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摆烂:戏精女助我成皇 第98章:江湖传颂,名声大噪起

第98章:江湖传颂,名声大噪起

萧景珩把那根齁甜的糖葫芦塞回阿箬手里,嘴里嘟囔:“你非得让我吃这个?我刚领完功回来,不是来受刑的。”

阿箬咧嘴一笑,蹦跶两步走在前头,“不吃?那我扔了啊——”作势要往路边沟里甩。

他抬手一拦,“别别别,传出去说我南陵世子连根糖葫芦都供不起,江湖上又要编排我抠门儿。”

话音刚落,街边茶楼二楼猛地“啪”一声拍响醒木,一个洪亮嗓门炸出来:“列位看官且听真喽!话说那夜卢龙关外,风卷残云,火光冲天,南陵世子单枪匹马杀入敌营,一刀斩断将军旗,吓得燕王当场跪地喊爹——”

底下哄堂大笑。

阿箬脚步一顿,转头看他,“哎哟,这词儿比昨天还离谱!昨天还是‘踹帐帘吓尿裤子’,今天直接认爹了?”

萧景珩面无表情,“看来我不仅会打仗,还会收义父。”

两人继续往前走,可街上气氛明显不一样了。路人不再低头赶路,而是频频侧目,有人低声嘀咕:“那就是萧世子?”“听说他一个人破了七万大军!”“真的假的?我看挺瘦的啊,能扛动刀不?”

几个小孩从巷子里窜出来,围着他们打转,奶声奶气地喊:“萧将军!萧将军!给我们讲讲怎么抓的燕王!”

萧景珩眉头一皱,不动声色地侧身一步,把阿箬挡在身后,顺势把她往旁边小巷带了半步,“咱不凑热闹,走偏道。”

阿箬边走边笑,“你现在可是顶流了,比我小时候在街头卖唱还受欢迎。”

“那你当时唱啥?”

“《讨饭歌》——‘大爷行行好,赏我俩铜板,明天我就去当皇后,给你封个大官’。”

“你还真敢许愿。”

“那当然,梦想总要有的,万一像你现在这样实现了呢?”

他没接话,只是嘴角微微一扬。

可越往府里走,风声越不对劲。路过一家面摊,几个粗布汉子正扒拉着碗里的面条,聊得热火朝天。

“我表哥在兵部当差,亲口说的,萧世子那天压根没吃饭,啃了半块冷饼就冲进去了!”

“猛人啊!饿着肚子还能打赢?”

另一人摇头,“你们懂啥?衡山派来的兄弟说了,萧世子是真命龙象,能借风雷之力,昨夜天现紫气,直冲南斗,那是帝王之兆!”

“放屁!”先前那人筷子一拍,“我舅爷就在卢龙关外捡柴火,亲眼看见他蹲火堆边啃饼,边上还坐着个小丫头给他剥土豆!哪来的紫气?顶多是烤糊了冒烟!”

“那也不能说人家没本事,毕竟燕王是他拿下的,铁脖枭都服了。”

“听说影梭门上下现在见了他都行军礼,跟见皇上似的。”

阿箬听得眼睛发亮,溜到摊边坐下,顺手从怀里摸出两个铜板,“老板,来碗素汤面。”趁机插嘴:“哎,你们说他是不是还得娶个皇后?我看那小丫头八成就是未来娘娘!”

几人顿时来了劲,“对对对!那个帮他说书、传谣的小丫头,机灵得很,肯定是红颜知己!”

“啧,英雄配美人,这才叫传奇。”

她憋着笑,端着面碗回来,凑近萧景珩,“听见没?你都要被写进野史了,身边还多了个神秘女子,身份成谜,智勇双全……”

“然后呢?”

“然后江湖已经开始赌你会不会纳妾了。”

“……”

他翻了个白眼,“谁传的这些乱七八糟的?”

“还能是谁?说书人呗。你现在可是新晋顶流IP,不炒你炒谁?”

“IP?”

“就是——特别火的人。”

“哦。”他点点头,“那我得赶紧降温,不然朝廷该觉得我要造*反了。”

“那你打算咋办?开个澄清贴?”

“不用。”他慢悠悠掏出折扇,“你听着,下次有人吹我‘天降神力’‘紫气东来’,你就悄悄放话出去——南陵世子其实怕辣,吃口辣椒眼泪直流;最爱葱油饼,每天早上不吃就头晕;而且睡觉打呼,吵得下人搬走三户。”

阿箬差点喷出一口面汤,“你这是自毁人设啊!”

“人设立太高,容易塌。”他扇了两下风,“我现在最不需要的就是神仙名头。真把我当神供起来,下一步就得把我送进宗庙配享太庙了——那不等于提前宣告我死透了吗?”

“哈哈哈!”她笑得前仰后合,“那你以后出门得挂个牌子:‘本世子会饿、会困、会放屁,非神仙,勿膜拜’。”

“可以考虑定制一批。”

说话间,南陵世子府的大门已在眼前。

守门小厮老远就瞧见了,立马挺直腰板,扯着嗓子喊:“世子爷回来了!快开门迎驾!”

“迎驾”俩字一出口,萧景珩脚步直接钉住。

“谁让你这么叫的?”他冷冷问。

小厮一愣,“这……这不是大家伙儿都这么传嘛,您可是救国英雄,堪比战神临凡……”

“闭嘴。”他脸色一沉,“从今往后,但凡有人叫我‘英雄’‘战神’‘救星’,一律不让进门。我萧景珩,还是那个爱斗鸡、逛市集、半夜翻墙偷烤鸭的纨绔世子。听清楚了?”

小厮连连点头,“清……清楚了!”

“还有,”他指了指门楣上新挂的红绸花,“谁让挂的?摘了。”

“是是是,马上摘!”

阿箬一路憋笑,进了二门才敢出声:“你这是怕出名?”

“不是怕出名。”他边走边脱下外袍扔给仆人,“是怕名不副实。我现在这点本事,撑不起‘救世主’三个字。路还长着呢,得留点余地给人家日后夸我。”

她歪头看他,“那你希望别人怎么看你?”

“就当个有点脑子的混子吧。”他晃着手里的折扇,“表面不干正事,背地里能把事儿办成。这样最安全。”

两人穿过抄手游廊,步入庭院。

晚风拂过池边垂柳,水波微漾。远处坊市依旧喧闹,隐约还能听见哪家酒楼在唱新编的《南陵破燕曲》。

阿箬一**坐在石凳上,咬了口凉掉的糖葫芦,“你说他们要是知道你以前在西市跟狗抢包子,会不会当场笑死?”

“那会儿你不也在隔壁摊骗人家掌柜说你是他失散多年的女儿?”

“那叫战术性情感共鸣!再说了,我那不是为了活命嘛。”

“我抢包子也是为了活命。”他靠着廊柱,抬头望天,“只不过一个是饿肚子,一个是装肚子饿。”

她仰头看他,月光洒在他侧脸,轮廓分明,却没什么得意神色,反倒平静得像口深井。

“你现在明明可以端起来了。”她轻声说,“整个京城都在传你的名字,江湖门派都开始打听你怎么联络,连铁脖枭都说要带你入伙当盟主——你干嘛还装那个不成器的纨绔?”

他低头看了她一眼,笑了,“因为我还没赢到最后。”

“可你已经很牛了。”

“牛?”他摇摇头,“现在我只是个‘打败了一个藩王的世子’。等哪天皇帝倒了,太子废了,四方归心了,我再说自己牛也不迟。”

她眨眨眼,“你野心还挺大。”

“不大点,怎么配得上跟你一块儿从泥地里爬出来的这段路?”

她心头一热,正想回句俏皮话,却被他忽然抬手打断。

“嘘。”

“怎么?”

他盯着院角一株老梅树,淡淡道:“刚才那辆青篷车,又回来了。”

“啥?”她猛地起身,“燕王府的人?还敢来?”

“不是人。”他缓步走过去,从树根处拾起一张薄纸,“是信鸽掉下来的传信用纸,上面写着——‘东西已转移,静待东风’。”

阿箬凑近一看,“这不是燕王府的暗记吗?他们还在搞事?”

萧景珩把纸揉成一团,扔进池塘。

水花溅起的瞬间,他转身朝书房走去,声音低沉:“名声是别人的,棋局是自己的。他们以为我在享受掌声,其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