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塘诈尸后,黑莲花她手刃全家 第6章 小两口真会玩

“不必了,大人有时间审我,不如请仵作仔细验验尸!他们是被雷劈死的,大人一验便知。”

白清明说谎说得面不改色,陆栖风办事,她还是放心的。

男子“嗤”的一声轻笑,“白清明,你当本官是**?”

“依你所言,害你之人被雷劈死了,那又是谁挖坑埋的尸?”

“我埋的,我仁慈。”白清明大言不惭。

“大人也知,芸村人构陷我污蔑我,若非河神帮我,我怎么从河底猪笼中逃脱?若非老天怜我,芸村人又怎会殒命雷下?”

“我拿着铁锹在雨里一个坑一个坑地挖,挖了足足两日。原来这样反倒错了,反倒成了大人审我的理由?”

少女仰着苍白的脸,他这才注意到她素衣上未干的血痕。

魏展辞一顿,“本官没说,要审你。”

“这么多人都听着呢,带我去大理寺,不就是要审我?这样吧,渡厄堂今日开门,我为大人治头疾,大人莫要再为难我!”

“你认为本官在为难你?”

魏展辞刚要反驳,却愣了愣。

等等……头疾?她怎么知道他有头疾?

白清明余光扫向他腰间挂着的药囊,唇角勾起一丝嘲讽,“大人,请进吧。”

魏展辞沉默。

进,还是,不进,围观的人大眼瞪小眼。

半晌,魏展辞在众人惊诧的目光中走进了渡厄堂。带刀侍卫翻身下马关好门,守在了屋外。

白清明扫视一周,取笔蘸墨,提笔便写。

男子眉头蹙起来,“不看就写?”

她头也没抬,手腕轻扬,下笔飞快,“看过了。”

“你果然是个,江湖行骗的庸医……”

白清明不疾不徐地打断了他,“你子时头痛,常用冰块敷额头。提醒你,不可这么做,因为会影响智商!”

“你手掌痉挛,握刀不可超过两个时辰。提醒你,别逞强,不然以后拿不起来筷子,得要人喂饭。”

“你的医师是不是跟你说,这毒无法根除,症状只能缓解?”

男子眸光一暗,身侧的手紧了紧。

“近日情况倒是有所好转,是因为身上的药囊?”

男子神色愈发凝重。只一眼,这女子便能辨出毒,而她所说症状竟真的与他分毫不差……

魏展辞不说话,白清明也不说话。白清明不急,又不是她中毒,又不是她等死。

良久,男子忽然后退一步,向她恭敬地俯了俯身子,“方才是魏某失礼了,白姑娘莫怪,魏某向您道歉。”

白清明自顾自地写药方,神色凝重了几分,“药囊是白太颜送你的?”

“姑娘怎知?”

“那是我已故娘亲的嫁妆,我能不认识?”

魏展辞一噎,脸颊飞快染上一抹红晕,“白姑娘抱歉,魏某先前不知情……”

“行了,没怪你。这种毒我在萧羡之身上见过。”

“果然是被冰块冻坏了脑子,三皇子要害你,三皇子妃却要救你……不对!说救不准确,应该说,钓。”

“你……”

“你就说我说的对不对吧,她不也钓成功了,不然怎么轻轻几句话就说服你把我逮进大理寺。啧啧,还是那小两口会玩。”

男子被这狂言惊得一愣又一愣,身侧的手松了又紧,“我……”

“大人出门抬头朝对面茶楼看看,太颜此刻可在二楼看戏呢。”

“此药方可解你毒,给你的药师看,他会明白。还有,我不姓白,以后叫我关十九。”

魏展辞抿了抿唇,不知该怎么接话了。

他抬手接过女子递上的药方,一手小心解下腰间药囊,双手奉上,“关姑娘,实在是抱歉了。”

“若药真可解毒,日后姑娘有所需,魏某定鼎力相助,报姑娘救命之恩……”

“慢走不送。”白清明也不废话,直接逐客。

魏展辞欲言又止,但是望见她染上寒意的眸子,还是退下了。

这姑娘恐怕是因他之前的态度生气了。

“吱呀”一声,门开了。

屋外围着的人相互望望,魏寺丞的头疾,关姑娘该不会真给治好了……

魏展辞当着众人面再次向白清明行了一礼,他言辞恳切,声音铿锵,“魏某方才误会关姑娘了,在此诚恳向姑娘道歉。”

“也郑重感谢,姑娘不计前嫌为魏某看诊!”

礼毕,他翻身上马,刚刚要将白清明带回大理寺的话,此刻是半句不提了。

“吱呀”一声,渡厄堂的大门重新关上。

“出来!”白清明厉呵,目光如刀子般向上扫去。自从那次萧羡之给她下毒,原主对他的压抑在心底的暗恋情结就散了不少,那如今她可就不必手软了。

白衣人足尖一点,自梁上飞身而下,“小徒弟,本座的名讳,好用么?”

女子扬起指尖,闪着寒光的三枚银针猝然飞出,直指男子命门。

萧羡之翘着唇角,动也不动,依旧是一幅澈雪中浸过的清冷模样。只是那三枚银针飞至他跟前,竟震颤着堪堪停下来,“叮当”一声,掉在了地上。

男子无奈地摇摇头,“借本座的名字,偷本座的白玉令,还嫁祸本座给朝廷命官下毒。啧啧,小清明真是手段狠辣!”

女子神色冰冷,自顾自地坐下,“毒虽然是白太颜下的,但你是给女朋友背锅,也不算太吃亏。”

“女朋友……女人?你误会了,我与白太颜并非你想的那样……”

“别解释,关三爷,你的解释就像放屁。”

白清明打量着他,避开了他眸中闪烁的兴奋,又是那怪异的兴奋。

**!

她蹙眉道,“不管是做三殿下还是做关三爷,你都跟有大病似的。”

不说还好,一说这话,他眸中的兴奋愈燃愈烈了,“你……”

“我什么?”

“你不是,白清明!”一只大手猛地扼住女子纤细的脖颈。

白清明足尖一动,方才掉在地上的三枚银针被她带了起来,径直甩向男子的小腿。这一回,针没再掉下来。

萧羡之的手颤了颤,仍旧不肯松开。女子一抬脚,狠狠踩在了他的脚上,动作飞快如行云流水。

一声闷哼,男子终于松了手,“你……”

话没说完,白清明扯过他腰间的瓷瓶,拔开瓶塞,白色粉末猛地泼了出去。这次不是朝着他的手,而是朝着他朗月般温润的脸。

“你说得对,我不是白清明……”

男子洒满白粉的脸上神色一僵,呆呆地等她下文。

“我是**!”白清明踩着他的脚又加了几分力。

“关三爷到底还有多少这破瓶子,下次别挂腰上了,不然总是害自己!”

萧羡之捕捉到少女脸上一丝嫌弃,竟咧开嘴笑了,他淡定地抹去脸上的粉末,也不生气,“你叫什么名字?”

“白清明。”

“我是问你的名字。”

“白清明。”

萧羡之得意地扬了扬眉,“你是说,你和她同名。”

女子眼尾抽了抽,她总感觉萧羡之的表情与他那张清冷如玉的脸有着极大的割裂感。

她不想理他,抬手把他往门外推,“我和**同名……”

“好好好,你不想说我便不问了……我只提醒你一句,别轻敌,白太颜她会算命。”

萧羡之说得郑重,不想女子听到他的话,只是翻了个白眼,“那她有没有给你算算你什么时候死啊?”

“关三爷给我记好了,下一次私闯民宅,扎的可就不止你的腿!”

她到底是有多不待见他,男子无奈地抿了抿唇,最后望了她一眼,白影一闪,从后窗飞身而去。

对面茶楼,红衣女子托着腮,饶有兴致地望向渡厄堂前围满的百姓,殷红的唇弯了弯。有点意思,够资格陪她玩……

另一边,魏展辞的医师拿着药方的手已经在抖了,白发老头把纸给抖掉了地上,“大人,这方子可根除您的毒!这是何人所写?老夫活了这么多年终于等到个神人,大人,此人如今在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