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手是天坑那边的大鸟?”谢九欢问。
八姐夫:“那是喜鹊啊。”
谢九欢狐疑道:“那是喜鹊?有那么大个儿的喜鹊吗?”
八姐夫:“人都有大个子,小个子的,那喜鹊不也有大有小吗?”
谢九欢:“那也太大个儿了吧?”
眼见着这二位要为喜鹊争起来了,林得意还在旁边听得津津有味的,六姐夫不得不开口道:“我们还是先说信鸽的事吧。”
谢九欢:“是喜鹊伤得我们信鸽吗?喜鹊跟鸽子有仇?”
六姐夫:“好了好了,受伤的这只信鸽,我们等会儿再说它。”
八姐夫:“那这俩没受伤的,是跟这只受伤的关系好,不放心它,所以特意送它回来的?”
六姐夫被八姐夫给说不会了,是这样吗?
木冬惊叹道:“信鸽这么讲义气的吗?”
林得意问川连:“它们是朋友?”
这让川连怎么答?
“一个窝里养的鸽子,应该是,是朋友吧?”川连说话都结巴了。
“再放一回信鸽吧,”八姐夫跟川连说。
林得意说:“放吧。”
一行人里,也就谢九欢有爱心,看川连就要放飞信鸽了,谢九欢忙说:“川连啊,你先喂它们吃饭吧,不能让它们饿着肚子飞吧?”
林得意一听谢九欢这么说,就也跟川连说:“喂它们吃饭。”
川连便抓了两把鸽食,正要喂鸽子的时候,他家四少爷又跟他说了一句:“受伤的那只不喂吗?”
八姐夫说:“这只受伤了,先给它治伤吧。”
林得意说:“治伤也不能让它饿着肚子吧?”
川连默默地又抓了第三把鸽食。
小半个时辰后,两只吃饱喝足的信鸽,又一次飞向了天空。
“这一下子应该没问题了吧?”八姐夫眯着眼看,越飞越远的两只信鸽。
“就怕再遇上喜鹊,”谢九欢说了句。
八姐夫扭头看谢九欢。
谢九欢:“怎么?”
当着林得意的面,八姐夫没法儿抱怨谢九欢的乌鸦嘴,所以他只能双手合十,冲天祷告,替那两只信鸽求神灵庇佑了。
“飞没影了,”木冬这时小声嚷嚷了一句。
“又耽误了一晚上,”章曜摇了摇头,他们现在有几个晚上可耽误哦!
“三只信鸽,只有一只受伤飞不了,运气很好啦,”谢九欢就说。
章曜就觉着谢九欢这话有问题,运气好的话,不是应该一只都不受伤吗?
“没事的,”谢九欢笃定道:“运气在我们这一头儿。”
六姐夫:“是,能发现升龙寨,我们是撞大运了。”
可两只信鸽大清早走的,到了这天的下午,它俩就又飞回来了。
木冬抱着两个咕咕叫着的信鸽看,说:“它们没受伤啊。”
八姐夫小声跟谢九欢嘀咕:“这也是运气好?”
谢九欢挠头,说:“这怎么又飞回来了呢?”
林得意跟川连说:“再试一回。”
“是,”川连忙领命道。
两只信鸽这一回下午走的,众人提心吊胆地等到半夜,两只信鸽没回来,众人才放了心,觉得这一回成了。
这个晚上,睡得最香的人,还是谢九欢和林得意。至于其他的领导们,大家还是睡不着……
等谢九欢这一回一觉睡醒,她还等了一会儿,没见着木冬跑来报信,谢九欢能笑得出来了。
“看来这一回妥了,”谢九欢跟身旁穿好了衣服的林得意说:“信鸽没回来,它们一定飞去京城了,哎呀,可爱的小鸽子们,我就说我们运气……”
“好”这个字,谢九欢没能说出口,因为这个时候,木冬又惊惶失措地跑进了山洞。
“鸽子又回来了?!”谢九欢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
木冬:“又回来了!”
谢九欢:“又被喜鹊打回来了?”
真要是这样的话,她就要做对不起喜鹊们的事了。
木冬:“喜鹊?啊不,这一回没喜鹊的事儿,两只信鸽没受伤。”
林得意皱着眉,“没受伤,它们回来干什么?”
木冬被他家少爷问呆了,这事得问那两只信鸽啊,他哪儿知道啊?
“出去看看,”谢九欢随手拢一下头发,就往山洞外头走了。
山洞外头,八姐夫已经在质疑这座山有问题了,“我就说这山邪乎,两只鸽子之前送信一点问题没出过,进了这座山,折腾一天了,愣是没飞出去。”
“鬼打墙啊?”章曜小声道:“信鸽也有鬼打墙吗?我一直以为只有人会遇上这种邪乎事,可我们没迷路啊。”
林得意:“路是我夫人带的。”
章公子:“……”
我知道你逮着了机会,就想夸你夫人,但现在是夸你夫人的时候吗?
“那我送这两只鸽子出山去?”谢九欢问。
六姐夫说:“你送它们出去倒是没问题,那它们回来的时候呢?你知道什么时候去接它们?”
信鸽飞不出去,指望它们出去了再飞回来,那不是开玩笑吗?
“那怎么办?”谢九欢问。
六姐夫:“信鸽为什么飞不出去?”
谢九欢:“不知道啊,八姐夫说是鬼打墙。”
六姐夫没好气地道:“这里真要是块邪地,魏首辅会把他儿子安排在这里?”
魏盛文是想成皇的人,这样的人最讲究风水了。风水不好的地方,别说成皇了,能不能活着做人都难啊。
谢九欢又环顾一下,她目之所及的这片山林,说:“除了天坑那里的喜鹊,我真没在这山里看见有其他的小鸟。”
八姐夫:“你想说什么?这山里有吃小鸟的妖怪?”
谢九欢被八姐夫问得直撇嘴,妖怪就在你面前,妖怪!
“你说点有用的吧,”六姐夫对八姐夫都有点不耐烦了,这人能不能正经点?
谢九欢这时倒是想起来了,这里不会是个磁场混乱的地方吧?信鸽主要就是靠地球磁场来辨认方向的啊。
如果是因为地理条件的话,那他们就只能怪老天爷不开眼了。魏盛文是什么好人吗?你帮他?
“有的地方,别说信鸽了,鸟类都没办法辨认方向,”谢九欢试图跟南下队伍的领导们,解释这一科学现象。
可正要往外冒地球磁场这个词的时候,谢九欢又为难住了,她要怎么解释这个事呢?她不会啊!
看来科普工作也不是好做的,谢九欢还分心地想,真是哪一行饭都不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