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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植话音刚落,厅内群雄便齐声应和。
“哥哥说得对,一直是咱们守城,辽人还以为梁山好欺负。”
“今夜便叫他们知道我梁山的厉害。”
……
战意如火,瞬间燃遍了整个议事厅。
武植把目光看向戴宗,说道:
“戴宗兄弟。”
神行太保戴宗立刻出列,抱拳道:
“哥哥有何吩咐?”
“你亲自走一趟,告知城外的萧烈将军。”
“约定三更时分,以城头火箭为号,两面夹击,一战定乾坤。”
……
蓟州城外。
山谷之中。
一队队哨兵,如猎鹰般潜伏在山谷各处,时刻注视着辽军大营和蓟州城的动静。
帅帐之内,萧烈身披铠甲,来回踱步,脸上满是焦灼。
白日里,蓟州城头那场逼真的“哗变”,连他派出的探子都被骗了过去,回报说城中大乱,几欲失守。
若非他对武植有着绝对的信任,几乎就要忍不住率军出击了。
“报——”
一名亲兵冲入帐中。
“将军,戴宗求见将军。”
萧烈精神一振。
“快请!”
片刻之后,戴宗大步流星地走了进来。
“萧将军,武植哥哥约定三更时分,偷袭辽兵。”
萧烈闻言大喜道:
“好!等的就是这个时机!”
“你回去告诉武寨主,三更时分,我五万边军,定会准时杀出。”
“此战,不破辽营,誓不收兵!”
……
夜。
三更时分将近,狂野万籁俱寂。
辽兵自以为断了梁山粮道,整个辽军大营都陷入了一种诡异的松懈之中。
巡逻的士兵哈欠连天。
他们做梦也想不到,被他们视为瓮中之鳖的梁山军,敢主动出击。
也想不到,在他们眼皮子底下,还藏着一支五万人的大宋精锐。
突然!
“咻——!”
一道尖锐的破空声划破夜空。
蓟州城头,一支带着烈焰的响箭,拖着长长的尾焰,冲天而起,在夜空中炸开一团绚烂的火花。
“杀——!”
几乎是在同一时间,山谷之中和蓟州城门方向,同时爆发出山崩海啸般的喊杀声。
城门大开,武植手持玄铁裂魂枪,一马当先,身后四万梁山士卒如同出笼的猛虎,直扑辽军大营。
另一侧,萧烈率领五万边军,从辽军最薄弱的侧翼,狠狠地扎了进去。
“敌袭!”
“敌袭——!”
凄厉的惨叫声和惊恐的呼喊声,瞬间撕碎了辽营的宁静。
无数辽兵从睡梦中惊醒,衣衫不整地冲出营帐。
迎接他们的,却是梁山好汉手中雪亮的钢刀,和边军将士无情的铁枪。
噗嗤!
一名辽兵刚掀开帐帘,便被一杆长枪透胸而过,钉死在原地。
一名百夫长刚刚拿起弯刀,一颗斗大的头颅便已冲天而起,鲜血喷了满帐。
武植的玄铁裂魂枪,在黑夜中化作一条索命的黑龙,每一次挥舞,都带起一片腥风血雨。
枪出,人仰马翻。
枪收,尸横遍地。
整个辽军大营,瞬间化作了一片人间炼狱。
火把被点燃,营帐被引着,火光映红了半边夜空,也映照出了一张张惊恐绝望的脸。
混乱之中,辽国先锋大将琼妖纳延组织亲兵,试图稳住阵脚。
他手持一柄开山大斧,连斩了十数名梁山士卒。
“南蛮子找死!”
他咆哮着,正欲再前。
一道身影拦住了他的去路。
来者正是九纹龙史进,他手持三尖两刃刀,眼中战意沸腾。
“辽狗休得猖狂,史进在此!”
琼妖纳延怒喝一声,抡起大斧,挟着万钧之势,当头劈下。
史进不敢硬接,侧身闪过,手中三尖两刃刀顺势一撩,直取对方小腹。
两人战作一团,刀来斧往,快如闪电。
斧影重重,势大力沉。
刀光闪烁,灵动迅捷。
转眼间,已斗了二三十回合。
史进渐渐感到手臂发麻,虎口隐隐作痛,对方天生神力,气力远胜于他。
琼妖纳延看准一个破绽,大斧猛地一记横扫。
史进急忙举刀格挡。
“铛!”
一声巨响,史进只觉一股巨力袭来,手中三尖两刃刀险些脱手,整个人被震得气血翻涌,连退数步。
他心中一凛,知道再斗下去必败无疑。
史进虚晃一招,拨马便走。
“哪里逃!”
琼妖纳延见状大喜,纵马狂追,势要将这员梁山猛将斩于马下。
他眼中只有史进的背影,却没注意到,在不远处的火光阴影里,一双鹰隼般的眼睛,早已将他牢牢锁定。
小李广花荣,缓缓拉开了手中的宝弓。
弓开如满月。
箭去似流星。
暗夜之中,一道寒芒,快逾闪电!
正纵马狂追的琼妖纳延,只觉面门一凉,一股钻心的剧痛瞬间传遍全身。
“噗!”
一声闷响。
利箭自他面门而入,后脑穿出,带出一股血箭。
他的身体在马背上猛地一僵,脸上的狞笑凝固,眼神中的神采迅速黯淡下去。
“呃……”
琼妖纳与高大的身躯晃了两晃,轰然一声,翻身落马。
败走的史进听到身后动静,勒马回望,正见此景。
他毫不犹豫,大喝一声,调转马头,飞奔而回。
手中三尖两刃刀高高举起,对着还未死透的琼妖纳延,狠狠劈下!
“噗嗤!”
一颗大好头颅,滚出老远。
另一边,副将耶律得重早已吓得魂飞魄散。
他翻身上马,带着亲卫朝营外冲去。
突然,一道魁梧的身影,挡住了他的去路。
来人正是武松。
只见武松浑身煞气,双目赤红,手中两把雪亮的戒刀,在火光下闪烁着嗜血的光芒。
“想走?”
武松一声咆哮,如平地惊雷。
耶律得重来不及多想,举刀便砍。
武松不闪不避,双戒刀在身前化作一道雪亮的十字!
“唰!”
一声利刃切过骨肉的脆响。
耶律得重胯下战**头颅,竟被齐颈斩断,冲天而起!
失去马头的战马轰然倒地,耶律得重也重重地摔在地上,摔得七荤八素。
他还未爬起,一只铁钳般的大手,已经揪住了他的头发。
武松冰冷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下辈子别再当辽狗。”
话音未落。
寒光一闪。
耶律得重眼中的世界彻底陷入黑暗。
……
帅帐之内。
兀颜光听着四面八方传来的喊杀声和惨叫声,一张脸早已没了血色。
他双目赤红,一脚踹翻了身前的地图沙盘。
“这群卑鄙的南蛮子!”
他嘶吼着冲出帐外,看到的是兵败如山倒的惨状。
营中火光冲天,到处都是追杀和逃窜的身影。
他的大军,彻底垮了。
“大帅,快走吧!顶不住了!”
耶律宗云浑身是血地冲了过来,拉住兀颜光的胳膊。
兀颜光心如刀绞,却也知道,大势已去。
“撤!”
他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
“撤回幽州——!”
兀颜光在亲兵的簇拥下,拼死杀出一条血路,狼狈地朝着北方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