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摆烂:戏精女助我成皇 第97章:朝堂震动,论功行赏时

第97章:朝堂震动,论功行赏时

萧景珩蹲在火堆边啃半块冷饼的时候,圣旨来了。

黄绸子一抖,宣旨太监嗓子尖得能穿云裂雾:“南陵世子萧景珩,即刻入宫,不得延误!”

他咬住的那口饼差点呛进气管。旁边阿箬正拿树枝戳灰烬里的烤土豆,闻言抬头,嘴一撇:“哎哟,这会儿才想起来叫人?前面打生打死没见你露脸,现在功劳上门了,跑得比狗鼻子还灵。”

太监脸一僵,想发作又不敢,毕竟眼前这位刚把一个藩王按在地上摩擦。

萧景珩慢悠悠咽下饼渣,拍了拍手:“行,我知道了。你先回去禀报陛下,我换身衣服就到。”

“可……可陛下说——”

“我说了算。”他站起来,掸了掸衣摆上的灰,“现在这事,我说要穿龙袍去都行,但我不干,懂吗?”

太监张着嘴,愣是没敢接话。

等那抹明黄色身影消失在营帐拐角,阿箬才噗嗤笑出声:“刚才那气势,跟谁欠你八百吊钱似的。”

萧景珩看着她,忽然收起嬉皮笑脸的模样,坐回矮凳上,声音放轻:“你不跟我进去。”

“废话,我又不是官身,站宫门口都算越界。”她耸肩,装作满不在乎,“再说了,里头那些老狐狸一个个眼珠子往上长,我去了也是听训。”

“但这是我们的事。”他盯着她眼睛,“不是我一个人把燕王抓回来的。是你在道观捡纸片,在西市传童谣,是咱们一块熬过来的。”

阿箬眨眨眼,鼻尖有点发酸,硬是咧嘴一笑:“那你替我多领点赏,回头请我吃顿好的,别又是饼就灰。”

“嗯。”他点头,“加蛋,不放葱。”

她翻白眼:“你咋还记得这个?”

“因为你说过三十七遍了。”

他起身走向帐篷,背影挺直。再出来时,已是南陵世子正式朝服加身,玄底金纹,束玉冠,佩长剑,连脸上那股子混不吝的劲儿都被压了下去,整个人像一把收进鞘里的刀——锋芒藏得住,但谁都明白它有多利。

马车驶向京城的路上,尘土飞扬。阿箬骑小毛驴跟在后面,远远看着那辆华盖马车,心里空落落的。她知道自己帮上了大忙,可这世上有些门,就是跨不过去。

皇宫朱雀门前,守卫森严。

“随行人员止步。”禁军拦住她。

她站在台阶下仰头望,红墙高耸,飞檐如刀。里面传来钟鼓齐鸣的声音,那是朝会开始的信号。

她拍拍驴**:“咱俩就在外头等着吧,里头的事轮不到咱插嘴,但里头的人——可是咱一起养大的。”

殿内,文武百官列班而立。

皇帝端坐龙椅,目光扫过群臣,最后落在阶下一人身上:“此次平定燕逆之乱,首功当属南陵世子。若非其临危不惧、运筹帷幄,恐社稷倾覆,朕与诸卿皆难安枕。”

话音未落,一位花白胡子的老尚书出列,拱手道:“陛下所言极是。然世子年少,虽建奇功,然掌兵日短,恐难服众。不如嘉奖以金银田产,暂不宜委以重任。”

另一名礼部侍郎也跟着点头:“况且天佑大胤,自有气数护持。燕王自取灭亡,实乃天意,非人力可居功。”

空气一下子紧绷起来。

这些话听着客气,其实刀刀往软肋上捅——你功劳再大,也不过是个毛头小子;你手段再强,不过是借了老天爷的东风。

萧景珩低头站着,仿佛没听见。

片刻后,他缓缓上前一步,跪地叩首:“微臣谢陛下隆恩。”

众人以为他要争辩,结果他开口就是一句:“若非陛下圣明神武,四方归心,何人敢应召而动?若非诸位大人镇守中枢,调度粮草,前线将士岂能安心杀敌?此役之胜,不在一人之谋,而在举国同心。”

全场一静。

好家伙,这话等于把锅甩了个干净——功劳是皇上的,是朝廷的,是大家的,唯独不是他自己的。

可偏偏说得坦荡,毫无矫饰。

那老尚书脸抽了一下,想挑刺都找不到缝。

萧景珩接着道:“至于年少与否……微臣不敢恃宠而骄。今日所为,不过尽一介藩属本分。若有差遣,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语气平静,却字字如钉,敲进每个人耳朵里。

底下几位原本观望的大臣 exchanged 眼色,有人微微颔首。

皇帝嘴角微扬,起身离座,亲自走下台阶,将一道诏书递到他手中:“南陵世子临危不乱,运筹帷幄,挽社稷于倾覆之际,功在当代,泽被千秋。今日论功,尔为首功,毋庸置疑。”

这一句“毋庸置疑”,重若千钧。

百官齐齐躬身:“恭贺世子,功成社稷!”

掌声雷动。

萧景珩双手接过诏书,低头谢恩,眼角余光却不由自主飘向殿外。

宫门外,阿箬正踮着脚往里张望,小脸皱成一团,像在努力看清什么。

他轻轻扬了扬嘴角,几不可察地点了下头。

她看见了,立刻咧嘴一笑,冲他晃了晃手里刚买的糖葫芦。

那一刻,殿内喧嚣如潮水退去。

他知道,这场胜利不属于某个封号、某个职位,而是属于那个曾在街头骗馒头的小姑娘,和那个装了十年纨绔的穿越者。

他们一路从泥里爬出来,终于被人看见了。

退朝后,萧景珩走出宫门,朝服未脱,却已没了方才的肃穆。他接过阿箬递来的糖葫芦,咬了一口,皱眉:“齁甜。”

“你打仗的时候可没嫌命苦。”她哼了一声,“这可是我用三个铜板换的情报价买的,专供功臣。”

“那我得给你报销。”他掏出荷包,摸出一块碎银塞她手里,“拿去,改善生活。”

“我要是真拿这钱去买肉,明天全京城都会传——南陵世子靠女人养活。”

“那就别买。”他笑,“存着,以后当皇后嫁妆。”

“呸!”她把糖葫芦塞他怀里,“你自己吃去吧!”

两人并肩走在长街上,夕阳把影子拉得很长。

街角茶楼里,说书人正拍醒木:“话说那夜卢龙关外,火光冲天,南陵世子单枪匹马杀入敌营,吓得燕王裤子都尿了——”

路人哄笑。

阿箬得意地扬起下巴:“听见没?我已经让乞儿帮把段子铺开了,今晚就能传到城南。”

“加一句。”萧景珩淡淡道,“**真正的赢家,从不下场抢功劳**。”

她愣了下,随即眉开眼笑:“这句得刻碑上!”

话音未落,前方巷口一辆青篷车疾驰而过,帘子掀开一角,露出半张熟悉的脸——是燕王府旧仆,怀里抱着个木箱。

萧景珩脚步一顿。

阿箬也看到了,低声问:“追吗?”

他盯着那辆车消失的方向,沉默两秒,摇头:“不急。”

“为啥?”

“因为他不知道——箱子里的东西,早就被我们调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