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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大师指点迷津。”
尤澜朝归真子拱了拱手,语气中带着一丝失望。
归真子见尤澜神色有异,心里“咯噔”一下。
坏了,难道是自己说错什么话了?
“祖师,您……您没事吧?”
他小心翼翼地问道。
“我没事。”
尤澜摇了摇头,勉强笑了笑。
“只是……有些事情,跟我想象的不太一样。”
他没有明说,但归真子也能猜到几分。
这位祖师,怕是以为修仙真的能长生不老,结果却发现,这不过是个虚无缥缈的传说罢了。
“祖师,修仙之路,本就坎坷。能得道成仙的,万中无一。”
归真子安慰道。
“您也不必太过执着。”
尤澜没有接话。
他心里想的,可不是什么修仙长生。
他想的是,既然这方世界没有真正的仙术,那自己的“丰收仙丹”和“格物”理论,岂不是可以大展拳脚了?
想到这,他心中又燃起了一丝希望。
“道长,时候不早了,你先回去休息吧。”
尤澜下了逐客令。
“是,祖师。”
归真子恭敬地行了一礼,然后缓缓退了出去。
他刚走到门口,又像是想起了什么,回过头来补充道:
“对了,祖师,您要是还有什么想问的,随时可以来找贫道。”
说完,他才彻底消失在了尤澜的视野中。
归真子前脚刚走,臧沁雯后脚就从里屋跑了出来。
“夫君,怎么样?大佬们有何高见?”
她一脸焦急地问道,眼睛里闪烁着期待的光芒。
显然,她对归真子的“仙术”还抱有一丝希望。
尤澜看着她,微微一笑:
“娘子,放心吧,为夫已经有办法对付那个蠢女人了。”
“真的?”
臧沁雯惊喜地瞪大了眼睛。
“当然是真的。”
尤澜刮了一下她的鼻子,故作神秘地说道:
“不过,这事不能多说。娘子就等着看好戏吧!”
臧沁雯见尤澜如此自信,心中也安定了不少。
她依偎在尤澜怀里,柔声问道:
“夫君,那……你还记得早上答应过妾身的事情吗?”
尤澜一愣,随即反应过来。
她指的是,要给自己纳几个妃子的事情。
他心中一阵荡漾,忍不住低头吻住了她的唇。
“娘子,这种事情,为夫怎么会忘呢?”
他轻声说道,声音中带着一丝沙哑。
臧沁雯被他吻得有些喘不过气来,脸颊绯红,娇艳欲滴。
她轻轻推开尤澜,嗔怪道:
“夫君,你……你坏死了!”
“哈哈……”
尤澜大笑起来,一把将她抱起,朝着床榻走去。
“娘子,春宵苦短,咱们可不能浪费了……”
“呀!夫君,你放我下来……”
臧沁雯惊呼一声,却已经被尤澜压在了身下。
……楚府别院,熏香换成了西域进贡的凤馨香,气味更加浓郁,却也更显压抑。
七望门阀的例会,照例举行。
邹玄端坐主位,把玩着手中的玉扳指,目光看似随意地扫过在座的各家代表,实则将每个人的细微表情都尽收眼底。
“诸位,今日不谈风月,只论政事。”
他缓缓开口,声音低沉,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众人心头一凛,知道重头戏来了。
邹玄放下玉扳指,指尖在桌面上轻轻一点,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
“昨日庆典之事,想必大家都听说了。”
他顿了顿,目光如炬,仿佛要看穿每个人的内心。
“鲜于清羽遇袭,擎天弩现世……这事,跟你们有没有关系?”
他的声音不大,却像一把重锤,狠狠地敲击在每个人的心头。
钱山第一个跳出来,连连摆手,急于撇清关系。
“谢兄!天地良心!这事儿绝对跟我们赵家没关系!”
他指天发誓,唾沫星子横飞。
“我赵家虽然跟鲜于清羽不对付,但向来都是真刀**地干!这种下三滥的手段,我们不屑用!”
梁子昂也紧随其后,表明立场。
“谢兄,我们董家一向中立,这事儿我们可不掺和。”
他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借以掩饰内心的不安。
“再说了,我们董家也没那个本事,弄到擎天弩这种军中禁物啊。”
褚晖则是一脸无奈地摇了摇头。
“谢兄,我们魏家世代经商,跟军方可没什么瓜葛。”
他苦笑着摊开双手。
“这事儿,就算想栽赃,也栽不到我们魏家头上吧?”
“……”
各路大佬轮番发声,争先恐后地撇清关系,生怕被这口黑锅砸中。
崔庆坐在角落里,脸色阴沉得可怕。
他猛地一拍桌子,震得茶杯都跳了起来。
“这么说,是有人故意栽赃陷害,想挑拨我们七望门阀和朝廷的关系?”
他的声音嘶哑,带着浓浓的怒意。
“这口气,老子咽不下!”
他狠狠地捶了一下桌子,仿佛要把心中的怒火全部发泄出来。
“没错!”
司空术术眼中闪过一道寒光,阴恻恻地附和。
“这是阳谋!逼着我们跟朝廷斗个你死我活!”
他冷哼一声,语气中充满了不屑。
“对方是把我们当**耍啊!”
邹玄微微颔首,表示赞同。
他沉声道:
“查!这事必须查个水落石出!”
“我们七望门阀的名声,不能就这么被玷污!”
他的声音斩钉截铁,不容置疑。
大伙都连连称是,表示赞成。
但怎么查,却是个难题。
就在这时,崔庆缓缓开口了。
“诸位,我这里倒是有个消息,或许对我们有用。”
他捻着胡须,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众人的目光,一下子都集中到了他的身上。
崔庆直接开门见山,直接说道:
“这消息,是我家小澜无意中听来的。”
他顿了顿,脸上露出一丝得意的神色。
“小澜这孩子,平日里虽然有些……咳咳,但关键时刻,还是很靠谱的。”
众人闻言,脸上都露出古怪的神色。
崔澜……
他们自然知道。
七望门阀年轻一代中,最出名的“奇葩”。
整天沉迷于各种奇奇怪怪的东西,还自诩为“天下第一谋士”。
靠谱?
这词儿跟他,似乎不太搭边吧?
崔庆可不管这些,自顾自地继续说道:
“小澜说,他昨日在大衍书局,偶遇了新科状元尤澜。”
他突然卡壳了,皱着眉头努力回忆。
“那尤澜……好像是叫……秦什么来着?”
“就是那个……臧阑的……赘婿?”
邹玄淡淡地提醒道:
“石兄说的,可是云州通判,尤澜?”
“对对对!就是他!”
崔庆一拍大腿,恍然大悟。
“这小子,也不知道走了什么**运,竟然被臧阑楼主看中,招为了上门女婿。”
他撇了撇嘴,语气中充满了不屑。
“搞不懂小澜咋想的,还把他当成了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