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级瘾诱 第45章 抄袭。

沈箬被扯到沙发,谢兰卿指着平板上她跟傅延维在走廊的画面,手掌按在桌上,眼冷阴翳,“这话,重复一遍,说的什么。”

只看了眼收回目光,她低着头装傻。

谢兰卿俯身,捉着沈箬下颔,强迫对视,听他缓声,“‘你最好不要去’?”

复述的事疑问句。

“怕我弄他,担心他,心疼他?”

他的眼神极有穿透力,攫住沈箬害怕的视线,“他肯定跟你说过‘沈箬,别跟着谢兰卿,你玩儿不过他,没好下场’是么?”

沈箬抿着嘴,浑身抖的厉害。

她越是沉默,越变相的承认,谢兰卿的猜测是对的。

“你俩倒是情深意切相互关心的紧。”男人那般高高在上的冷嘲。

越凑越近,他眼深邃凌厉,“后悔了吧沈箬,当初怎么就没挑他,巴巴搁我这儿送。”

她一抽一眨,眼泪就滚下来。

“是先生后悔了吧。”

看看。

这给养的,嘴巴是一天比一天利。

谢兰卿克制又冷静,“想说什么?”

掀开桌上的东西坐下,一脚踩在沙发,膝盖正好碰到沈箬的胳膊,她躲了下,惹得谢兰卿眼神更沉。

缠他的时候缠的紧,这会儿躲都躲不及。

她是会气他的。

“您那位女伴不是亚区第一美么,谁也不是瞎子看得出想跟先生重归旧好,那身材,那旗袍,那脸皮子多顶,先生最会宠枕边人,只要先生点个头,美人热情如火。”

“哪儿像我这么不懂事,倒霉,哪儿都撞上初恋和傅延维,净给兰卿先生找不痛快。”

他还看走眼了。

这小东西,哪里蠢,聪明的很。

听听这话。

看看这计策。

惯会示弱,有理都能给你说的没理。

端着高贵头颅的谢公子忽而轻蔑,“管我?你哪位,沈箬。”

对对对。

你想谢公子管不了,谁都管不了。

“兰卿先生都叫我名字,还问我是哪位,不觉得很奇怪吗?”她是越说越来劲儿,小劲儿蹭蹭往外冒,“不就是美院一普通美术生。”

谢兰卿给气笑,“咬文嚼字是么。”

评评理。

是不是她说什么都错。

“我怎么说都是错,那我不说了。”她硬气的把腿伸过来,“虽然我不知道哪点做错,兰卿先生踹我两脚好了。”

看样子硬气的不行,如上生死刑场一样。

谢兰卿真的收起踩在沙发的脚时,满身硬骨头的人又瞬间缩成一团,蜷缩在一起那么小点。

好似还没谢家养肥的兔子胖。

没再看她,谢兰卿喝完杯里的酒扭头就走。

没喊她,那就是不用跟着去了吧。

从会所出来,司机先生还在。

坐上车,沈箬才有种死里逃生的感受,心有余悸,“我可以回自己家吗。”

又跟先生吵嘴。

闹得冯易都挺无语,明明是个会撒娇讨宠的,先生宠的不行,怎么老是吵架……

“你就不会哄哄他。”

她反问,“你家老板好哄吗?”

“……”

那确实不好哄,本来就没人管得住先生。

司机先生沉默,沈箬低头,“……我算是被他给踢出局了么?”

冯易再次沉默。

他怎么知道,又怎么猜得透先生的想法。

……

这一闹,是彻底没在联系。

好几次沈箬都输了号码,就差临门一脚,始终不敢拨过去,拉黑还好,万一又来一句‘你哪位?’。

枕边人而已,谢公子可不缺。

四月中旬。

沈箬收到东艺那边的回复,拒绝她的留学申请,回邮中严厉指责她人品有问题,就算成绩优异也不能成为东艺的学生。

人品问题?

人品问题?

当晚,拉着阮梨买醉,哭的梨花带雨,满腹委屈,“我怎么就人品有问题,我做什么了就有问题!”

“不接受就不接受,凭什么这么说我,凭什么!”

阮梨反复看东艺那边的回信,也摸不着头脑,实在没辙,看妹妹哭得这么可怜心疼,拨通前金主电话。

权柄就是通行证,阮梨也不是第一次体验到。

一小时不到,那边就回复。

东艺把话说白了,因为沈箬涉嫌抄袭。

阮梨当即来气,“**吧,我妹妹我不知道,抄袭?她要抄袭至于这样处处碰壁,你说说她抄袭谁了。”

那头说了几个字:插画比赛。

抄袭,插画比赛?

第二天酒醒,沈箬才知道这件事,颤着手点开插画比赛官网,谁都没想到这次比赛第一名获奖者的画跟沈箬的画一模一样。

沈箬当场愣住。

阮梨安慰好她的情绪,照着官网的电话拨过去,先交流在据理力争,主办方回答是。

【根本没有盗用作品这回事,第一名是圈内十几位老师匿名投票选出来的,不管是主办方还是参赛者都没有问题。】

给阮梨气的想骂娘。

她最知道,沈箬当初有想法的时候跟她商量过,沈箬日日夜夜的熬,无数次的修改才敲定。

自己辛苦画出来的作品被灌上别人的名字就罢,现在还因为个人作品集的事儿被东艺拒绝留学申请。

“你先别哭,你先把这周课的上完,我先去一趟海市。”

“我最清楚,这画是你画的,有人偷了你的画,能够在全国插画大赛上弄虚作假肯定有些手段,让我先去探探风。”

“等这周的课上完,你请好假再过来,咱们别跟个无头苍蝇似的瞎找人,到处碰壁。”

作品的作者对外不会公开真实身份,没有颁奖,只有GC的工作人员私下接触,获奖作品放在比赛网页滚动展示。

沈箬说好。

留学被拒,插画比赛被人作假,沈箬的状态很差,有两次在弄壁画的时候险些摔下来。

冯易送谢兰卿到兰亭雅苑谈事,偶尔都看见沈箬坐角落掉眼泪。

谢兰卿听了,毫无波澜,“不是她自找的么。”

确实自找。

不是硬气么,不是浑身硬骨么。

不是维护那条狗,心疼那条狗么。

这么喜欢,就一起玩儿呗。

搞得他像拆散人一堆佳偶似的。

沈家的事替她摆平,玫园给她买回来,不需要那条狗弄权的时候,在回去恩恩爱爱岂不是正好。

“呵。”

谢兰卿莫名一笑,宋明钊倒酒的动作一顿。

“谢公子不喜欢这酒。”

谢兰卿摁铃让人换威士忌。

宋明钊眼皮直抽抽,喝这么烈?

准备去换酒的侍者刚走到门口,被人从外面猛地踹开门,侍者受连累咚的一声摔地上。

下一瞬,傅延维掠过侍者冲到沙发区,“谢兰卿你**非要玩是不是,你非得弄垮傅家才作数是么!”

他就这样跳到谢兰卿跟前,指着谢兰卿的怒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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