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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突然想起这茬,语气顿时变得严厉起来。
尤澜一听,连忙转移话题:
“哎呀,师兄,你看你,怎么还翻旧账呢?再说,衙门里不是有你和褚师兄嘛,我放心的很。”
“你还敢说!”
陶无弦瞪了尤澜一眼,
“要不是我和老褚帮你顶着,你这会儿早就被上面的人给扒皮了!”
“嘿嘿,这不是有你们嘛。”
尤澜嬉皮笑脸地说着,又把话题绕了回来,
“对了,陶师兄,你和褚师兄到底怎么了?平时你们俩不是形影不离的吗?今天怎么就你一个人?”
臧沁雯也好奇地看着陶无弦。
陶无弦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
他叹了口气,摆了摆手,
“算了,不说了,家丑不可外扬,你们俩就别问了。”
尤澜和臧沁雯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八卦的光芒。
臧沁雯将手中的糖葫芦递给尤澜:
“夫君,你先拿着,我去去就来。”
“你去哪儿?”尤澜问。
“我去打听打听。”臧沁雯神秘一笑,转身挤进了人群之中。“别提了!”陶无弦猛地一拍桌子,茶杯都震得跳起来,他咬牙切齿,眼里的火苗子都快喷出来了,仿佛下一秒就要择人而噬。
“哟,陶师兄,这是咋了?”臧沁雯吓了一跳,连忙放下手中的茶杯,身子微微前倾,关切之情溢于言表。
印象里,陶无弦总是笑嘻嘻的,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啥事儿都不往心里去,今天这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臧沁雯心里头跟猫抓似的,七上八下,忍不住开始脑补各种狗血剧情。
这俩人怕是有深仇大恨,多大的怨?
总不能是杀父之仇,夺妻之恨吧?
平时好得能穿一条裤子的两个人,咋就闹成这样了?
臧沁雯满心疑惑,关切地问道:
“陶师兄,到底出啥事儿了?”
语气轻柔,带着一丝担忧,生怕刺激到陶无弦。
“是不是有啥误会?”她又试探着问,眼神在陶无弦和尤澜之间来回扫视,试图从两人的表情中找出蛛丝马迹。
“要不把褚师兄也叫上,咱们找个地方好好聊聊,把话说开?心平气和地谈谈,总比憋在心里强。”臧沁雯提议,边说边观察着陶无弦的反应,小心翼翼地措辞。
陶无弦一听,更来气了,连连摆手,像是要把什么脏东西甩开似的,动作幅度极大:
“甭解释了!从今往后,有他没我,有我没他!”
声音都有些嘶哑了,可见是真动了肝火。
“哎呦,这又是何必呢……”
臧沁雯秀眉微蹙,轻轻叹了口气,一脸的惋惜,她是真心希望两人能和好。
尤澜坐在一旁,翘着二郎腿,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样子,笑眯眯地说:
“娘子,你可别被陶师兄这拙劣的演技给骗了,这事儿咱不掺和,让他们自个儿闹去。”
语气里带着几分调侃,明显不相信陶无弦的说辞。
“尤师弟,你瞎咧咧啥呢!”
陶无弦脖子一梗,眼睛瞪得溜圆,像是要跟尤澜干一架,就差撸袖子动手了。
“夫君,你这话是啥意思?”臧沁雯也懵了,她转头看向尤澜,眼神里充满了疑惑,“陶师兄这表情,这说话的语气,也不像装的啊……”
她越发觉得这事儿不简单,心里那颗八卦的心蠢蠢欲动。
“娘子,我跟你说,这俩人可鬼着呢,演戏都是一把好手,你可别上当。”
尤澜说着,还伸出手,用手指轻轻点了点臧沁雯的额头,动作亲昵,眼神里却带着一丝狡黠。
“这话咋说?”臧沁雯更迷糊了,她轻轻拍开尤澜的手,追问道。
陶无弦也急了,嚷嚷道:
“尤师弟,你咋回事?空口白牙就污蔑人,败坏我的名声!”
他一边说,一边用手指着尤澜,气得浑身发抖,声音都有些变调了。
“你还欠我一份恩情,天大的恩情哦!”陶无弦又补充了一句,像是在提醒尤澜什么,又像是在威胁。
尤澜瞥了他一眼,嘴角微微上扬,慢悠悠地说:
“师兄,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他顿了顿,语气突然变得严肃起来,带着一丝警告的意味,
“你可别逼我啊,我要是把证据摆出来,你在我家娘子心里的形象可就全毁了,到时候可别怪我没提醒你。”
“来,你说说!”
陶无弦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梗着脖子,毫不退缩,完全不相信尤澜能拿出什么证据。
尤澜也不急,慢条斯理地开口,准备给陶无弦来个“致命一击”:
“那好,咱就好好说道说道,你和褚师兄这矛盾——”
他故意拉长了声音,吊足了胃口,
“首先,你一直念叨着,跟褚师兄断绝来往,有血海深仇,这话不假吧?”
尤澜的眼神像一把刀子,直勾勾地盯着陶无弦,不放过他任何一丝细微的表情变化。
“没错!”陶无弦毫不犹豫地点头,眼睛里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似乎有愤怒,有不甘,还有一丝……心虚?
“那好,我再问你。”
尤澜身体微微前倾,盯着陶无弦的眼睛,一字一顿地问,语气严肃,不容置疑:
“要是云州府衙的两位主官真闹成这样,整个衙门还能这么风平浪静?恐怕早就鸡飞狗跳,乱成一团了吧?”
他语气犀利,步步紧逼,直接指出了陶无弦话里的漏洞。
陶无弦一时语塞,眼神闪烁,他强词夺理,声音明显有些底气不足,甚至带着一丝颤抖:
“我这是顾全大局,为了衙门的稳定,不想让他在衙门里丢面子,不行吗!”
臧沁雯这会儿也回过味儿来了,她捂着嘴,肩膀一耸一耸的,强忍着笑意,心里已经明白了七八分。
“行行行!”
她连声说道,语气里带着一丝揶揄。
“师妹你别笑!”陶无弦更急了,脸涨得通红,像是被人戳穿了谎言的孩子。
臧沁雯笑吟吟地说,语气轻快,带着一丝调侃:
“陶师兄这戏演得,怕是另有目的吧?这拙劣的演技,也就骗骗我罢了。”
她一边说,一边用手帕掩着嘴,姿态优雅,
“我猜啊,八成是跟我家相公有关。”
臧沁雯的眼神变得狡黠起来,像是看穿了一切,
“是不是我家相公的啥宝贝,被褚师兄给顺走了,陶师兄这是想如法炮制,再‘讹’一份?”
她故意把“讹”字咬得很重,语气中带着一丝戏谑。
陶无弦讪笑着,表情有些尴尬,他冲臧沁雯竖起了大拇指,动作夸张:
“果然是小师妹,啥都瞒不过你这双火眼金睛。”
语气里带着一丝佩服,还有一丝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