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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舒兰进入城主府的消息,裴寂第一时间收到了。
凝冬去给裴寂送信,对此表示忧虑。
“秦晴那边有什么动静?”
裴寂与秦晴打交道,总感觉不妙。
他想了一夜,依然没有头绪。
“秦晴藏了个陆景之的手下,就藏在院子里,扮成丫鬟。”
送出这个消息,是秦晴的主意。
凝冬想要被信任,就得送出有价值的线索。
“昨晚完颜珠院子闹出来的动静,是不是与陆景之的手下有关?”
护卫搜了一整夜,才堪堪结束闹剧。
一个男宠而已,无人在意。
不过,那种把男子做成一盘菜的做法,裴寂还是不寒而栗。
他继续戴面具,以免因美色,被完颜珠看上。
“是。”
凝冬又问道,“白舒兰是高太傅的夫人,突然来了泗水城,咱们的身份是否会露馅?”
毕竟,他们冒充高太傅的人,等于在刀尖上行走。
凝冬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不如神不知鬼不觉把人弄死。”
“放心吧。”
裴寂眸底闪过一抹光,笃定地道,“白舒兰来了岂不是正好,给你一个接近她套消息的机会。”
不过,以高太傅的为人,不会把重要的计划告知白舒兰。
“属下就算不接近白舒兰,她也会找上门来。”
凝冬是打着“高太傅的人”的旗号进入泗水城。
白舒兰要是有点心眼,定然巴结她,把她发展成自己人。
凝冬走了一圈,秦晴把该知道的都知道了。
她没去找白舒兰的麻烦,白舒兰已经来了她的院子。
“白舒兰,你把我大哥坑的好惨!”
白舒兰进门后,秦晴当即发难。
与原主的记忆几乎没有出入,白舒兰长相清丽,虽然少了几分妖艳,看起来却是舒服的长相。
总之,与绿茶白莲花非常吻合。
“秦晴,你说话客气点,你如今是城主府的阶下囚,而我则是贵客。”
白舒兰靠在小榻上,慵懒地道,“看在你大哥的面子上,你求我,我可以救你出去。”
高太傅的目标是陆景之和子嗣,倒也不是容不下秦晴。
“我是个念旧情的人。”
白舒兰叹口气,其实秦昭除了窝囊没出息,倒是个不错的老好人。
秦昭有个别人比不得的优点,信她,并且听话。
高太傅不同,从不尊重女子,喜欢掌控一切。
女子也是如此,只爱慕自己征服不了的人。
“我可不相信你这**人的话。”
秦晴面色通红,故意表现得很激动。
“**人?你别后悔。”
果然,还是如从前一样没脑子。
白舒兰试探几句,话不投机半句多。
她已经笃定,传闻不可信,都是虚的。
边城的瘟疫好转,不可能是秦晴的功劳。
说不定,秦晴是陆景之推出去的靶子。
“即便你生了三个儿子,仍旧是个可怜人。”
不管是高太傅还是新皇,都容不下陆景之有子嗣。
白舒兰站起身,露出一抹怜悯。
“凝冬,关门打狗!”
秦晴是不想动手,把自己搞成疯婆子的形象。
她仔细一想,对付白莲花绿茶,耍心计有什么用?
没有比揍一顿更痛快的了。
“秦晴,你想干什么?”
白舒兰看着紧闭的房门,皱眉冷声道。
秦晴一个马上要咽气的人,敢对她动粗?
“想揍你啊!”
目的简单明了。
趁着白舒兰愣神的间隙,秦晴一把推到白舒兰,骑在她身上。
“啪啪!”
紧接着,房内响起响亮的巴掌声。
秦晴揪住白舒兰的头发,左右开弓。
用手打人受力太疼了,秦晴选择用折扇抽人。
竹片揍到白舒兰脸上,立刻泛起一道青紫色的檩子,肿得老高。
“放开我家夫人!”
白茶见状,拎茶壶就要找秦晴拼命。
茶壶内,装着滚烫的开水。
只要浇在身上,哪怕冬日里衣衫厚重,也会被烫掉一层皮。
“狗腿子,你说放就放?”
秦晴勾唇,就在白茶用滚烫开水泼她的瞬间,她把脚伸出去。
白茶被绊了一下,当即重心不稳。
原本冲着白茶去的开水,转变方向,直奔白舒兰的脸。
“啊!”
紧要关头,白舒兰拼尽全力闪躲,手臂交叠捂脸。
房内,惨叫声此起彼伏。
“白舒兰,今儿咱们就把账好好算一算。”
秦晴拎着**,划开白舒兰的手臂,顿时鲜血四溅。
她现在有杀人的冲动。
“把欠我大哥的,都还回来!”
只有秦昭那样的老好人,才不在意被坑,也不会报复。
但是秦晴不能眼睁睁地看着白舒兰过得舒服,那简直是对秦昭最大的侮辱!
家人,是底线。
正好白舒兰送上门来,别怪秦晴下狠手。
“秦晴,你疯了!”
白舒兰和白茶主仆,根本不是秦晴的对手,二人被压着打。
白茶见此,好不容易挣脱,她踹门疯跑出去喊侍卫。
等侍卫进门,白舒兰的头发已经被火烧得残缺不全,脸上满是青紫的血痕,鼻孔窜血好不狼狈。
“秦晴,你这个**蹄子……”
白舒兰衣衫不整,只剩下肚兜。
全身上下,伤痕遍布。
尤其是被开水烫的前胸和手臂,已经掉了一层皮。
解决烫伤最好的方式,是浸泡在冷水里。
冬日,房内没有冷水。
白舒兰捂着脸,不顾严寒跑出门,滚入雪堆内。
看在秦昭的面子上,白舒兰对秦晴网开一面。
既然秦晴想死,那她就送秦晴上路。
白舒兰哆嗦着从雪堆站起身,眼中露出一抹浓烈的杀意。
不但让秦晴死,还要做**彘,死无全尸!
“逞口舌之快有什么用,死的还不知道是谁呢!”
秦晴冷笑一声,不怕白舒兰告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