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80:卖我去挖矿?问问我的猎枪 第40章 没冰箱也能放的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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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没冰箱也能放的住

马卓看着赵老蔫的拖拉机消失在黑黢黢的巷子口,也是无奈地笑笑,摇了摇头。

他提着赵老蔫硬塞的这袋子蔫萝卜白菜,转身进了自家院子。

黄昏的光线暖暖地照在身上,说不出的舒服。

院子里静悄悄的。

当中的晾衣绳上,挂着几床崭新的被褥床单,风一吹,轻轻地晃荡着。

那是娘上午洗好晒上的,这会儿差不多干透了。

马卓的眼神一下子就被晾衣绳中间那床印着小黄鸭的床单给吸住了。

只见那床单中间鼓起了一个小小的、不规则的包,还在轻轻地动弹!

他嘴角忍不住往上一翘,放下手里的东西,踮起脚尖,猫着腰,朝着晾衣绳那边摸了过去。

肯定是妞妞,又钻到晒着的被单里头玩了。

他悄无声息地绕到床单后头,瞅准了那个鼓包,猛地一伸手,隔着布料就薅住了里头那个小小的身子!

“呀!”

床单里头发出一声又惊又喜的短叫,紧接着就是一串清脆得像风铃似的咯咯笑声。

妞妞从床单底下钻了出来,被哥哥抓了个现行,乐得不行。

伸出两条小胳膊,一下子就缠住了马卓的脖子,像猴子一样挂在了他身上。

“抓着你啦!小坏蛋!”

马卓笑着,稳稳当当地把妹妹抱起来,在她肉嘟嘟小脸蛋上响亮地亲了一口。

“哥哥回来啦!”

妞妞搂紧哥哥的脖子:“我的奶糖呐?”

“在兜子里呢,一会自己拿。”

这时,堂屋的门帘哗啦一掀,张显菊听到动静也迎了出来。

当她看见院子地上放着的那个鼓得像座小山的麻袋,还有旁边那个黑乎乎,还隐隐往外渗着血水的大塑料袋时,不由得脚步一顿,愣住了。

“卓儿,你这是……”

她快步走上前,看着那堆东西,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咋一下子买这么多米面?还有这……这是肉?”

她凑近那个黑塑料袋闻了闻,一股浓郁的生肉腥气直冲鼻子:“我的老天爷!你这是买了多少肉啊?这天儿眼瞅着就热起来了,买这么多,放不住啊,那不是糟践东西吗?”

看着娘脸上那又惊又喜,但更多的是心疼钱和怕东西放坏了的担忧表情,马卓把怀里的妞妞放下来,笑着拍了拍那个粮食袋子和肉袋子。

“娘,放心吧!”

他故意拖长了音调,卖了个关子:“儿子自有法子让它们放得住!”

张显菊不放心地又解开那个大麻袋口子往里瞅,白花花的大米,雪白的面粉,底下还隐约能看见油桶和盐袋子的轮廓。

东西确实是好东西,可也太多了!

她是真替儿子心疼。

在她看来,儿子辛辛苦苦冒着风险弄来的钱,就该一个子儿掰成八瓣花,像这样买这么多东西回来,万一吃不完放臭了,那得多造孽!

再说粮食,这么多米面,要是招了虫子,生了那种黑乎乎的小甲虫或者扑棱蛾子,那才叫抓心挠肝地难受呢!

马卓知道娘是苦日子过怕了,抠搜惯了,一时半会儿还扭不过这个弯儿。

他把妞妞轻轻放下,拍了拍她的小**:“去,帮娘把菜择了,晚上做红烧肉吃!”

妞妞一听有红烧肉吃,眼睛立马瞪得溜圆,亮得像俩小灯泡,哈喇子都快流下来了,连连点头,迈着小短腿哒哒哒跑去墙角拿小板凳和小菜盆,准备帮娘干活。

马卓这才把那个装着肉和下水的黑塑料袋,连同赵老蔫送的那袋子菜,都塞到张显菊手里。

“娘,这肉和菜您先拿着拾掇,今儿晚上咱就开开荤,吃顿好的!红烧肉,再爆炒个猪肝,炖个肥肠!剩下的您甭管,我来想法子。您就放一百二十个心吧,保管坏不了。”

他把装满米面粮油的大麻袋往肩上一扛,又转身回自己屋里拿了把小铁锹和另一个干净的空麻袋。

“您先忙着,我先去把这粮食安顿好,肉等会你弄完了我就吊井里,我和妞妞都爱吃肉,保管在怀之前就给吃了了。”

张显菊看着儿子扛着那么死沉的麻袋进了他那间黑乎乎的小土屋,心里还是七上八下的。

儿子说有法子,能有啥法子?

难不成他还真能从那劳什子老神仙那儿学来点石成金、撒豆成兵的本事?

存粮食这事儿,村里老辈子传下来的法子就那么几样,要么放粮囤,要么装大缸,可家里哪有那家伙什?

再说这天热,虫子生得快,咋防也防不住啊。

这也不能全怨张显菊见识短。

她虽是农家女,但好歹念过几年书,娘家以前条件也还行,姑娘家娇惯些,没正经下过力气干过粗活,庄稼院里那些土法子、老经验,她懂得不多。

嫁到马家后,更是倒霉事一桩接一桩,男人烂泥扶不上墙,还不让她跟娘家走动。

她跟个外人似的,只能自个儿摸索着过日子,很多精细的、要靠老人手把手教的生活窍门,自然也就学不到。

这存粮食防虫防潮的法子,她知道的也有限,试过几种,效果都一般。

可马卓不一样。

上辈子在部队里摔打了那么多年,尤其是在一些鸟不拉屎的艰苦地方搞野外拉练、执行任务,常常缺吃少喝,储存条件差得一塌糊涂。

咋样在没冰箱没空调的情况下,最大限度地把粮食、肉啥的存住,不让它们坏掉,那是他们必须会的保命技能。

相比之下,村里那些零敲碎打、不成系统的土办法,在他眼里就有点不够瞧了。

马卓扛着粮食进了一间采光不好的小屋。

先把墙角堆着的破烂杂物都挪开,露出底下被踩得硬邦邦的土地。

然后,他抡起小铁锹,吭哧吭哧在地上挖了个半人来深、脸盆那么大的圆坑。

坑挖好后,他又仔细地用锹背把坑底和四壁都拍瓷实了。

接着,他跑到院子柴火垛底下,扒拉出一些晒得干透的、烧剩下的草木灰,用个破簸箕小心翼翼地撮了满满一簸箕,端回屋里。

他把这些细腻干燥的草木灰均匀地撒在土坑的底部和四周,铺了厚厚一层,足有两三个指头那么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