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经人谁在漫威学魔法啊 31.灰烬:新地图的怪不太友善啊(4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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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家里此时多了两个陌生的人和一条大狗,那狗很瘦,看见他进门的第一反应是将自己坐在椅子上吃东西的主人护在身后,对着克达尔龇牙咧嘴。

克达尔用欣赏的眼神看了眼这条狗,不错,是条好狗。

但,人是好人吗?

吃东西的年轻人像是屁股着了火似的瞬间从椅子上弹了起来, 嘴巴里还在不停的嚼动。站在他身旁那个较为年长的男人看着手握斧头的克达尔连忙举起双手:“我们没有恶意,只是想问你点问题。”

克达尔瞥了他一眼,斧头垂下,依旧保持在一个可以随时发起攻击的角度:“你们可是闯进了我的家,还吃了我的食物没有恶意?我看未必吧。”

年轻人嘴巴里的东西终于吃完了,他咽下去, 急忙开口:“我道歉, 先生!我道歉!”

沉默了一会,屋内的气氛显得僵持又危险,最后还是克达尔说话了:“你们不是弗雷尔卓德人吧。”

他用的是肯定的语气。

年轻人的表情变得有些愕然,年长的男人苦笑了一声:“有这么明显吗?”

太明显了,弗雷尔卓德人可不会随便闯进别人家谁要是这么做了,就意味着不死不休。克达尔将斧头抗在肩上,淡淡地说:“那个女人和你们有关?”

“你见到她了?!”

年轻人总是沉不住气,克达尔轻轻笑了笑:“是的,她死了。”

“死了?先生,你确定?”那个年长的男人表情变得严肃了起来:“你亲眼见到她的尸体了吗?”

“她停止了呼吸,心脏也不再跳动。浑身是血,到处是伤,我给她挖的坟。这些够不够?”

两名不速之客对视了一眼,表情迅速变得复杂了起来。最后,年长的男人轻轻地说道:“先生,您可能不知道——”

一声惨厉的尖叫打断了他的话,克达尔敢对奥恩发誓,他从未听过如此难听的声音,仿佛有人拿着两把餐刀在他的耳膜上互相摩擦。

与此同时, 一个赤条条的人影撞破了他的窗户, 跳了进来。克达尔的眼角抽搐了一下——弗雷尔卓德没有玻璃这种东西,所以他用的是个建议的推拉窗户。这东西撞进来的后果就是他放在窗户下的桌子此时也一同驾鹤西去了。

桌子碎成好几块,一根尖锐的木头替自己报了仇,直直地插在了它的脚掌之中,去没有任何血液流出,它就像是感觉不到任何疼痛一般,鼻翼微动,做出一副野兽寻找气味的姿态。

克达尔发现,它就是那个女人,那个自己亲手给她挖了坟的女人。

她,不,它浑身赤裸。相较于之前克达尔见到的模样,已经有了很大的不同。她全身的皮肤都变成了一种不正常的青紫色,大腿与手臂上有着大量紫红色的血管突起。面部也变得骇人无比,它尖锐的犬齿探出嘴唇,正对着屋内的人咆哮。

在下一秒,一把斧头就砍在了它的脑袋之上——克达尔的斧头嵌在了它的头骨之中,与此同时, 斧柄上奥恩的印记光芒大作。

刹那之间,斧刃就变成了熔岩一般的赤红之色,如同热刀切黄油,顺畅无比的切开了它的脑壳,甚至连带着劈开了半个胸腔。

克达尔收回斧头,用脚踢了一下这东西,注意到它的脚掌上还有新鲜的泥土后。他将斧头抗在了肩膀上,对那还处于呆滞中的两人一狗说道:“来解释一下吧。”

年长的男人深吸了一口气:“我叫做威尔莱哲,这是我的徒弟,莫尔斯。我们追了她半个月了”

“停下,还是我来问问题吧。”克达尔做了个停下的手势,得益于他那把斧头带来的威慑感,威尔莱哲没说话。“第一,为什么我见到她时她没穿衣服?”

“她穿不了任何衣服了,她已经是重度感染者了,任何布料或者盔甲对它们来说都是致命的。”

皱了皱眉,克达尔没在这个问题上纠结:“那么,为什么她见到我时会表现出惊恐?”

“或许在她的视线里,她看见的不是你。”威尔莱哲的脸色很是难看,像是想起了某种不堪的回忆。“你说是你给她挖的坟,我们能去那儿看看吗?”

“我说了,我来问问题。”

“好吧。”

“你们是从哪儿来的?”

“皮尔特沃夫。”

“我看上去像个白痴吗?”克达尔嗤笑一声。“弗雷尔卓德和皮尔特沃夫之间可是隔了半个大陆呢,而且,我也不觉得那边有钱的阔佬会没事跑到这儿来。”

“不管你信不信,先生,但我们的确来自于皮尔特沃夫。”威尔莱哲抿了抿嘴,他摸了摸自己灰白色的络腮胡,有些无奈:“而且,我们能去看一看她的坟墓吗?求你了,这很重要,这涉及到”

没等他说完,克达尔转身便走:“跟上。”

没过多久,他们就在克达尔的带领下来到了那位于林地之间的坟墓。原本被盖得严严实实的地面已经被掘开了,泥土到处都是,坟墓里空无一人。

威尔莱哲趴在地上,郑重其事地从自己那厚实的上衣口袋里拿出了一个闪着淡淡银光的放大镜,他就这样在黑暗的林地里拿着放大镜开始观察土壤,场面显得滑稽又可笑。

片刻之后,他叹息了一声:“见鬼,我的猜测是真的它们真的能复活。”

“现在,轮到你解释了。”克达尔淡淡地说道。

威尔莱哲带着苦笑站了起来,这个有些学究气质的老男人此时笑得如丧考妣:“好吧,好吧,先生”

事情其实并不复杂。>

众所周知,皮尔特沃夫的人们都以‘进步之城’自居,虽然住在他们下方的祖安人对此会有不同意见。但阔佬们就是阔佬,他们不会在乎祖安人是怎么想的,他们只在乎自己的利益。曾几何时,威尔莱哲也是这样的人。

直到他的实验出了岔子。

他在皮尔特沃夫有着不小的名声,是一名罕见的生物学者。在那个遍地机械的城市,一位专研生物的学者显然是没什么发展空间的。毕竟大家都开始‘机械飞升’了,你还在那捣鼓贵得要死的人体强化针剂,一点前途都没有。

但作为土生土长的皮尔特沃夫人,威尔莱哲并不满足于此。他的姓氏也不容许他就这么止步。

否则,他死后都没资格葬在家族墓地里。

恰逢其会,他的金主是个古董商,恰好从商队那儿收购了一批‘新鲜货’,里头有个看上去平平无奇的熊头面具。那东西被上门做客解释自己研究进度的威尔莱哲看见了。

据他自己的说法,“只第一眼,我就像是中邪了似的,我用高价向金主把那东西买了回去。”

后面发生的事情,就有些超出这位学者的理解范畴了。

他开始魂不守舍,变得自己不像自己,他知道这情况不对,但整整一个星期,他都靠自己没法放下这面具。那东西就像是和他的手黏在了一起似的。威尔莱哲茶饭不思,研究不做,整日盯着这东西发呆。一星期之后,他开始做梦。

古怪的梦。

梦里,他带上了面具。变得无所不能,甚至近乎于神,整日里对着天空咆哮。威尔莱哲说这话时的表情令克达尔印象十分深刻——他看上去并不回味这种感觉,相反,他的脸上满是后怕。

又过了两星期,一直对着面具发呆的他他没拿出那位金主想要的成果,于是资金被收回了,威尔莱哲变得有些沮丧,虽然这件事他早就料到了。

但人类是没法抵挡情绪的,于是,他就跑到酒吧去买醉了几个晚上,满身酒气的他再回到家时,自己的实验室已经被打砸了个干净,一地狼藉之中,他的研究资料与那未完成的人体强化针剂已经被洗劫一空了。

除此之外,还有那个熊头面具也不见了。威尔莱哲当即报了警,赶来的警官们却一无所获。没过多久,在皮尔特沃夫的下城区开始有谣言四起——有关于一个疯狂杀人的,带着熊面具的怪物的恐怖传说。

“然后呢?”克达尔问道。

威尔莱哲脸部的线条变得紧绷,借着月光,克达尔能看见他脸上那种仿佛即将呕吐出来的表情。他喉头滚动了几下,颤抖着说道:“我请了几名佣兵去调查此事,唯一活下来的那个人是后面在现场被赶来的警官们找到的。”

“他的肤色变得青紫交加,像是疯子一般见人就咬,被他咬到的人也逐渐变得神志不清起来,直至浑身发起高烧。没过多久,整个下城区都开始流行这种症状。皮尔特沃夫当局花了半年才将事情稳定下来然后,我的事情被他们知道了。”

他接着说道:“不过,他们没把我丢出来当替罪羊,这件事说出来挺讽刺的。我在研讨会上提出的人体强化剂当时没人在乎,我一个人研究了十年也没人在乎。可是,当我的针剂被人偷出去后,变成了那样的东西他们反倒感兴趣了。”

克达尔其实对这些都不在乎,但他没说出来。有时候,人得有点情商。于是他问:“所以,你是怎么跑到这儿来的?”

“他们将感染者都抓了起来,给老师提供资金让老师研究为什么那些人会变成这样,以及那莫名其妙的传染性到底是什么情况。”他的徒弟,莫尔斯代替老师回答了这个问题。

“我们在皮尔特沃夫的行动还算成功,对那些感染者有了充足的认知。它们根据感染程度的不同,被我们分为了三个阶段。”

“轻度感染者基本还有自我意识和一定程度的智力,但有时会陷入狂躁状态。这种情况下,他们的皮肤颜色会变成青紫色,力量速度都会得到增强,并且不会畏惧疼痛。会无差别攻击在场的所有人,被咬到的人有一定的几率会被传染。”

“中度感染者只剩下一点点基本的神志,它们会拒绝穿衣服,对穿衣服这种事表达出了极大的恐惧。每天基本只有两个小时会安静,其余的时间都在狂躁状态。力量与速度大幅度提升,就连用合金撞的笼子都没法关注它们太久。”

“基本上,每隔三天就得更换一次。要不是有镇定剂,我们还真没办法将它们转移出来。”

“够了,莫尔斯。”威尔莱哲摇了摇头:“我来吧。”

他叹了口气:“然后,是重度感染者。就像你见到的那个女人,它们像是恢复了神志似的,可以正常的沟通,说话。但性情已经变得无比暴躁,极其渴望鲜血。而且非常狡猾,并且食量大增,对生肉有种莫名的喜好。”

“一个月前,十名重度感染者从皮尔特沃夫逃跑了。我们一路追着它们来到了这里。”

克达尔的内心毫无波动,甚至有点想笑。

除了那个熊头面具对他来说可能是个需要注意的点以外,这两个人从嘴里说出来的任何一句话他都不信。

完全不信。

他又不是个傻子——这两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能对付十个那样的怪物?而且还是从皮尔特沃夫一路追到这里,靠什么?靠他们那条瘦巴巴的狗吗?

但问题就是问题,他亲眼所见的那一幕不会作假。要知道,劈开那东西脑袋的手感可还令他记忆犹新呢。克达尔砍过不少人的脑壳,像它那么硬的还是头一遭。

硬要说的话,简直就不像是在砍人,而是用斧子去砍石头、砍金属。

克达尔瞥了这两个把自己当傻子的白痴一眼,没多说话。他只是转过了身:“你说,它们有传染性,对吧?”

“是的,先生。”

“那么,它们的尸体呢?血液会有传染性吗?”

“你为什么问这个?”

克达尔双手握住斧柄,赤红色的光芒亮起,照亮了他的脸庞。男人平静又冷淡地说道:“噢,我的屋子附近有一群狼。”

“什么?”

起初,威尔莱哲与莫尔斯还没明白他在说些什么,为什么突然又扯到狼的事情上了。但很快,他们就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