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可以从轻处罚,阎埠贵眼睛猛地亮了。
既然已经被抓了,不如拉个垫背的,自己也能少受点罚。
他咬了咬牙,抬起头,声音发颤却带着急切。
“我…… 我有同伙!
是…… 是贾张氏!她也偷了!”
西厢房里,贾张氏扒着玻璃看着陈武带阎埠贵往前提走,悬着的心总算落了地。
她拍了拍胸脯,对着刚收拾完炕洞的秦淮茹撇撇嘴。
“我就说嘛,阎埠贵那老东西手脚不干净,早晚栽跟头。”
秦淮茹听到这话,心里彻底无语了。
你自己都不是好东西,还说别人手脚不干净。
而贾张氏完全没有注意到秦淮茹的表情变化,她说完就准备出去看看热闹。
结果刚打开门,就看到何雨柱跟陈武他们从前院回来了。
还直接朝着自己走了过来。
吓得贾张氏赶忙往后退,一**摔进屋里,也顾不上痛。
赶忙起身把门关上,然后用她那肥硕的身体抵着大门。
带着公安,竟直直朝西厢房走过来!
“贾张氏,开门!
阎埠贵都交代了,你也偷了何雨柱家的材料,现在依法搜查!”
“贾张氏不在家,你们找错人了,赶紧走!
别在这儿耽误我老婆子休息!”
门外的两个年轻公安跟何雨柱没忍住,低低笑出了声。
屋里的秦淮茹也赶紧用帕子捂住嘴,指节都因为憋笑泛了白。
哪有人自己说自己 “不在” 的?
陈武忍着笑,语气沉了沉。
“贾张氏,我给你五秒钟。
再不开门,我们就强行破门!”
门后没了动静,只有贾张氏粗重的喘气声。
五秒一到,陈武往后撤了半步,右腿屈膝猛地往前一踹。
“轰隆” 一声,老旧的木门连门框都晃了晃,直直朝里倒去。
紧接着就是 “哎哟” 一声惨叫,贾张氏被门板压在底下,两条腿还在外面胡乱蹬着。
就跟一只肥王八一样,只不过背上的王八壳换成了门板。
秦淮茹见状,忙不迭跑过去扶门板,这时陈武已经跨步进来。
他看着被门板压得龇牙咧嘴的贾张氏,眉头皱了皱。
“把人架出来。”
两个公安上前,一左一右架着贾张氏的胳膊往外拖。
她脑袋还晕乎乎的,头发乱得像鸡窝,嘴角沾着木屑,额角被门板磕出个红印子。
秦淮茹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没等酝酿就涌了出来。
她往前扑了半步,膝盖差点跪在地上,拽着陈武的袖口哽咽。
“公安同志!您可不能冤枉好人啊!
我婆婆她一辈子老实,怎么会偷东西?
肯定是阎埠贵!前几天他跟我婆婆吵过架,这是故意报复啊!
您千万别信他的鬼话!”
她说着,眼角却飞快瞟了眼被架着的贾张氏 。
那抹藏在眼底的放松,没逃过陈武的余光。
陈武却没动容,他可是见识过这个老虔婆的无赖。
扫了眼秦淮茹通红的眼眶,语气平淡。
“是不是冤枉,搜过就知道。”
说着就往里屋走去,贾家还没有阎家大呢,毕竟只有一间厢房。
陈武没一会,就把秦淮茹藏起来的东西,全都找了出来。
“清点吧。”
小李拿出本子,开始一一核对。
“十五根木材,一袋水泥,二十三块砖。
加上阎埠贵家的,跟何雨柱家丢失的数目正好对上。”
贾张氏这才彻底清醒,看着地上的材料,腿一软就想往地上瘫,却被公安架着没瘫成。
她眼珠一转,突然嚎了起来,声音尖得能刺破耳膜。
“街坊邻居都出来看看啊!警察打人啦!
我好好在家待着,他们就踢坏我家门,还把我压在底下!
我这额头都肿了,有没有天理啊!”
院墙上扒着的几个脑袋缩了缩,没人敢应声。
王大妈偷偷跟李大妈嘀咕。
“自己偷东西还喊冤,谁看不见她下午去何雨柱家偷东西了?”
李大妈点点头,又赶紧把脑袋缩回去。
她们虽然都知道,但是谁也不想招惹贾张氏这个麻烦。
陈武也不废话,直接从腰里掏出手铐,“咔嗒” 一声铐在贾张氏手腕上。
冰凉的金属触感让贾张氏瞬间噤声,紧接着就像被踩了尾巴的猫,拼命扭动着身子。
“你们不能铐我!不能铐我,我是良民!放开我!快放开我。
我刚从派出所出来,哪敢再犯事!放开我!
我是被冤枉的,真的。”
“良民?”
陈武冷笑一声,手指点了点地上的材料。
“拒不配合调查,还诬陷公安打人。
居然还说自己是良民,你这是什么意思,把我们当成鬼子了?
我看你这个人的思想问题很大,这次必须好好给你改过来。”
贾张氏看着手腕上冰凉的手铐,刚才撒泼的劲儿瞬间泄了大半。
膝盖一软就想往地上跪,被公安架着才没瘫下去。
“公安同志!我错了!我刚才都是瞎说的。
您看我这把老骨头,身体也不好,就放我一马吧!下次再也不敢了!”
陈武嫌恶地拨开她的手,袖口上还沾了点她的鼻涕。
“晚了。我不是放**,也不吃你这套。
现在证据确凿,阎埠贵还能做你污点证人,你赖不掉的。
跟我们回派出所,好好配合调查,别再耍花样。”
贾张氏眼珠飞快一转,突然像抓住救命稻草似的,伸手指向站在一旁的秦淮茹。
“不是我!真不是我偷的!是她!
是秦淮茹趁我睡觉的时候偷的!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您想啊,我才从派出所出来没几天,哪有那胆子再犯事?”
秦淮茹被她指得身子一僵,眼底飞快闪过一丝慌意。
随即又垂下眼睑,帕子捂着脸,一副受了委屈的模样。
陈武瞥了眼贾张氏,嘴角勾起一抹嘲讽。
“行,又加一条,随意攀咬诬陷他人。
我没功夫跟你在这耗。
小李,把地上的材料登记清楚,再去院里找两个街坊做笔录,越快越好。”
“好嘞!” 小李掏出记事本,蹲在地上麻利地清点。
陈武又看向何雨柱,语气缓和了些。
“柱子,你忙着装修房子,这些材料就不往所里带了,后续需要核对再找你。”
何雨柱点点头,目光扫过贾张氏,没多话。
“麻烦陈队长了,辛苦你们跑一趟。”
“小刘,带人走。”
陈武话音刚落,就伸手去提贾张氏的胳膊。
可贾张氏哪肯配合,突然往地上一滚,嚎叫声比刚才还响。
“我不走!我不去派出所!
你们凭什么抓我!我要找易中海评理!”
陈武皱紧眉头,没再跟她废话。
对付这种撒泼的主儿,软的没用。
他从腰里摸出警棍,手腕一扬,不轻不重地敲在贾张氏肉多的大腿外侧,“啪” 的一声闷响。
贾张氏的嚎叫声戛然而止,浑身一哆嗦,眼里满是惧意,再也不敢挣扎。
就在这时,秦淮茹突然往前扑了两步,一把抱住何雨柱的裤腿。
眼泪 “啪嗒啪嗒” 砸在他的裤脚上,哭腔里带着哀求。
“柱子!求你了!我婆婆她年纪大了,脑子糊涂不懂事,你就原谅她这一次吧!
我跟你保证,以后她再也不敢了,我一定好好管着她!”
何雨柱低头看着缠在腿上的手,手指用力一掰,就把秦淮茹的手从裤腿上扯开。
往后退了三步,拉开距离,语气冷得像冰。
“秦淮茹,上回她偷东西被抓,你也是这么说的。
这才过去几天?她又犯事了。
原谅她是法律的事,我要做的,就是送她去该去的地方。
你赶紧离我远点,别把你的假好心往我身上贴。
我可不想被你坏了名声,也别以为我不打女人。”
淮茹的手僵在半空,眼泪还挂在脸上,满脸的委屈。
她哪是真心救贾张氏?
毕竟她从嫁进贾家,就没有过过几天好日子。
家里的所有活都是她的,洗衣服做饭,打扫卫生。
而贾张氏就跟个地主婆一样,除了吃就是睡。
而且稍不顺心,对秦淮茹就是非打即骂。
也就前几天,贾张氏进去了,她才过了几天正常日子。
因此,现在她巴不得贾张氏再被抓进去关着。
自己能踏实吃几顿饱饭,不用再挨骂受气。
而她之所以还要为贾张氏求情,说白了,还不是为了立住自己的人设。
同时也是做给贾张氏看的。
毕竟上一次贾张氏只在派出所待了一周就出来了。
这次要是自己不装得像一点,等贾张氏回来,指不定怎么变着法收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