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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嘴角微扬,问道:“冉爱卿,这是何意?”
冉冥上前一步,抱拳朗声道:“回陛下,昨夜汉军偷袭我军,被末将杀得大败而逃!”
“他们号称有五艘福船,实则只有两艘能战,可见汉军已是强弩之末!”
楚宁闻言眼睛一眯:“哦?还有这种事,看来是刘掣将下面的人逼急了,让他们不得不用这种招式应对。”
“不过,如此一来,那位汉朝水军主帅周宇怕是要遭殃了。”
就在这时,一名锦衣卫千户快步上前,单膝跪地禀报:“陛下,锦衣卫刚收到密报。”
“汉帝刘掣已将周宇下狱问罪,周家满门都被牵连,据说周宇要被押解回京途,和他家族之人一同被问斩。”
楚宁眼中精光一闪,当即沉声道:“天赐良机!传朕旨意,全军即刻备战,明日拂晓发起总攻!”
冉冥和周台闻言都是一惊。
冉冥迟疑道:“陛下舟车劳顿,不如休整两日再战不迟。”
周台也附和道:“是啊陛下,虽然汉军新败,主帅被诛,军心涣散,但他们有两艘福船……”
“不必多言!”
楚宁斩钉截铁地打断他们:“战机稍纵即逝!朕要一鼓作气,直捣汉军水寨!”
他转身对身后的白马骑兵喝道:“传令三军,今夜犒赏将士,明日破晓,随朕踏平汉营!”
与此同时,北岸汉军水寨中。
汉帝刘掣端坐于帅帐之中,眉头紧锁,手指轻轻敲击着桌案,发出沉闷的声响。
帐外风声呜咽,夹杂着远处江水拍岸的声响,更添几分肃杀之气。
副将张威快步走入,单膝跪地,抱拳禀报:“陛下,探马来报,楚宁已亲临楚军水寨,楚军士气大振,正在加紧备战!”
刘掣闻言,眼中寒光一闪,随即冷笑一声:“楚宁倒是来得快。”
他缓缓起身,负手踱步,沉吟道:“我军新败,水师折损,周宇又因欺瞒之罪被朕拿下,此时若贸然出战,必败无疑。”
张威抬头,急切道:“陛下,楚军来势汹汹,若不迎击,只怕他们会趁机强攻!”
刘掣抬手制止,冷声道:“楚军远道而来,粮草辎重运输不易,而朕的水寨坚固,易守难攻。”
“传朕旨意,全军严守水寨,不得出战,先耗一耗楚军的锐气和粮草!”
张威犹豫道:“可若楚军日夜袭扰……”
刘掣目光一厉,沉声道:“那就让他们来!朕倒要看看,楚宁能有多少耐心!”
他转身望向帐外漆黑的夜色,缓缓道:“待楚军久攻不下,粮草耗尽,军心浮动之时,便是朕反击之日!”
张威见状,不敢再多言,只得抱拳应道:“末将遵命!”
刘掣微微颔首,眼中闪过一丝冷意:“楚宁,你想速战速决?朕偏要让你寸步难行!”
次日,黎明前的黑暗最为深沉,长江水面笼罩着一层薄雾,仿佛为即将到来的大战蒙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
东方天际刚刚泛起鱼肚白,楚宁已经披甲立于岸边临时搭建的指挥高台之上。
他银甲映着晨光,金冠下的面容冷峻如铁。
身后猩红的披风在江风中猎猎作响,如同一面战旗。
“陛下,全军已准备就绪!”冉冥躬身施礼,粗犷的声音中压抑着战意。
他硕大的光头在晨光中泛着油亮的光泽,那双铜铃般的眼睛里燃烧着嗜血的渴望。
他等这一战实在是太久了!
这大半年以来,他一直在此地堵住汉军,但却无法将对方拿下。
究其原因,主要还是汉军将领周台此人太过谨慎,不给他任何拿下水寨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