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大明,我要逆天改命 第一千一百零二章 南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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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等参见陛下。”

待得内阁成员都到齐,朱兴明才将他们宣召进殿。

朱兴明淡淡的点了点头:“都起来吧。旺财,把和这个给他们。”

说着,将手里的那份八百里加急奏疏,递给了旺财。

旺财毕恭毕敬,小心翼翼的接了过去。

然后,迈着小碎步。走过去把这份奏疏,递给了这些内阁成员手里。

内阁收复梁启成一看,登时惊呆了双眼:“这、这...”

剩下的人发觉不对,纷纷凑了上来。

众人看毕是辽东总督田文浩的奏疏,登时窃窃私语了起来。

“诸位卿家,你们当一位如何。”

内阁首辅梁启成站出来,他和田文浩师爷一样的看法。

“陛下,臣以为,这是那田文浩风声鹤唳草木皆兵了。辽东蛮荒之地,区区一群草贼流寇而已,何足惧哉。”

“张定,你说。”朱兴明又看向张定。

张定施礼:“陛下,臣以为田文浩此奏疏十万加急。怕是,事情比咱们想象中的还要危险。岂不闻,当年建奴努尔哈赤十三副铠甲起事终成大患。而这个拓拓部,如今早已聚集数千之众的兵力,祸患更大。波尔图狼子野心,怕是想做第二个努尔哈赤。”

群臣有人赞同梁启成,有人赞同张定。

有的认为大明王朝如今兵强马壮,战斗力爆表,波尔图不足为患。

有人则和张定一样的想法,努尔哈赤当初也很弱小。但最后,席卷了整个辽东。

“波尔图,好一个不知死活的蛮酋!”朱兴明的声音不高,却蕴**雷霆般的怒意。

“朕登基以来,怀柔远人,待辽东诸部不薄。减其贡赋,开边互市,所求不过边境安宁。这老匹夫,竟敢在朕的眼皮底下,行此兼并聚兵、图谋不轨之举。数千兵马?他想干什么?学那努尔哈赤造反吗?”

皇帝的意图很明显了,群臣无人在干说什么。

梁启成,也老老实实的立在一旁。

朱兴明的威望实在是太高了,内阁更像是个摆设。

皇帝的意图,竟无人敢反驳。

一方面这是好事,朱兴明的任何决策,都能得到雷厉风行的进行。

一方面这又是坏事,容易造成朱兴明的一言堂。毕竟朱兴明不是神仙,有时也会决策失误。

好在,也有张定这样的直臣,会据理力争。

侍立在旁的首辅梁启成见状,半晌这才连忙躬身劝道:“陛下息怒,龙体为重。蛮夷之辈,不识王化,行此悖逆之事,诚然可恨。然其聚众数千,盘踞山林,若贸然兴兵,辽东苦寒,转运艰难,将士恐多折损。以老臣愚见,或可先行羁縻之策。遣一得力使臣,携陛下天威,出使其部,则兵戈可免,实乃辽东之福,社稷之幸。”

梁启成沉稳老练,透着息事宁人的考量。他深知皇帝励精图治,国库虽有好转,但江南新政方兴未艾,各地天灾人祸亦不平静,此时在辽东大打出手,绝非上策。

张定却有着不同的看法:“梁阁老,你当那波尔图是三岁孩童,几句呵斥就能吓得他俯首帖耳?田文浩奏报写得明白,此人野心昭彰!他敢吞并库伦,敢聚兵数千,就敢不把朕的旨意放在眼里!此时示弱,只会让其气焰更加嚣张,以为朝廷可欺!辽东诸部本就首鼠两端,若见朝廷对波尔图如此‘怀柔’,岂不人人效仿?届时边衅四起,何谈安宁?”

梁启成被话噎了一下,一时语塞。

兵部尚书站了出来:“陛下圣明,梁阁老所言怀柔,固是仁心。然此等枭獍之徒,畏威而不怀德。波尔图公然吞并他部,聚兵自重,已是叛逆。若朝廷仅以空言申饬,无异于纵虎为患。”

朱兴明沉默了许久。暖阁内静得可怕,只有炭火偶尔爆裂的轻微噼啪声。

两种意见在他心中激烈交锋。梁启成顾虑是现实的,大战一起,耗费巨大。

但张定的话更戳中了他的帝王尊严和深远的忧虑,波尔图,绝不能成为第二个努尔哈赤!

终于,他猛地转身:“拟旨!”

旺财立刻趋前,铺开明黄绢帛,提笔凝神。

“朕膺天命,抚驭万方。尔白山黑水诸部,世受国恩,本应安分守土,共沐王化。讵料拓拓部首领波尔图,狼子野心,罔顾法纪!擅启边衅,吞并邻部,私聚甲兵,图谋叵测!此等悖逆之行,实乃人神共愤,天地不容。”

“朕念尔或为部属裹挟,或一时蒙昧,特开天恩,予以自新之路。着令波尔图,即刻释还吞并之库伦等部人众土地,伏阙请罪,朕或可念其先祖微劳,网开一面,从轻发落。”

“若仍执迷不悟,阳奉阴违,或敢稽延抗命,则是自绝于天朝,甘为叛逆。朕必遣天兵,迅雷扫穴!届时玉石俱焚,九族尽灭,尔悔之晚矣。”

“辽东总督田文浩,即遣干员,速传此旨。另,整饬军备,密切侦伺其部动向,随时待命!”

朱兴明的圣旨,虽然已经拟好。

可是想要发出去,尚需时间。

从京城到辽东,并不是一个很近的距离。

直到开春后的白山,积雪开始消融,露出底下深褐色的冻土和斑驳的残雪。空气依然凛冽,却少了寒冬那种刺骨的锋芒,带着一种潮湿泥土苏醒的气息。

京城皇帝的圣旨,才送到辽东总督田文浩的桌子上。

而在这之前,在拓拓部新近占据、原属于库伦部的核心营地,早已被拓拓部占领。

营地里,此刻,木台上下,人头攒动。拓拓部本族的精锐战士、新近归附的库伦部降卒、以及乌苏里、赫哲等部派来“观礼”或“助威”的头人及随从,黑压压一片,怕不有两千之众。空气中弥漫着汗味、皮革味、牲口粪便味以及一种压抑的兴奋。

波尔图站在木台中央最高处,身披一件崭新的、用整张黑熊皮鞣制的大氅,内衬锁子甲,头戴一顶缀着狼牙和猛禽羽毛的皮帽,整个人显得更加魁伟彪悍。

此时的波尔图志得意满,他觉得,自己即将要成就一番伟业。吞并辽东,指日可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