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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现在不一样了,周台已经被汉帝刘掣拿下,汉军没有了此人指挥,战斗力下降一大截。
而他们楚国的皇帝亲自来此,将士们的士气备受鼓舞,士气大涨。
此消彼长指挥下,今日之战,他们必胜无疑!
想到能拿下汉军水寨,甚至是杀掉汉帝刘掣,冉冥就感觉自己身体内的血液开始沸腾起来!
楚宁微微颔首,目光如电扫过江面。
随着他右手一挥,震天的战鼓声骤然响起。
霎时间,江面上千帆竞发,楚军水师如离弦之箭般向北岸疾驰而去。
两艘巨大的福船如同移动的堡垒,劈波斩浪冲在最前方。
船首雕刻的狰狞兽首仿佛要择人而噬,高耸的桅杆上黑色战旗迎风招展。
左右各有三艘龟船护卫,这些覆满铁甲的怪船在晨光中泛着冷冽的金属光泽。
更令人胆寒的是,每艘龟船两翼都伸出十八根黝黑的铁管——这是楚军最以前研制的秘密武器“火龙出水”。
汉军水寨内,刺耳的号角声划破长空。
年过六旬的老将张威匆匆登上指挥台,浑浊的老眼在看到江面上的景象时骤然收缩。
他嘶哑着嗓子吼道:“楚军来袭,全军迎敌,福船出击!”
两支庞大的水师在江心相遇,如同两头发怒的巨兽狠狠撞在一起。
楚军福船上的投石机率先发难,数十斤重的石弹呼啸着砸向汉军战船。
一艘汉军楼船被击中主桅,粗壮的桅杆轰然倒下,压死数十名士兵。
汉军也不甘示弱,福船上的鹰怒弩接连发射,丈余长的巨箭带着凄厉的破空声射穿楚军战船的船舷。
“放火龙!”冉冥的吼声在战场上回荡。
刹那间,龟船两侧的铁管喷吐出炽热的火焰,汉军战船顿时陷入火海。
被烈焰吞噬的水兵惨叫着跳入江中,江面上漂浮着燃烧的碎木和焦黑的尸体。
浓烟滚滚,遮天蔽日,将初升的朝阳都染成了血色。
张威所在的指挥船在混乱中左冲右突,老将军须发皆张,声嘶力竭地指挥着:
“第三队向右迂回!弓箭手压制敌船!”
但战局已经急转直下。
楚军的龟船如同铁铸的城墙,汉军的弓箭射在铁甲上纷纷弹开。
而楚军的箭雨却铺天盖地而来,每一波齐射都带走数十条性命。
“将军!左翼被敌军突破了!”一名亲兵满脸是血地跑来报告。
张威转头望去,只见左翼的汉军战船正在熊熊燃烧,幸存的士兵像下饺子一样跳入江中逃命。
就在此时,冉冥发现了张威的指挥船。
这光头猛将咧嘴一笑,露出森白的牙齿:“弟兄们,随我取那老匹夫的首级!”
他带着二十名精锐跳上一艘快船,如离弦之箭般冲向汉军旗舰。
汉军很快发现了这艘不要命的小船,箭矢如雨点般射来。
冉冥将长矛舞得密不透风,箭矢叮叮当当被尽数击落。
快船借着顺流之势,转眼就逼近了汉军旗舰。
“拦住他们!”张威厉声喝道。但为时已晚,
冉冥如猛虎般一跃而起,沉重的身躯落在甲板上时震得整艘船都晃了晃。
他手中长矛如毒蛇吐信,转眼就挑翻了五名护卫。
张威拔出佩刀,雪亮的刀锋映出他决绝的面容。
两人在狭窄的甲板上展开生死搏杀。
老将军虽然年迈,但刀法沉稳老辣,每一刀都直奔要害。
冉冥的长矛势大力沉,却总被张威以巧劲化解。
“老匹夫倒有几分本事!”冉冥狞笑着,突然变招,长矛如狂风暴雨般连续突刺。
张威连连后退,额头渗出豆大的汗珠。
他的呼吸越来越急促,持刀的手臂开始微微颤抖。
第二十回合时,张威一个踉跄,动作慢了半拍。
冉冥抓住机会,长矛如毒龙出海,直取咽喉。
张威勉强侧身避开要害,但长矛仍在他肩上划出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
“受死吧!”冉冥乘胜追击,长矛横扫。
张威举刀格挡,却听“铛”的一声脆响,陪伴他三十年的宝刀竟被生生击断!
老将军踉跄后退,撞在船舷上。
他望着步步逼近的冉冥,突然放声大笑:“老夫今日为国捐躯,死得其所!”
话音未落,冉冥的长矛已经刺穿了他的胸膛。
鲜血喷涌而出,染红了银白的胡须。
冉冥拔出长矛,手起刀落,张威的头颅高高飞起,落入江中。
“张威已死!降者不杀!”冉冥高举血淋淋的首级,声震四野。
汉军见状,士气瞬间崩溃。
战船开始四散逃窜,有些甚至互相碰撞,场面混乱不堪。
汉军水寨内,刘掣面沉如水。
他望着江面上溃不成军的战船,拳头捏得咯咯作响。
“鸣金收兵。”他咬牙切齿地下令:“传令各船,退回水寨死守!”
凄凉的收兵号响彻江面,幸存的汉军战船如丧家之犬般仓皇逃回水寨。
江面上漂浮着无数残骸和尸体,鲜血将江水染成了暗红色。
楚军的欢呼声震天动地,战鼓声如同雷鸣,宣告着这场水战的胜利。
楚宁站在指挥台上,冷峻的面容上看不出喜怒。
他望着溃退的汉军,轻声自语道:“这只是开始。”
江风卷起他的披风,如同一面胜利的旗帜,在朝阳下猎猎飞舞。
“传令,攻入汉军水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