伐吴之事,因受监军节制而不顺乎?”

一道声音自陈登背后传来。

回首视之,乃从事仓慈也。

也是跟随陈登多年的能吏。

这些年辅佐陈登在淮南屯田,立下了不少功绩。

“……唉,虽然我身在淮南,但也知道朝中有不少大臣对老夫心怀不满。”

“但你也知道,前线作战,有许多不便之处。”

“岂能面面俱到,顾及到每一个人?”

“万一监军怀着别的心思,到时候小题大做,在陛下面前参我一本。”

“唉……”

“其实坐在这个位置这么多年,很多事吾也看得明白。”

“吾唯一放心不下的,便是那帮跟了我二十多年的兄弟。”

“还有淮南下面,有许多人指着我吃饭。”

“你能明白老夫的意思吗?”

陈登向仓慈袒露心迹。

作为一个**人物,很多事他也能够看清楚、看明白。

但你坐到那个位置了,很多事就算看清楚了,你也没办法全身而退。

因为牵一发而动全身。

“将军不是已经向相爷申请联姻了吗?”

“如果能攀升李氏高门,将军或可在灭吴之后全身而退。”

陈登苦笑一声,“你不了解我这兄弟为人。”

“我与他相识二十多年了,我深知他的性子。”

“虽然我已经写过信了,但他会不会答应,我也没有把握。”

“如果子玉当真拒绝了,那也是在我的意料之中。”

正说间,忽又一匹快马奔来。

向陈登报道:

“禀将军,洛阳有信到!”

“拿来!”

陈登慌忙上前接过,看着信的落款是“李翊”的名字后。

陈登悬着的一颗心总算是放下。

这些天他过得很煎熬。

不管结果是好是坏。

他就是想要一个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