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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好,娘子莫气,为夫这就起,这就起还不行吗?”
尤澜连忙告饶,脸上堆满了讨好的笑容。
他飞快地穿好衣服,跳下床榻。
“快点哦,迟了可就赶不上早市了。”臧沁雯语气雀跃,眉眼间又恢复了神采。
尤澜简单洗漱了一番,感觉清醒了不少。
他走到臧沁雯身边,轻轻揽住她的腰肢。
“娘子今日想去哪儿逛?”
……
“哇,夫君你看,一大清早的,这座城市真是人声鼎沸!”
臧沁雯挽着尤澜的胳膊,一双美目左顾右盼,兴奋得像个孩子。
自从尤澜去了趟云南,她可有段日子没出门透气了。
“快过年了嘛,自然热闹。”
尤澜扶着臧沁雯,两人并肩缓步走在熙熙攘攘的街道上。
街道上人头攒动,摩肩接踵,两侧摆满了各式各样的小摊。
货郎的吆喝声、孩童的嬉闹声、小贩的叫卖声……此起彼伏,交织成一片喧嚣热闹的市井交响曲。
臧沁雯目不暇接,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她东瞧瞧,西看看,对什么都充满了好奇。
“糖葫芦——”
一声悠长的吆喝传来,臧沁雯循声望去,只见街边有个卖糖葫芦的小摊。
红彤彤的山楂果裹着晶莹剔透的糖浆,在阳光下闪着**的光泽。
“夫君,我要那个!”
臧沁雯扯了扯尤澜的衣袖,撒娇道,眼中满是期待。
尤澜宠溺地刮了刮她的鼻子,笑着说:
“好,娘子想吃什么,为夫都给你买。”
两人走到摊前。
摊主约莫三十多岁,身材瘦削,脸上带着几分精明。
他见生意上门,连忙热情地招呼:
“二位,要糖葫芦吗?自家熬的糖,酸甜可口,保证您吃了还想吃!”
臧沁雯伸出一根白嫩的手指,笑眯眯地说:
“来一串。”
“好嘞!”
摊主麻利地从架子上摘下一串糖葫芦,递了过去。
臧沁雯接过,指尖轻轻摩挲着糖葫芦冰凉的表面,转头看向尤澜,眉眼弯弯:
“夫君,给钱呀。”
尤澜一愣,脸上的笑容顿时一僵。
他故作镇定地伸手在身上摸索,从衣襟摸到袖口,又从腰间摸到裤腿,结果却是两手空空。
“哎呀,坏了!”
尤澜一拍脑门,脸上露出懊恼的神色。
“娘子,为夫出门太急,忘记带钱了……”
他越说声音越小,到最后几乎微不可闻。
臧沁雯的笑容瞬间凝固,她瞪大了眼睛,一脸的难以置信。
“你说什么?没带钱?”
她提高了声音,语气中带着一丝恼怒。
“尤澜,你……你真是气死我了!”
臧沁雯跺了跺脚,伸手拧住尤澜腰间的软肉,狠狠地转了一圈。
“哎呦呦!娘子饶命,疼疼疼!”
尤澜疼得龇牙咧嘴,连连求饶。
“为夫真不是故意的,下次一定记得带钱,一定!”
他信誓旦旦地保证,就差指天发誓了。
“哼,谅你也不敢!”
臧沁雯轻哼一声,这才松开了手。
“不过,这钱……”
尤澜眼珠子一转,凑到臧沁雯耳边,小声说道:
“娘子,你看这样行不行?反正家里的钱都是你在管,你先垫上,回去我就还你,双倍!”
臧沁雯斜睨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
“这还差不多……不过,你的钱是我的,我的钱还是我的,这笔账可得记清楚!”
尤澜连连点头,一副“娘子说得都对”的模样。
臧沁雯这才满意地笑了笑,准备从自己的荷包里掏钱。
然而,她摸索了半天,却发现荷包里空空如也。
“哎呀,我也忘了带钱了……”
她尴尬地吐了吐舌头,声音比尤澜还小。
两人面面相觑,一时间竟不知该说什么好。
站在一旁的摊主,将两人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
他先是一愣,随即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我说二位,你们这是唱哪出啊?逗我玩呢?”
摊主一边笑着,一边上下打量着尤澜和臧沁雯。
“看你们的穿着打扮,也不像是缺钱的人啊,怎么连串糖葫芦都买不起?”
尤澜和臧沁雯被摊主这么一说,顿时羞得满脸通红,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那个……大哥,真是不好意思啊。”
尤澜挠了挠头,尴尬地解释道,
“我们出门急,都忘了带钱,要不……这糖葫芦我们先不买了?”
“别介啊!”
摊主连忙摆手,
“这大过年的,图个吉利,哪能有到手的生意往外推的道理?”
“这样吧,这串糖葫芦就当我送给二位了,就当交个朋友,以后常来照顾我的生意就行!”
他一边说着,一边将糖葫芦塞到臧沁雯手中。
“这……这怎么好意思呢?”
尤澜推辞道。
“哎呀,拿着吧,拿着吧!”
摊主不由分说,硬是将糖葫芦塞进了尤澜手里。
“多谢大哥,多谢大哥!”
尤澜和臧沁雯连声道谢,心中既感激又惭愧。
“不用谢,不用谢,快吃吧,凉了就不好吃了。”
摊主笑呵呵地说着,又开始招呼起其他客人来。
臧沁雯拿着糖葫芦,狠狠地瞪了尤澜一眼,
“都怪你!害得我丢这么大的人!”
尤澜自知理亏,只能低着头,不敢吭声。
就在这时,他眼角的余光瞥见了不远处的一个熟悉身影。
“咦?那不是陶师兄吗?”
尤澜心中一动,连忙对臧沁雯说道:
“娘子,你看,那边好像是陶师兄,咱们过去看看。”
说着,他拉起臧沁雯的手,朝人群中走去。
“陶师兄!陶师兄!”
尤澜一边走,一边高声喊道。
正在四处张望的陶无弦听到喊声,转头一看,发现是尤澜和臧沁雯,脸上露出惊讶的神色。
“尤师弟?明姑娘?你们怎么在这儿?”
他快步迎了上来。
“我们出来逛逛,你呢?怎么一个人?”
尤澜问道。
陶无弦叹了口气,正要说话,却被尤澜抢先一步:
“师兄可是为银钱所困?莫非也是囊中羞涩?”
“去去去!”
陶无弦没好气的拍掉尤澜的手,
“师兄我像是缺钱的人吗?只是……”
“只是什么?快说来听听,让师弟也高兴高兴。”
尤澜一脸坏笑地看着陶无弦。
“哎,别提了,一提就来气!”
陶无弦摆了摆手,一副不愿多说的样子。
“说说嘛,说说嘛,到底怎么了?”
尤澜却不依不饶,继续追问。
“真没什么好说的,就是……算了,跟你说了你也不懂。”
陶无弦敷衍道。
“你不说我怎么知道我不懂?说不定我还能帮你出出主意呢。”
尤澜继续纠缠。
“你?”
陶无弦斜睨了尤澜一眼,
“你还是先管好你自己吧!对了,你小子一声不吭就跑去云南三个月,这事儿还没跟你算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