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娇软小医女,养崽撩夫样样行 第五十四章 就知道没跟错人

夜里。

长凳,门板,搭成临时的床。

四根竹竿,扎在四角,牵起了一顶蚊帐。

蚊子在耳边叫着,但圆圆的月亮也在头顶照着。

沈昭月对这种露天的睡觉,新鲜得很,她看着天上稀稀落落的几颗星子,毫无睡意。她从星星,想到了芝麻,想到了孜然,想到了宋多宝说林子里有野鸡野兔……

她猛地一下坐起来,摇着身旁,从一躺下就闭着眼睛的顾野。

“顾野,我们去杨树林子里打野鸡,兔子去不?”

并没有真正睡着的顾野,睁开眼,映入她的眼睛,在月下,比星星还亮。

他缓缓坐起:“饿了?”

沈昭月歪了歪头道:"我主要是想吃烧烤了。我们要是能逮到一只什么,给它毛一除,棍子一串,小火一烤,撒上调料,哇,你都不知道有多美味!"

她说得自己要流口水了,晃晃顾野胳膊,嗲道:“顾野,你看,我们白天各忙各,难得晚上能单独相处。我就想好好陪你,做点浪漫的事,好不好嘛~”

顾野一顿沉默,她这哄得人鬼迷日眼的本事见长。

但到底还是不愿意她饿着肚子,何况被她一提,这一段时间没练准头了,他也有些“技痒”。

于是,一道悄咪咪的手电光,带着两个人影从鱼塘上离开了。

月色太亮,沈昭月干脆关掉手电,两人趁月而行。

沈昭月主动打开话题:“顾野,你为什么会把陈老直接安置过来?我当时做主的时候,就没和你商量过。我以为你会反对的,毕竟陈老的身份不好,客观上说,的确是个‘麻烦’。”

“陈教授对你很重要?你中午过于冲动。”顾野直陈事实。

沈昭月轻笑:“陈老他……是很重要。他那份手稿,你也见过吧。虽然我不懂那些算式,但我听人谈论过,我们未来社会的发展,需要许多厉害的科学家去建设。我觉得陈老就是这种人。那天,陈老找上门来要手稿的时候,他已经饿得人都站不住了……”

“抱歉。所以我自作主张,想着陈老要是能熬过去,说不定将来,国家就真能有用得上陈老的地方。”

沈昭月的解释与真诚的道歉,让顾野完全明白了的心里,比顾母转达时,更让他刮目相看。

他怎么也想不到,当初她只会任性,现在却心有这样的大义。

“不用道歉。妈说你,有明知不可为而之的勇敢,这句话,爸以前常说。”

也许是月色太柔,顾野的声音,格外的柔和。

他的爱屋及乌,其实在看到陈老的手稿时,便放在了心上。

听到顾野“拐弯抹角”的认可,沈昭月抬头看向顾野,他平时带着冰霜的眉眼,在此刻如冰淇淋一样融化。

沈昭月不由自主往他靠近,想着最近种种道:“顾野,你最近对林霏有些不一样。你是认为她比现在的我好吗?”

“不要多想。”

顾野没办法承认,当时他“有些不一样”,其实是他听到,她心里爱着马和光后,狗狗祟祟的小试探。

他想看到,她还和以前一样会介意出现在自己身边的女人。

但这次,她没有,并且将他“狠心利用”。

顾野想起来的心里便不是滋味,不由加快些脚步。

沈昭月见顾野不正面回答,又忽然走快起来,她心里还是有些小失落的。

但想到给自己的期限,她很快放下失落,追上去。

在这之前,她先努力。

追上去的沈昭月,抬肘轻碰顾野。“顾野,我们要多沟通好吗?”

顾野嘴上“嗯”了一声,但他到底也没问出口,她和马和光怎么回事。

过桥入林,月色在林里暗下来。

沈昭月刷地打亮电筒,顾野立刻拿走关掉道:“这里别开,守林的人住在这附近。”

沈昭月压低声道:“那这乌漆嘛黑的,我们什么也看不见啊。”

顾野朝着黑暗里的某个方向看去道:“跟着我就行。”

他第一次主动,牵起沈昭月的手。

她的手很小,很软。

沈昭月调皮地用手指,在他手心挠,那痒痒的意味,似乎要钻透他的手掌,痒到心里去。

顾野的手,不自禁地微微握紧。

林子里绕啊绕啊,沈昭月跟着顾野,一会停下不动,静听四面。一会儿弯腰,在草丛里看什么。

在又一次停下后,顾野蹲下,晃动手电,指着依稀能见的一线踩踏倒的草道:“野兔夜晚的活动路线固定,这像是兔子踩出的,往草倒的多的反方向走,应该能找到兔窝。”

在一株老树,鼓起的土包前,一个隐蔽的洞口真如顾野所料出现。

当一只又肥又状的灰兔,**草的烟熏得从,另一个洞口里窜出来时。

早等在洞边的顾野,一个扫腿,把刚飞冲出的野兔,扫得飞起来,他一个上前,身手稳稳将兔子抓在手中。

看着顾野手里活蹦乱扭的兔子,沈昭月佩服得两眼放光:“哇!顾野,你真的好厉害啊!”

沈昭月伸手托了托兔子,感觉它至少得有个两三斤重。

她改主意道:“这兔子挺肥,今天我们烧烤了也吃不完,还是拿回去明天再做吧。”

顾野道:“那你饿,那我再给你抓只。”

他不由分说,把兔子交给沈昭月。

夜空里忽听“扑啦啦”一声,一只野鸡从他们头顶飞过去。大概是他们抓野兔的动静,惊动了附近树上的野鸡。

顾野反应那个快,随手一块石子,就听见“嗖”的一声后,远处“吧唧”一个暗影掉落。

沈昭月激动地飞快跑过去,手电光下,那只野鸡歪着脑袋,在地上一动不动。

沈昭月捡起野鸡,感动得扁着小嘴对顾野道:“顾野……我就知道自己没跟错人,跟着你有肉吃!”

顾野提醒自己,不要被她的嘴甜骗到了而轻咳。

这一夜。

因为一只美味的野鸡。

两人回去的身影,并肩慢行。明显比去时的一前一后,一快一慢,和谐了许多。

第二天一早,顾家外面的床刚拆掉,吴秋生又来叫话了。

但这次不是催上工,而是二队的都要去王庆山家开会。

要重新选出一个记分员。

沈昭月和顾野对视一眼,心里都想到,张算废了,王庆山失去了一个好用的棋子,他肯定还会新扶植一个人上去。

果然,他们去时,人都还到到齐的坪上,已经弥漫开了一股不同寻常的气氛。

几个平日里紧跟着王庆山的社员,眼神不善地在顾家,和几个可能竞争的劳力身上来回扫视。

王庆山本人则端着,那个“为人民服务”的大瓷缸子,满脸沉沉的思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