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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瑶的猪下水生意早已步入正轨，如火如荼地运转着。
经过半个月的磨合，新招的工人已经能熟练处理整套工序，从清洗到卤制都做得有条不紊。
那些曾经听信谣言、半路离开的工人，如今瞧见顾瑶的买卖不仅没倒闭，反而越发红火，心里悔得直痒痒。
其中几个脸皮厚的，竟想着再回来干活，却被春喜堵在门口毫不客气地怼了回去。
有些人脸皮子薄，被春喜一阵奚落厚，灰溜溜走了。
只有陆海涛还不死心站在那里，他就站在卤肉房门前，春喜连门槛都不让他进去。
春喜双手叉腰守在门口，见他还在磨蹭，对着地上啐了一口：“呸！当初是谁拍着胸脯说以后死也不来这儿的？这才几天就后悔了？真当我们这儿是菜市场，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陆海涛的脸一阵红一阵白，心里把陆家老太太骂了千百遍——都怪那个老虔婆，到处散播谣言说顾瑶的买卖要赔本，连工人的工钱都发不出，他当初能傻乎乎地走吗！
“春喜，”他强压着窘迫，放低了姿态，“我听说你们养猪场今天要进小猪仔，正好我家里没事做，愿意去看守养猪场。你看能不能……”
“不能！”春喜直接打断他的话，眼神里满是不屑，“我们这儿就算缺人缺到要请石头当差，也不要你这种眼皮子比锅底还浅的小人！”
“春喜，你别给脸不要脸！”眼看着工作没着落，还被一个女人指着鼻子数落，陆海涛就算脾气再好也按捺不住了，“你以为你是女人我就不敢打你？”
“你要打谁？”话音刚落，周广良正好从屋里出来，听到有人要动自己媳妇，当即抄起门后的顶门棍，眼神瞪得像铜铃。
陆海涛看着周广良那气势汹汹的样子，握着拳头的手瞬间松了，下意识后退一步，到了嘴边的狠话全咽了回去。
这时候顾瑶从院里走过来，陆海涛眼睛一亮，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连忙绕开春喜上前：“嫂子！我家里秋收早就完了，听说你们养猪场马上要进小猪仔，正缺人手呢！我去养猪场干活，工钱就按以前那样三十块就行，不用多给！”
顾瑶听着这话心里冷笑——他早就听说养猪场给工人开的是三十五块一个月，这陆海涛为了能回来，倒是舍得自降身价少要五块。
可惜，她顾瑶从来不是缺那五块钱的人，更不缺反复无常的小人。
“不用了，”顾瑶语气平淡，眼神却带着疏离，“养猪场的人手早就配齐了，就不耽搁你回家种庄稼了。”
她特意加重了“种庄稼”三个字——当初陆海涛走的时候，可不就是说要回家专心伺候庄稼地，嫌在她这儿干活耽误正经事吗？
陆海涛的脸“腾”地涨成了猪肝色，耳根子都红透了。
脸皮再厚，被人这么当众堵回来，也实在找不出半句话来辩解，只能僵在原地，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顾瑶没再看他，径直走进卤肉房。
刚进门就闻到浓郁的卤香，几口大锅里咕嘟咕嘟冒着泡，猪大肠、猪肚在红亮的卤汤里翻滚，油花溅在锅沿上，香气顺着窗户缝飘出去。
“嫂子，陆海涛那德性，你还跟他费什么话？” 春喜跟进屋，往灶膛里添了把柴。
她接着说道：“当初他走的时候，在村口跟二婶子她们说得多难听，说你这买卖是‘臭水沟里捞钱’，迟早要栽跟头。现在倒好，看见咱们挣钱了，又腆着脸回来，脸皮比城墙还厚！”
顾瑶正查看卤汤的咸淡，闻言淡淡一笑：“人各有志，他当初选了自己的路，现在自然要承担后果。咱们做买卖讲究的是诚信，用人更得看品性，这种见风使舵的人，就算来了也留不住。”
“嫂子说的是。”
......
今天石桥村那边送来一千头小猪仔，除去刘老汉说送顾瑶的二十头，一共是七千八百四十块钱。
顾瑶庆幸跟李自强借了五千块钱，加上这半个月卖猪下水回来的钱，要不然她真要付不起钱了。
一个猪圈十头猪，一千头猪刚好放入一百个猪圈里面。
顾瑶是医生，但不是兽医，好在她有医疗系统。
她走进猪圈，让系统帮她检查小猪仔是否健康。
顾瑶刚走进猪圈，就听见脑海里响起系统机械又带着点傲娇的提示音：“宿主请注意，检测到大量活体目标，开启批量扫描模式需有要十颗解毒草药，是否确认？”
顾瑶忍不住在心里吐槽：“平时扫描个野菜都免费，扫猪仔还要收费？你这系统是掉进草药堆里了？”
系统沉默两秒，一本正经地辩解：“宿主误解，猪属于经济型家畜，扫描需启用深度健康评估模块，包含传染病筛查、基因缺陷预判、生长潜力分析等18项专业检测，能量消耗合理合规。”
“行吧行吧，先欠着有时间给你找来。”顾瑶摆摆手，看着猪圈里哼哼唧唧挤成一团的小猪仔，“赶紧扫，看看有没有带病的。”
随着系统“滴——”的一声轻响，顾瑶脑海瞬间浮现出淡蓝色的光屏，每头小猪仔头顶都飘着一行小字。
她逐排查看，突然停在最角落的猪圈前：“三号圈左数第五头，怎么标着‘轻度肠胃紊乱’？”
系统立刻调出详细报告：“该猪仔肠道菌群活跃度低于平均值，推测因运输途中进食不洁饲料导致，建议投喂益生菌调理，治愈率98.7%。”
顾瑶蹲下身仔细观察，那小猪果然没什么精神，趴在地上不爱动。
她刚要起身吩咐工人，系统又突然提示：“检测到异常数据——八号圈存在隐性圆环病毒携带者，病毒潜伏期7-10天，需立即隔离。”
“什么？”顾瑶心里一紧，快步走到八号圈。这里的小猪仔看起来个个活泼，根本看不出异常。她指着其中一头毛色偏黄的小猪问：“就是它？外表一点症状都没有啊。”
“宿主须知，动物病毒潜伏期常无明显体征。”系统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若未及时隔离，病毒将通过空气、粪便快速传播，感染率可达60%以上，届时治疗成本将增加300%。”
顾瑶立刻叫来负责养猪场的王老五：“快把八号圈那头黄毛色的小猪单独关进隔离栏，再准备消毒水对所有猪圈彻底消杀。”王老五虽然疑惑，但还是立刻照办。
等处理完这些，顾瑶松了口气，在心里对系统说：“这次多亏了你，不然几千块钱的猪仔可能就要遭殃了。不过你这检测费能不能打个折？下次我多给你找点别的草药？”
系统沉默片刻，冒出一句：“宿主若能提供新鲜猪胆汁样本300ml，可兑换一次免费深度检测服务。友情提示，优质胆汁需取自健康成年猪，卤制后的无效。”
顾瑶看着不远处正在卤制猪下水的大锅，哭笑不得：“合着你还惦记着我的卤味原料？行吧，等这批猪养大了给你留着，不过到时候你得给我开通猪瘟预警功能，这买卖得公平。”
“交易达成。”系统的声音恢复了机械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