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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他们回到青松岭时,太阳已经落山,只剩西边山顶还有一抹红霞。喜安的叫声引来了钱父钱母。
“搞到鱼获没?”
“弄到了,这次可是大丰收!”钱峰兴奋地说,“我弟这方法太厉害了。”
四人一起去了孵化池,钱旭将鱼倒进小网箱,十条鱼立刻就把网箱挤满了。钱父钱母连连称赞。
回到家,晓霞立刻扑了过来。钱旭将她抱起来,又把最大的那条黑鱼放在地上:“八斤重的乌青大货。”
“厉害啊二哥!”艳凤笑道。
“就知道你有一手,配料和香料已经就位。”巧云说着,已经开始忙活起来。
钱旭将晓霞放下,进屋洗澡去了。衣物摆放得一丝不苟,院子里水盆和热水已经妥当。巧云总是这么贤惠,什么都替他想在前面。
等钱旭收拾完毕,钱父已经把大黑鱼杀好了,去掉内脏还有七斤重。
钱旭接手后,用锋利的云纹钢**很快就将鱼分解完毕。
骨头油炸后加水熬成奶白色的鱼汤,放入炒好的酸菜,汤汁变成漂亮的淡黄色。放入线椒和蒜末煮熟,最后将鱼片烫熟摆在最上面,淋上辣椒油。
一大家子人围坐在桌前,有说有笑地享用这顿丰盛的晚餐。酸菜鱼的香气弥漫在整个屋子里,连喜安都在门外摇着尾巴。
“给我吧。”巧云看着他没吃完的米饭说。
“谢谢媳妇。”钱旭也不客气,把剩下的给了巧云。他俩早就是一个锅里的蚂蚱,剩饭剩菜都不存在嫌弃。
吃完饭,钱旭站在院子里,仰望着夜空中的繁星点点。
“钱旭,你快来一下。”巧云的声音从屋里传来,带着几分急切。
钱旭快步走进屋内,只见巧云站在那里,脸颊微红,眼神闪烁不定。她穿着一件淡蓝色的家居服,在灯光下显得格外柔和。
“怎么了?”钱旭走近几步,关切地问道。
巧云四下看了看,压低声音说:“去卧室说。”说着拉着他的手进了卧室,反手把门锁上。
“我刚才坐着的时候,好像被什么东西扎了一下。”巧云的声音带着几分羞涩,眼神不敢直视钱旭。
钱旭心中一动,连忙拿来手电筒:“趴在床上,我看看。”
借着手电的光亮,他仔细检查起来。雪白的肌肤在灯光下格外**,钱旭的手不由自主地多停留了几秒。指尖传来的温热触感让他心跳加快。
“别闹……”巧云轻轻拍了他一下,声音里带着嗔怪。
“找到了,是根竹刺。”钱旭拿来镊子,小心翼翼地将刺取出。动作轻柔,生怕弄疼了她。
“好了没有?”巧云的声音里带着几分期待。
“好了。”钱旭笑着说,手指轻轻抚过那处皮肤,“不过我建议再检查一下,万一还有……”
“讨厌!”巧云连忙起身整理衣服,脸上飞起两朵红云,“晓霞还在外面呢。”
“逗你玩的。”钱旭搂住她的腰,在她耳边低语,呼吸拂过她的耳垂,“等晓霞睡了再说。”
两人走出卧室,只见艳凤已经收拾好了餐桌,正在擦拭桌面。晓霞坐在小凳子上,晃着两条小腿,手里抱着心爱的布娃娃。
“爸妈走了?”钱旭问道,目光扫过空荡荡的客厅。
“刚走。”艳凤放下抹布,转身说道,“我准备带晓霞去祖屋那边住。”
“真的吗?”钱旭有些意外地看向晓霞。
“嗯!”晓霞仰着小脸,眼睛亮晶晶的,“今晚打算和姑姑同屋睡觉,听姑姑讲故事!”
“那你要乖乖听话。”钱旭摸了摸女儿的头,柔软的发丝从指间滑过。
“知道啦!”晓霞欢快地应道,声音清脆如银铃。
巧云走过来叮嘱道:“艳凤,记得让她睡前上厕所,免得尿床。这丫头晚上喝水多。”
“放心吧二嫂。”艳凤笑着应下。
钱旭带着得禄把她们送到祖屋。
回来时,院子里静悄悄的,只有虫鸣声此起彼伏。
巧云正坐在石凳上乘凉。
“从结婚到现在,这还是第一次家里就我们两个人。”钱旭在她身边坐下,感受着她身上传来的温度。
“是啊。”巧云轻声说,语气里带着感慨,“以前要么是在祖屋,要么就是晓霞在身边。”
两人依偎在一起,静静地看着天上的繁星。
“冷不冷?”钱旭关切地问道。
“不冷,挺舒服的。”巧云往他怀里靠了靠。
钱旭起身倒了杯温水给她:“小心着凉。”
“回屋吧,有点凉了。”巧云靠在他肩上说,声音轻柔。
回到卧室,两人相拥而眠。虽然巧云已有身孕,但这并不妨碍他们表达爱意。温柔的月光透过窗帘洒进来,为这个夜晚增添了几分浪漫。
第二天一早,两人像往常一样晨练。
做好早餐后,晓霞和艳凤也来了。小丫头一进门就闻到了香味,眼睛亮晶晶的。
“爸爸,我要吃鸡蛋!”晓霞奶声奶气地说,小手指着桌上的煎蛋。
“好。”钱旭把煎好的鸡蛋放在她碗里,笑着说,“最近后山的鸡下蛋少,这是留给你和妈**。”
吃过早饭,一家人去了青松岭。晓霞却和威风玩得不亦乐乎,时而追逐,时而嬉戏,欢声笑语回荡在山间。
钱旭带着她们去看养在网箱里的黑鱼。阳光透过清澈的水面,能清楚地看到鱼儿悠闲地游动。
“哇!好多鱼!”晓霞趴在网箱边上,兴奋地说,小脸上满是惊喜。
“再过几天就能吃了。”钱旭说着,伸手摸了摸女儿的头。
安顿好她们后,钱旭去找大哥商量进城的事。
“明天下去?”钱峰问道,眼神中带着询问。
“后天也行,主要得在下面待几天。”钱旭说着,目光望向远处的山峦。
“那就后天吧,我明天和你大嫂约好了上山采药。”
商量妥当,钱旭回到青松岭这边帮忙开荒。阳光渐渐变得炽热,汗水浸透了衣衫。
砍树、挖根、清石头,虽然山腰不算太陡,但开荒的工作依然十分费力。锄头落下,发出沉闷的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