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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人闻言,都是一阵无语。
中二少年的世界,他们不懂。
“这尤澜,虽说是个赘婿,但毕竟是臧阑的人,或许真有点本事也说不定。”
莫盛干咳两声,试图缓和一下气氛。
“老铁说得不对啊!”
一个尖锐的声音突然响起,打断了莫盛的话。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司空术术一脸鄙夷地站了起来。
“这尤澜,不过是个沽名钓誉之徒罢了!”
他冷哼一声,语气中充满了不屑。
“他在云州府衙也待了半年了,可曾做出什么政绩?”
司空术术环顾四周,提高了嗓门。
“褚无愆是什么人,大家都清楚吧?一个只知道埋头苦干的老黄牛!”
“这种人,最是不会争功诿过,有功劳都恨不得分给别人。”
“可即便如此,这尤澜依然默默无闻,一点功劳都没捞到!”
“这说明什么?”
他顿了顿,语气更加肯定。
“说明这尤澜,根本就是个绣花枕头,中看不中用!”
他端起茶杯,轻轻吹了吹漂浮在上面的茶叶,接着说道:
“我还听说,这小子在云州府衙,整日无所事事,不是迟到就是早退,甚至还在衙门里公然睡觉!”
“这种人,简直就是朝廷的蛀虫,大衍的败类!”
“女帝竟然点他做状元,真是瞎了眼!”
崔庆听了,连连点头,表示赞同。
“可不是嘛!要不是看在臧阑的面子上,这状元之位,轮不到他来装大佬!”
他叹了口气,语气中充满了无奈。
“行了,不说他了。”
崔庆摆了摆手,把话题拉了回来。
“小澜说,他亲耳听到尤澜吹嘘,说昨晚他进了宫,跟女帝颠鸾倒凤,熬到天亮才回窝。”
他压低了声音,语气中带着一丝神秘。
梁子昂听了,眉头微微一皱,似乎想起了什么。
“这事儿……我好像也听说过。”
他摸着下巴,若有所思。
“我有个线人,昨晚看到鲜于清羽亲自出宫,接了一个人进去,今早才送出来,莫非……就是这个尤澜?”
“这可就有意思了。”
上官明伊一脸兴奋,搓了搓手。
“要是能把这事儿坐实了,我亲自执笔,把它写进史书,让女帝身败名裂!”
他眼中闪烁着八卦的光芒。
“到时候,看她还怎么嚣张!”
众人闻言,都是一阵哄笑。
司马家掌管史笔,如果这事儿真的被写进了史书,女帝这下可要社死了。
就算贵为天子,也不能乱搞男女关系,否则,史书上可不会给你留情面!
“不不不,你们都想错了。”
崔庆却摇了摇头,否定了众人的猜测。
“这事儿,没那么简单。”
他捻着胡须,缓缓说道。
“你们想想,尤澜可是臧阑的女婿,他自己不要脸,臧阑还要脸呢。”
“这种事,怎么可能随便拿出来说?”
“要是传到臧阑楼主的耳朵里,他尤澜还能有好果子吃?”
“所以,这事儿,很可能是有人故意放出来的烟雾弹。”
“有道理,有道理。”
大伙都连连称是,表示赞同。
崔庆继续分析:
“我怀疑,这是女帝在宫里搞什么阴谋,故意放出的消息,迷惑我们的。”
“阴谋?”
司空术术眉头紧锁,追问道。
“没错!”
崔庆点了点头,语气肯定。
“一个足以颠覆我们七望门阀的大阴谋!”
他压低了声音,故作神秘。
“我们在皇宫里都有眼线,如果有人频繁进出宫闱,肯定瞒不过我们的耳目。”
“我们会对此事感兴趣,然后彻查,这样一来,就很容易走漏风声。”
“但是,如果我们以为这个人是进宫跟女帝寻欢作乐的,我们还会关注吗?”
“恐怕只会一笑置之,甚至还会暗中嘲笑女帝不知廉耻。”
“这样一来,对方就可以暗中进行他们的计划,等我们发现的时候,一切都晚了!”
崔庆一番话说完,众人都是倒吸一口凉气。
太可怕了!
这计策,实在是太阴险了!
如果不是崔庆提醒,他们恐怕真的会上当!
女帝背后的人,究竟是谁?
竟然如此老谋深算!
不行!
赶紧把这家伙揪出来!
这样的人才,如果不能为我所用,那就太可惜了。
至于散播消息的尤澜?
在座的众人,根本就没把他放在眼里。
一个靠女人上位的赘婿,能有什么本事?
肯定是被人利用了,还自以为是地到处炫耀。
这种人,根本不足为虑。
邹玄当机立断,拍板决定:
“传令下去,加强对皇宫的监视!”
“任何风吹草动,都不能放过!”
他眼中闪烁着寒光,语气冰冷。
“另外,派人去查查那个尤澜,看看他最近都跟什么人接触过。”
“我要知道,他背后的人,究竟是谁!”
褚晖有些犹豫:
“谢兄,这样大张旗鼓地调查,别打草惊蛇了?”
邹玄冷笑一声:
“蛇已经惊了,还怕什么草?”
“我们就是要让对方知道,我们七望门阀,不是好惹的!”
“就算他们有什么阴谋诡计,也休想得逞!”
大家都懂了邹玄的暗示,纷纷点头,表示赞同。
一场针对女帝的阴谋,就此展开。
而尤澜,这个被所有人忽略的小人物,却在不知不觉中,成为了这场风暴的中心。夜色如墨,繁星点点。
云州城,被这无边的夜色温柔地笼罩着,像一幅巨大的水墨画卷。
皇宫外,看似平静,实则暗流涌动。
无数双眼睛,如同潜伏在暗夜中的猎豹,死死盯着皇宫的每一个出入口。
宫女们进进出出,脚步匆匆,神色紧张,仿佛身后有无形的猛兽在追赶。
皇宫内。
冀玄羽的心思,早已飞到了九霄云外。
桌案上,堆积如山的奏折被冷落在一旁,仿佛与她无关。
她双手交叠,托着精致的下巴,眼神迷离,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这坏家伙,这次总该乖乖进宫了吧?”
“时辰快到了……”
冀玄羽的声音很轻,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对谁倾诉。
“朕都等了他一天了,再不来,朕可要生气了!”
她轻轻地嘟囔着,唇边泛起一丝笑意,露出一丝甜蜜的微笑。
“等下就让清羽去接他,趁着夜色正好,神不知鬼不觉……”
“这回,他可别想再逃出朕的手掌心了!”
冀玄羽的笑容里,带着一丝得意,一丝期待。
突然,她像是想起了什么,轻轻唤了一声:
“清羽。”
鲜于清羽几乎是立刻就出现在了门口,动作轻盈得像一只猫。
“陛下。”
她微微欠身,恭敬地行了一礼。
“时候是不是差不多了?”
冀玄羽的声音里,带着一丝难以抑制的雀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