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阮氏倏地跪在了地上,用可怜兮兮的目光看着主位上的宇文烨霖,眼泪噙在眼眶里就是不落下来,用似是委屈的语气说道:“夫君,你不要听宛如这丫头瞎说,我素日与容姐姐的交好,怎么可能去陷害她呢?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我啊!珊妹妹不可能指使宛如偷夜明珠陷害汪小姐的,这中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沈氏这时也帮腔作势。
宇文烨霖抿着嘴不说话,只是看了看芷容,等着他来解决。此刻的他已经谈不上生气了,心里却悲凉无比。
芷容叹息着摇摇头,都这个时候了,,她还是不肯承认吗?还想用悲情牌打动宇文烨霖,沈氏还在一旁装腔作势。只是,她岂能给她们这个机会!心中越是不爽,脸上笑容却越来越大,她言笑晏晏走过去扶起坐在地上的阮氏,道:“珊妹妹可是想着,只要你打死不承认,以你平日一副受欺负的模样,别人定不相信真凶是你?可是你忘了,我可是不会打没把握的牌哦!”
说罢,转头看向宇文烨霖,询问道:“宇文少爷,我可否有一个请求?”
“你说。”宇文烨霖脸上淡淡的,声音也十分冰冷。
“我想和众人一起搜查一下三姨娘的房间!”脸上挂着笑意的芷容,声音同宇文烨霖一般冰冷。
芷容说罢,特意看了一眼如天身边的晴然,果然看到这丫头身子颤了颤。心中更是肯定自己的假设。
要搜查阮氏房间,第一个不同意的当然是阮氏自己,她当场大叫道:“不行!你们怎么弄随意搜查我的房间呢?夫君,我真的没有偷夜明珠,你不能让别人随意诬陷我啊!”
宇文烨霖摩挲着手指上的扳指,半晌才道:“就去珊儿的房间看一看吧!”
宇文烨霖话音落下,阮氏就已经无力的瘫倒在自己的位置上。
阮氏的房间很是简单,她平素在府里就不受宠,又常是被欺负的那个,房间里自是没有多少装饰。正对房门放着梨花木桌椅,茶具整齐的摆放在上面。西侧隔着轻纱隐约可以看到里面红木床榻,锦被叠好,平铺在床榻之上。靠窗的位置是一个梳妆台,女子该用的东西一应都有。别的倒也没什么。
在宇文烨霖抬脚要进门的时候,阮氏忽然上前跪在他面前,眼泪婆娑着说道:“夫君……”
宇文烨霖冷着一张脸,缓缓的蹲下身子,将她扶起来放在一边,却一句话都没有说,可是这动作,这表情却已经让阮氏绝望。
宇文烨霖走进房间,芷容等人随后。宇文烨霖走进房间只说了一句话,那一个字干脆而冷冽。“搜!”
几个下人旋即进屋,开始在屋里做地毯式的搜索,柜子大开,里面的东西被仍的乱七八糟,抽屉拉开,里面东西也被翻的乒乓作响,总之是一团乱。这让芷容不由想起她被诬陷偷夜明珠的那次,也是这般杂乱,让人绝望。
当一个下人掀开折叠整齐的被褥,从被褥中掉下一个布偶时,所有人的眼睛都睁大了。而在众人身后的阮氏更是绝望的一下子瘫倒在地。
那个下人也没想到会在被褥里发现布偶,拿起布偶颤巍巍的递到宇文烨霖手中。宇文烨霖拿起布偶,芷容就在他旁边,可以把布偶看的一清二楚。看布偶的装饰可以看出这是一个女子,胸前扎满了绣花针,闪着银白色的光芒,宇文烨霖将布偶翻过来,布偶的背上写着一行字,芷容不用看也知道那上面肯定是一个人的生辰八字。
而宇文烨霖看了生辰八字后把头转向他身后的沈氏,一屋子的人在看到布偶的时候早已经面面相觑,沈氏看到自己的夫君看向自己,不由上前几步。宇文烨霖将布偶递给她,沈氏一看布偶上的生辰八字,脸色立刻变得煞白。这……这上面的生辰八字是她的啊!
芷容叹息一声,她早就知道这布偶的存在,前几日还特意调查了各位姨娘的生辰八字,才确定这个布偶是为沈氏而准备的。
沈氏不可置信的看着瘫倒地上的阮氏,声音颤抖带着一丝厉色。“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刚才我可还在为你求情啊!你居然想要用这种方法想要置我于死地?为什么?为什么?我虽有时欺负你,但你却如此狠毒!你……”
事情已经败露,阮氏也知道自己再说别人不会再有人相信,当下也撕破了自己的伪装,眼神变得狠栗,也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又站了起来,手一一指过在场的几位姨娘,宇文烨霖以及芷容。大笑起来道:“哈哈!你们这些,都不是人!”
在场众人听到她这样的指控都不由蹙眉。阮氏以及濒临疯狂的边缘,就看她还要说些什么,这些或许就是阮氏要指使宛如陷害芷容的原因。
阮氏指着宇文烨霖,带着满腔的怨恨道:“你!我的夫君!是你救了我,但是也是你毁了我的人生,你强占了我,让我成了你的女人,却又对我冷冷淡淡。我恨!恨你的无心无情!我要成为站在你身边的那个女人,所以我要把前面的障碍都排除掉!”
留恋的目光在阮氏脸上一闪而逝,她忽然又把头转向沈氏,手指着沈氏,然后是如天和凌雪,连指者她们三个。“你,你,你,你们三个更不是东西!你们欺负我,欺负汪芷容,都想坐上正妻之位!哈哈!我岂能让你们如愿!”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说罢,手继续指向沈氏控诉道:“你!汪芷容被我用计休掉了,我前面的人就只剩下了你,只要你死了,我就一定能成为这个家的当家主母!所以我要用小人把你扎死,你死了,我就是当家主母,哈哈!我就可以站在夫君的身边了!哈哈。”
这时的阮氏已经有些神志不清了。“夫君,是我的!你们都该死!汪芷容,我对不起你!沈代曼,我要扎死你!如天!凌雪!我让你们欺负我!我要你们都死!都死!哈哈!”
说道后面,阮氏已经开始发狂。宇文烨霖立刻吩咐人把阮氏带下去先关起来,屋里的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如天凌雪磨牙吮血,狠狠得看着被人架走的阮氏。沈氏还算是镇静的,只是看着芷容的目光有些复杂,还带着一丝……恐惧?
宇文烨霖黑着一张脸,转头问芷容:“你怎么会知道指使宛如偷夜明珠陷害你的她?又怎么知道她扎了这个小人?”
芷容叹了口气,心道她今天可真是没少叹气。道:“在我到贵府之前,我并未怀疑她,直到在贵府的这些日子,我才渐渐对她产生了怀疑,又派玲珑去调查过宛如家世。我曾在一个卖玉石的店里看到过一个鸳鸯玉佩,当时我便认出这个玉佩是三姨娘的,那时以为三姨娘在府里的日子过的清苦,竟沦落到要靠当玉佩为生的地步,现在想来,那时三姨娘为宛如筹钱还宛如哥哥赌债的吧?只怕三姨娘当掉的不止这么一块玉佩,至于还有什么,我就不得而知了。尔云从万哥儿那里打听到,万哥儿有一次半夜里起夜,看到过晴然行为鬼鬼祟祟的,至于她为什么鬼鬼祟祟,不如就由还是由晴然自己来说吧?”
芷容早已偷偷威逼利诱从晴然口中得知她鬼鬼祟祟的原因,这些东西从本人口中说出来才更有说服力,就像刚才宛如和阮氏坦白的一切。
所有人都疑惑的看向晴然,晴然是如天身边的丫头,这疑问最大的当然是她这个主子。“晴然……”
晴然看了一下主子,又看向芷容和宇文烨霖,然后才在众人的注目下缓缓道来:“有天晚上,我为主子探听消息,到了三姨娘的放门外,听到里面有声音传来。我听到三姨娘说……说,扎死你,扎死你,我要你们都死什么的。我偷偷刺破了窗户纸,从小孔中看到……看到三姨娘在……手里拿着针在扎一个布偶,我曾经听人说过,要是想让一个人死,只要做个布偶,然后写上那个人的生辰八字,在布偶身上扎针,等七七四十九天之后,被被做成布偶的这个人机会死掉。我当时害怕了,我本想告诉主子让她告诉少爷揭发三姨娘,但是又一想要是打草惊蛇,三姨娘就会把布偶藏起来,到时候就没人相信我了。所以,我一直都没有说,直到……”
说罢,晴然看了一眼芷容。
芷容抬手示意她不必说了,然后自己说道:“我从晴然那里得知了这件事,就让玲珑暗中潜入三姨娘的房间,发现了这个小人,后又派人查探得知这上面的生辰八字是二姨娘的。我想夜明珠这件事应该明了了,阮氏恨我们这些人,想要做宇文家的当家主母,所以她利用了宛如,陷害了我,又扎小人想要置二姨娘与死地。事情应当就是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