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埠贵坐在自家堂屋的小板凳上,看着自己这次的收获,无比满意。
二十三根木柴,全都是加工好的,到时候可以打个柜子。
三袋水泥,还有二十几块砖,正好可以搭一个养花台子。
他这段时间正准备搞些花种回来养着,要是养得好的话,一盆就值个好几块呢。
他越想越美,干脆搬了把椅子守在大门口。
自己今天运气好,说不准守着大门,还能有收获呢。
可没等他乐多久,就见院门口拐进来几个人。
何雨柱跟雷师傅推着自行车走在前面,身后跟着穿**的公安,为首的正是陈武。
阎埠贵心里 “咯噔” 一下,手里的笔掉在地上,整个人差点从椅子上滑下去。
他慌忙扶住椅把手,连笔都顾不上捡,赶忙起身拦在何雨柱面前。
“柱子!你这是干啥呀?
怎么三天两头的报警?咱们四合院的名声,还要不要了?
街坊四邻要是知道了,指不定怎么议论呢!”
何雨柱瞥了他一眼,阎埠贵脸色发白,说话都带着颤音,一看就知道心里有鬼。
心里立马有了数,立马使用空间扫描,果然发现被偷走的木材等材料。
他没点破,只扯了扯嘴角。
“呵呵,阎埠贵,咱们院的名声要不要,你得去问问那些干坏事的人。
我要是不报警,丢的东西能自己回来?”
说完,他绕开阎埠贵,径直往中院走。
阎埠贵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也顾不上拦着,转身就往屋里跑,压低声音对杨瑞华喊。
“快!把那些木材、水泥藏起来!藏床底下!快!”
杨瑞华刚把最后一袋水泥塞进阎解成的床底下,阎埠贵已经来到中院了,只是脚步有些发飘。
这会儿,院里的大妈们早扒着窗户缝看热闹了。
刚才贾张氏和阎埠贵到何雨柱家偷东西,还是有几个人看到了,只是没人愿意多管闲事。
也正是因为这些人就知道明哲保身,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结果被两个绝户活活压制了一辈子,只能说一句活该。
西厢房里,贾张氏正趴在玻璃上往外瞅。
看见穿**的公安,吓得手一抖,刚端起来的水全撒了。
她立马想起在派出所那一周的日子,浑身都打了个哆嗦。
“淮茹!快!
把那些木材、砖藏起来!藏柜子里!不对,藏炕洞!快!”
秦淮茹看着婆婆慌慌张张的模样,心里对这个婆婆的认识又深了一层。
平时横得像头驴,一遇事儿就慌了神。
可她不敢反驳,只能听话地把木材往炕洞里塞,砖则堆在柜子后面,那袋水泥则放到床上,用被子盖好。
何雨柱进了中院,专门从贾家门前路过。
放眼整个四合院,最可能干出偷东西勾当的,就是贾张氏。
可以这么说,只要谁家丢了东西,去贾家准能找到点蛛丝马迹。
他刚才就用空间扫描一遍,自然就知道了那些材料被藏在哪里。
只是让何雨柱也没想到,这一次阎埠贵居然也掺了一脚。
不过正好,这次一起算总账。
陈武带着两个公安先走进何雨柱家,翻查了一圈。
又对照着雷师傅的清点记录,转头问跟进来的阎埠贵。
“阎老师,你今天下午,有没有看到外人进中院?”
阎埠贵被这突然一问,吓得身子一僵,喉结滚动了一下。
还好,没问他有没有偷东西。
他松了口气,连忙摇头。
“没有!绝对没有!大冬天的,外人谁往院里跑啊?”
“这么看来,偷东西的应该是四合院里面的人。”
陈武的声音很平静,却像一块石头砸在阎埠贵心上。
他瞬间慌了,恨不得抽自己两耳光、
刚才怎么就嘴快说 “没外人”?
这不是把自己往火坑里推吗?
他攥着衣角,大冬天的手心全是汗,眼神躲闪着不敢看陈武。
何雨柱在一旁补了句:“没错,我跟院里有些人,矛盾可不小。
而且,有些人本来就有偷鸡摸狗的习惯。”
“哦?柱子,你有怀疑的对象?” 陈武抬眼看向他。
阎埠贵听到这话,额头上瞬间冒出一层冷汗。
大冬天的,汗珠子顺着脸颊往下滑。
他却没心思擦,就那么呆呆地盯着何雨柱,心里祈祷着千万别提到自己。
“首先,就是你面前的阎埠贵。”
何雨柱的话刚落,阎埠贵立马跳了起来。
“傻柱!你不要乱说!
我什么时候偷你东西了?你可不能血口喷人!”
“啪!” 一记清脆的耳光响在院里。
何雨柱收回手,眼神冷得像冰。
“阎埠贵,我有没有说过?
再叫我傻柱,我就打你一耳光。
你忘了?上次在派出所,陈队长可都听见了。”
阎埠贵捂着脸,先是错愕。
随即想起有公安在场,立马来了底气,转向陈武喊。
“公安同志!你都看到了!
他居然当着警察的面打人!赶紧把他抓起来!”
陈武却皱了皱眉,看着阎埠贵。
“阎老师,你忘了?
上次在派出所,何雨柱说不许叫他傻柱,你们院里的人可都没反对。
你是老师,怎么能随便叫人家带有侮辱性的外号?
要是有人天天叫你傻贵,你会高兴吗?”
这番话说得阎埠贵哑口无言,脸涨得通红,张了张嘴。
刚才想好的狡辩全被这一耳光打没了,只能愣在原地,捂着脸说不出话。
“柱子,你继续说。” 陈武转向何雨柱。
“我这阵子没让他占到便宜,昨天他还想免费用我的新自行车,我没同意。
以他那小心眼,肯定记恨上了。
而且刚才你也看见了,我们进院子的时候,他吓得从椅子上摔下去,这不是做贼心虚是什么?”
“放屁!” 阎埠贵急了,又想喊 “傻柱”,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改成了柱子。
“你不要乱说!我刚才就是没坐稳,跟做贼心虚没关系!”
“有没有关系,去你家里搜一搜就知道了。”
阎埠贵立马慌了,连连摆手。
“不行!绝对不行!你这要是去我家搜,我家的名声就全毁了!
以后街坊四邻怎么看我?要是传到学校了,我以后在学校怎么抬得起头?”
“这样吧,要是没从你家里搜出东西,我赔你一百块。”
“一百块?” 阎埠贵眼睛瞬间亮了。
这可是他两个多月的工资!他下意识地就点头:“行!这可是你说的!”
陈武见他答应,立马转身:“走,去前院。”
阎埠贵这才反应过来,自己上了套,连忙追上去,拦在陈武面前。
“不行!我刚才是下意识的!不作数!不作数!”
陈武却没理他,阎埠贵这慌慌张张的模样,明摆着心里有鬼。
大冬天的,他也不想多耽误,沉声道。
“阎埠贵,我现在怀疑你有重大作案嫌疑,依法对你家进行搜查。”
说完,他带着两个公安径直往阎家走。
阎埠贵的心都快跳出来了,跟在后面,嘴里不停念叨。
“藏好点…… 一定要藏好点……”
可他家就那么大点地方,五口人挤在一起。
床底、柜子后面,能藏东西的地方就那么几处。
更何况木材、水泥都是大件,哪那么好藏?
刚进阎家,陈武就瞥见一张床底下露着半截水泥袋。
杨瑞华刚才有些着急,没塞严实。
小刘走过去,把水泥拖出来,再打开手电筒,往床底下一照。
里面堆得满满当当,木材,水泥全都在这里面。
同时,小李在另外一张床底下找到了何雨柱家丢失的砖。
根据雷师傅的检查,就是何雨柱家丢的东西。
阎埠贵看到这一幕,腿一软,“噗通” 一声瘫坐在地上,脸色惨白得像纸。
他爬过去抓住何雨柱的裤腿,声音带着哭腔。
“柱子!你就原谅我这一次吧!
我也是家里太困难了,想着借你家点材料,做几个柜子……
咱们可是一个院的邻居啊!
你小时候,我还抱过你呢!”
何雨柱一脚把他的手踢开,蹲下身清点。
“二十三根木材,三袋水泥,二十几块砖……
陈队长,这数目不对,我家少了三十八根木材、四袋水泥、五十六块砖。”
陈武脸色一沉,转向瘫在地上的阎埠贵。
“阎埠贵,证据确凿,你别想狡辩!
现在数目对不上,要么是你把剩下的东西藏起来了,要么是你还有同伙。
老实交代!要是表现好,或许能从轻处罚。”