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义帮众人见大货轮已经鸣笛,纷纷跑上去,驾驶舱瞬间被他们围一个水泄不通
徐来几人刚进船舱放下行李,就听到舱外密集的脚步声,全都是往驾驶舱方向而去的。
“我出去看看。”徐来示意其他人待在舱里,不要轻举动。
驾驶舱里,船长和大副都是美国人,对于和义帮这群越南当地人的话,那是一句都听不懂,只是不断耸耸肩,又表示无可奈何摊了摊手。
“你们想怎么样?”徐来用越南话问为首的黎柄昆。
那高个子显然被徐缺的弹弓打得走不动道,因而没有出现在这拨人里。
“本来这趟买卖是由我们和义帮跟你们做的,可你们背信弃义”δ:Ъiqikunēt
“黎帮主,这些场面话就先放一边,徐来面对眼前地头蛇的胡搅蛮缠,只想速战速决:“说吧,什么条件,才能放行!”
黎柄昆冷笑道:“没条件可谈,兄弟们,将货轮上的橡胶全都给我卸喽!”
徐来也不多话,双手抱胸,侧了侧身,看似很顺从让出了一条道。
黎柄昆留下两人监视船长和大副,就带着余下众人匆匆去了船舱
徐来用英语安抚了一下船长和大副:“稍安勿躁。”
然后徐来打了个响指,驾驶舱顶部突然探出一个脑袋。
是徐缺,他手持着特制弹弓,几颗钢珠齐发,打在监视船长和大副的那两个家伙脖颈处。
疼痛使两人惯性往后一仰,脚步一个不稳,竟“噗通”一下掉到海里了,溅起了许多的浪花
那两人尽管会游泳,但在钢珠射穿脖颈时,造成大面积出血,已经让他们在水中使不上多少力气。
他们几下无力的折腾,除了让浪花染成红色外,不一会儿水面又恢复平静
“船长,按预定计划开船。”徐来用英语微笑着命令。
船长耸耸肩,从衣兜里掏出铜制怀表,看了看时间
徐来从驾驶舱出来时,徐缺几人已经将正在搬运橡胶的黎柄昆众人给。
被麻绳五花大绑的黎柄昆冷笑出声:“没想到你们还真是深藏不露!”筆趣庫
徐来上前对着他下颌就是一记勾拳,他嘴角马上流出一股殷红
而岸边的川岛梦子正被法属河内总督纠缠着,一时动弹不得。
只有胡元朗和他父亲注意到了货轮甲板上发生的事情。
“父亲,黎柄昆他们太过分了”他急得想冲过上去。
胡副监察拦住了他:“元朗,你那同学看起来没有你想像的那么弱。”
胡元朗以为他父亲不想出手相助,想要辩解几句,却在不经意间看到大货轮甲板上,赵子悦对着冲上来的黎柄昆,飞起就是一脚踢在他心窝上,他便如断线的风筝,从大货轮的高处掉了下来
看到自家帮主被踢下了船,和义帮众门徒便如丧家之犬般,纷纷跳跟着跳了下去
“是不是觉得很意外?”胡副监察拍了拍他肩膀安慰着。
胡元朗却甩开了父亲的手,奔到了码头边,看着甲板上摆开架式的赵子悦,那身白色奥黛衣裙在猎猎海风吹拂下,显得格外英姿飒爽
货轮缓缓离岸,胡元朗在岸边追着赵子悦挥着手,他知道货轮上的佳人,这一走,必定是后会无期,眼眶不禁红了
这么大的响动,当然惊动了岸边拉扯的川岛梦子和法属河内总督。
“总督大人,梦子真该走了。”川岛梦子注意到岸边的一艘快艇,这时上快艇,还是能赶得上的。
法属河内总督听她这么一说,抱得她更紧了:“梦子小姐,土肥原将军他们若是想早日安全返沪,还是有些风险的。”
川岛梦子挣扎着的手垂了下来,她看到了土肥原贤二的车驶了过来:完了,自己今天是上不了货轮了!
她明白既然事情没有了转圜之地,无谓的抗拒,只会惹来眼前这位络腮胡子当权者的盛怒。
于是她马上化被动为主动,索性环住总督的脖颈,媚眼一抛:“总督大人,梦子其实心里也舍不得您,这不是将军有令,梦子不敢不听从~”
络腮胡子低头抵在她额前,捏了捏她那粉嫩的脸蛋,笑得愈发肆无忌惮
可同样站在货轮船头的李士群,疯了一般抢过徐来手中的望远镜,看到川岛梦子正倒在那个法国络腮胡子怀里,气得咆哮道:“赶紧给我停船!”
“李副主任,连土肥原将军都来了没办法,你就认命吧。”徐来一把夺过望远镜,对驾驶舱里的船长挥了挥手。
货轮便加速向前航行着
直到岸上众人在徐来的视野里变成了一个个小点,他才回到了船舱里
“说!那法属河内总督这个时候出现,是不是你放的风?!”李士群恼羞成怒,拦住徐来的去路。Ъiqikunět
徐来面对只有一步之遥的洗手间,苦笑道:“李副主任,人有三急,你这样咄咄逼人,就别怪我不客气!”
李士群冷哼一声,从怀里掏出顶着徐来的脑袋
徐来没有拨开他的手,只是冷冷讥讽道:“一个人尽可夫的日本女人,却不知李副主任到底是迷恋她哪里?”
“她也是身不由己”这话一出口,李士群目光竟然柔软下来,拿枪的手也松了松
徐来慢慢靠近他:“你倒是个情种”
李士群下意识后退了几步,却怎么也没想到会有人在后背突袭他。
他只感到后颈窝一麻,就失去了意识
“本少爷上个洗手间你都不消停!缺,你让他多睡会儿。”
“来哥,放心,这事交给我就对了,你叫他睡一个小时,我绝不让他只睡五十九分钟。”徐缺在击昏李士群后,边拖着人边跟徐来保证
船头上,徐来拿着望远镜,不时看着远处下游的动静。
直到看到右前方下游处,似是有炊烟袅袅升起,徐来才匆匆登上了驾驶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