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淼自认为他其实并不喜欢杀人,但是奈何今天这帮纨绔太过分了,原本他只是想要扮猪吃老虎,吓唬吓唬这帮家伙,但是没成想姓陈的那个混蛋,居然要动用弓箭射杀他们,结果就彻底激怒了徐淼,让徐淼动了杀心。
如果是在后世的话,他肯定不可能想着杀人,可是在来到这个时代之后,经历过了数次战场,却已经改变了他的心态,他本来就不认为自己是个什么菩萨心肠之人,现如今更不可能面对别人想要杀他的时候,还心存善念了。
即便他可以亮明身份,震慑住这帮纨绔,可是他却并没有这么做,而是当即就下了格杀令。
当战事结束之后,看着逃远的那几个纨绔的狗腿子的背影,徐淼脸皮这才抽搐了几下,他也知道这下事情闹大了点。
虽说这些家伙是咎由自取,但是也跟他扮猪吃老虎有分不开的关系,假如他第一时间亮明身份的话,那么今天事情也绝对发展不到这个地步,只要他亮明身份,亦或是亮出魏征的身份,那么绝对能把这几个纨绔给吓尿了。
但是就因为他一念之差,最终却把事情发展到了血光四溅,死伤了一地的人,这一下事情多多少少有那么一点麻烦!
当然即便是麻烦,徐淼倒也不怕,只是有点耽误时间罢了。
当战斗……应该是单方面屠杀更合适一点……当屠杀结束之后,徐淼便吩咐了一声开始打扫现场,命手下们把受伤的家伙都给抬到路边暂时给他们止血救治,至于接下来他们的脑袋保得住保不住,那是以后的事情,暂时他还是不太愿意眼睁睁的看着这些人血流干而死。
当众人开始收拾现场的时候,那些伤者一个个吓得是魂飞魄散,还以为这帮狠人要斩草除根,把他们都给杀光,一个个都惊恐万状,拼命的告饶,求这些狠人能饶他们一命。
等看着这些来历不明的狠人开始为他们止血包扎的时候,他们这才多少放心了一些,一个个便开始继续哀嚎了起来。
听着这些家伙的哀嚎声,东宫侍卫和徐家护卫们实在是烦得要死,反手就给他们一个大耳刮子,喝令他们闭嘴,不许再哀嚎了,要不然的话,现在就割了他们的喉咙。
于是那些伤者一个个都立即闭上了嘴巴,即便是疼的龇牙咧嘴五官挪位,都没敢再发出一声惨叫,只能死死的忍着,生怕再一出声就被割了脖子。
几个纨绔也都被李承乾的侍卫长用刀背砍的筋断骨折,疼的死去活来,但是听这些狠人威胁说再敢叫一声就割了他们的喉咙送他们见阎王去,于是几个混账东西便也都立即闭嘴,一声都不敢再吭了。
徐淼清点了一下这次冲突的结果,自己这边徐家的护卫有两人受了点轻伤,东宫侍卫也有两人受了点轻伤,但是没有人受重伤,也没有出现一人战死。
但是再看那些纨绔和他们带的狗腿子们可就惨了,当场被杀十八人,断臂断腿亦或是胸腹受重伤的十七人,其中也包括几个纨绔,其余的轻伤者则有十六个,多是被弩箭射穿了大腿或者肩膀胳膊失去了战斗力。
而几个纨绔之中,那为首的姓陈的升平伯的二儿子,脊椎骨被侍卫长用链子锤一锤打碎,下半身彻底瘫痪。
其余的几个跟着他的纨绔,则轻则被打断了一条胳膊,重则锁骨或者小腿被打断,而且被刀背砍的是皮开肉绽,流了不少血,虽然不见得一定残废,但是肯定即便是治好也会留下病根。
魏征黑着脸把徐淼叫过去,厉声怒斥徐淼草菅人命,质问徐淼为何不表明身份,制止这些人行凶。
徐淼很是不爽,彻底爆发了出来,对魏征怒吼道:“你凭什么质问我?你也在场,却坐在你的破车了不肯出面!
你是正使,我是副使,你说的不许我们招摇过市随意显露身份,他们要杀人了,你才露面,你凭什么质问我?
我怎么知道他们如此嚣张跋扈,一言不合就敢在这官道上随便杀人?
这种人杀之又有何妨?即便是杀了,也是为民除害!大唐怎能容得下如此恶徒?”
魏征被徐淼喷了一脸的唾沫星子,一张老脸被气的铁青,哆嗦着对徐淼斥责道:“你身为国候,在大唐自当遵守大唐律法,他们有罪自可交给官府处置,你不能因为个人喜好,便随意处置他人性命!
你乃是当今大唐的国候,不是江湖的游侠儿,路见不平就拔刀相向,能不能按照规矩来,能不见血尽量不要见血?”
徐淼脸红脖子粗的反驳道:“你以为我喜欢杀人?我哪次杀人不是被逼的?我哪儿能料到,这些混账东西如此跋扈,视人命为草芥?
朗朗乾坤之下,他们仅仅为了夺我们几辆马车,便斗胆罗织罪名,试图将我等置于死地?
按照你说的,按照规矩来,如果是一开始就表明身份的话,你我又岂能知道这些混账居然如此嚣张?胆敢随便置人于死地?
真的表明了身份,岂不放过了这帮混账?
现在有何不好?我未表明身份,才让我们知道了他们在坊州地界上是如何嚣张跋扈,是如何草菅人命!
仅仅只为了夺走我们的几辆马车,他们便试图将我们这些人赶尽杀绝,如此恶徒,除之有何不可?
你可知道,在此之前,他们还行过多少恶行吗?这些年来,又有多少无辜之人,死于他们的手中,亦或是被他们逼得倾家荡产?
我这不是草菅人命,如果能把这种畜生都干掉的话,那么我才不在乎杀光他们,真的把他们都干掉了,不知道能拯救多少无辜百姓!
孰重孰轻你难道分不清吗?今日放过他们,不知道接下来还要有多少人的性命折在他们手中,你在同情他们吗?”
魏征被徐淼的这番理论给呛得够呛,想要继续教训徐淼,却找不到合适的理由,而且听了徐淼的这番话之后,他似乎也觉得徐淼这么做似乎并没有大错,只是把事情搞得有点血腥了点。
徐淼这时候也懒得再和魏征废话了,转身便喝令手下,将那几个纨绔还有被捉住的一帮狗腿子带开分头审问,就问他们这些年来都做过什么恶事。
既然事已至此,那就把他们之前做的恶事都给挖出来,彻底将他们背后的保护伞也给一起干掉。
这帮恶少们之所以敢如此肆意妄为,用屁股想都能想得出来,肯定是他们的长辈在为他们撑腰,要不然的话,他们又如何敢如此胆大妄为。
对于拷问这种事情,徐淼的手下们和东宫侍卫们都不陌生,老兵们以前在战场上少不了要抓敌军的斥候拷问敌情,而皇家的侍卫们,作为皇家的忠实打手,少不了也要干一些脏活,拷问一些人犯之类的也是家常便饭。
听了徐淼的吩咐之后,他们便立即行动了起来,将几个纨绔分头带开对他们展开了拷问,命他们自己招供以前都干过什么坏事,如果他们胆敢不说,只要别的人供出来,定要他们好看,发现一条对不上就断他们一指。
这些纨绔别看平时嚣张跋扈,但是实际上都是一群怂包,根本不需要对他们进行严刑拷问,为了不吃苦头,很快就在威逼之下竹筒倒豆子一般的把以前干过的各种坏事给说了个干净。
这一审问之后,才知道,这几个纨绔除了那个升平伯的二儿子之外,其余的分别是坊州长史、司马、参军的子侄,几乎都是本地的执掌实权的人物的晚辈,难怪这帮家伙敢如此猖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