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三点多,女侍者敲响卧室的门,沈箬睡眼惺忪的爬起来愣了好一会儿才让人进屋。
嗓子还是不太舒服,简单吃了些水果下游艇。
“去哪儿啊。”
冯易看过后座蔫蔫的小只,“机场回京。”
她噢。
“兰卿先生回去吗。”
“先生也回。”
路上堵车过来晚了半小时。
谢兰卿看见机窗外那小东西迷迷瞪瞪地下车,高跟鞋穿一只拎一只神色紧张的小跑。
没一会儿上机,缓了缓才过来。
坐下就嘟囔,“海市好堵车,是不是耽误兰卿先生事情了。”
看她眼贵公子不语。
漂亮的空乘小姐来询问,沈箬要了水果。
吃的时候小小声怨念。
“嗓子疼,吃不下饭。”
“先生忒坏。”
男人支着脑袋,看那份吃了一半的水果,眼皮微掀,低低声怨念的小东西低下头。
塞了个草莓,把脸腮弄得鼓鼓,像松鼠囤食物。
他说,“来点烟。”
抽湿巾擦了手,沈箬坐到谢兰卿怀里,又长又白的指尖捏着烟,指尖泛着粉色,指尖修剪整齐,一圈小小的圆白。
托起拿烟的手,细瞧。
指甲也不深,还是给他后背挠的一片火辣辣的疼。
小东西讨宠,“我的手不好看,兰卿先生的手才好看。”
男人饶有趣味,“哪儿好看。”
“就根骨分明,欣长白皙,骨节没有异形,我见过很多人的手,手模也见过都没先生的手好看。”
他拖着调,意味深长,眼神懒懒的挨上来,抵在耳鬓,“只是好看,没有好用么?”
什么啊。
一股热意烧上来,闹得浑身烧得厉害,出了一层细汗。
脸皮子这么薄。
又嫩又软的脸上浮了层泛粉的娇红。
谢兰卿低笑,咬着她发烫的耳朵,“擦药了吗。”
她浑身紧绷,颤着长睫看机窗外,“……擦,擦了。”
“多久了。”
眨眨眼,这话沈箬没懂,“什,什么多久。”
吻移至唇瓣,他眼里有血丝,寡淡的眼里多了不羁的野性,“还这么紧。”
沈箬的双眼狠狠一颤。
嗓音发抖。
“先,先生!”
谢兰卿只笑不语,唇齿交缠,掌心拖着臀**腰弧线,又痒又麻一弄她身子就软。
她快喘不上气,谢兰卿松开,看她媚软的眼湿漉漉娇柔柔,拇指抹去她嘴角的水渍捻着又红又烫唇瓣。
“请假这么多天,不怕挨骂。”
她小口踹息,断断续续,“不要紧,课业不像之前那么多。”
抬头,看向贵公子那双铺着一层红,迷离深邃的眼,扬起笑容,“兰卿先生好像不怎么忙,很少出差。”
他意味深长,“不是要陪你。”
兴致好,逗你一两句,就让人心花怒放。
沈箬也不戳破,抱紧男人的腰,乖顺的贴怀里,“困,兰卿先生抱一会儿好不好。”
谢兰卿笑了笑,宽厚的掌心捂着腰背,“抱呗,还能丢你下去?”
昨晚折腾没给她睡。
能怎么着,宠她一回无伤大雅。
谢兰卿靠着椅背,焚了支烟,似笑非笑,“睡觉就睡觉,手少乱摸。”
怀里的小东西娇滴滴的哼。
越说,她手摸的越起劲儿。
也没有不舒服。
但也谈不上舒服。
绵软无骨,时不时用指甲挠一下。
不重。
心窝就一点痒。
也没有多痒。
不多不少,似有若无。
深嘬一口烟,在口腔滚一圈,刮过喉舌,劲儿好似不如之前浓烈,男人垂眸瞥怀里,“还摸是不是,想不想睡了。”
给她宠的。
又娇媚的哼唧。
不规矩的手这才停下,抓着衣襟一角。
这一觉睡得很久,渴醒了,摸了摸是舒服轻柔的羽被。
已经在北山苑的卧室,留了夜灯。
躺了会儿下床洗澡,泡澡的时候让阿姨准备晚餐。
晚餐在玻璃房吃的,小小一只伏身在书桌前,电脑,平板画架,地毯上摆着一张张的画纸。
阿姨走路小心不碰着她东西。
“先吃饭吧。”
沈箬嗯,又弄了一刻钟才停下,全是补气血的食补,她挑挑拣拣的吃,也就黑松露巴斯克多吃了些。
夜里三点多,楼下刺眼的灯光扫过,沈箬堪堪停笔,趴在落地窗边看,系好睡衣的罩袍下楼。
“兰卿先生。”
软媚一声,小东西已经跑下楼奔他而来,轻轻一跃睡裙下的两条腿缠在腰胯上。
男人臂力好,单手拖着臀轻松抱着。
“还没睡,等我?”
一半一半,在弄之前的漫画,要做大修改是个大工程。
她嗯了声。
不轻易被骗,清醒的男人赏脸的笑了声,“要去看看玻璃房,你那摆弄一地的画吗。”
她诧异抬眼,“先生怎么知道?”
那双眼认真地在考虑每个可能性,吐出一句软软的埋怨,“阿姨出卖人,是兰卿先生的眼线。”
眼线么。
看看她多单纯。
就没想过,别墅里都是监控。
醒来洗了澡就去玻璃房忙着那些画稿。
小笨蛋。
才不告诉她。
脸皮子那么薄,能给她羞的钻进乌龟壳里藏起来。
到卧室,沈箬想从腰胯下来,“我给先生拿睡衣。”
抱着人没松,谢兰卿直接进浴室,“陪我洗。”
她怕,连说。
“我洗过了……”
“也,擦,擦了药。”
“还疼。”
他轻睨下来,玩味一句,“不做你。”
快五点。
谢兰卿抱着蔫了的沈箬出浴室,**抱怀里,点了支烟,夹烟的手揭开白瓷的盖子,一勺一勺喂怀里的小东西吃燕窝炖雪梨。
嗓子眼疼,她一小口一小口吃的贼慢。挺有怨气的,时不时拉他的手擦眼泪,很是可怜。
他眯眼瞧着也不说话,要笑不笑。
吃完,沈箬被子一拢离得远远的睡觉,抽完烟谢兰卿躺下,捉着腰一扯摁倒怀里。
斥她。
“小白眼狼。”
知道他在说什么,沈箬抽了抽鼻子。
“谢谢先生送的画廊,可是我不会做生意,我也不会赏鉴,不会收藏,给了我感觉很浪费。”
卧室一片漆黑,他的声音在夜里更有质感。
“让你管了?”
“有人给你经营,你就坐着收钱,非得出去东跑西跑看画廊。”
她说是。
想到辛苦的学姐。
“我可以不可请学姐帮我管理。”怕他不允许,连说一大堆,看她急吼吼的样子,谢兰卿好笑。
倒是随时随地把别人惦记在心上,去海市玩儿不忘给闺蜜买礼物。
“说不准了么。”
“给你就是你的,请谁不是你说了算。”
沈箬抿唇一笑,仰头在男人唇瓣亲了下,“谢谢兰卿先生。”
给她高兴了,她就变本加厉。
“先生抱紧一点好不好。”
谢兰卿给气笑,“趴我身上睡要不要。”
她小声,“不要,会压扁。”
“扁了么,先生瞧瞧。”
“不要,兰卿先生……困了,睡觉好不好,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